第8部分(第3/4 頁)
這很重要?”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容湛笑了一下,“總是要體會心有所屬的感覺。”
“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未晚皺眉,“你在試探我?”
容湛嘴邊的笑意更濃:“你這麼年輕,不該這樣敏感,女孩子還是單純點好。”
“怎樣算是單純?養花刺繡,彈琴吟詩,天晴放風箏下雨躲在深閨發春夢?”
“這樣不好?”
未晚本想回他一句這樣好麼,卻還是吞進肚子裡去——她也不是沒有做過夢,可惜當真是春夢了無痕,醒來全是空。
“並非嫁娶之人,就一定是心中之人。”
說完後她不禁後悔,覺得漏了心思,抬頭看見容湛有些失神,他只是輕聲回了一句:“也對。”
帳外隱隱傳來列隊行進的聲音,未晚抬起頭環顧四周,卻是陌生的擺設,簡單卻透著強硬的男性氣息。
“我們已在漠北大營裡,”容湛解答了她的疑問,“之前在綠洲遇上的商隊是沙漠流匪,專門喬裝打扮搶劫過往旅客和商隊,解決了他們之後我們不便久留,這兩天一路趕了過來。”
未晚心中隱隱悵然——到漠北了麼?關山萬里,在意識昏沉的時候,原來她竟已漸行漸遠。
“你救了我兩次。”容湛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未晚吃力地撐起身子,靠在床塌上沒有說話。
“為什麼?”黝黑的眸子盯住她,容湛回想著那日她飛身擋住他的情景。
未晚對上的他的視線,目光平靜:“第一次,是為了那頭紅狐,第二次,是因為你的琴聲好聽。”
容湛錯愕,隨即撫額無奈而笑:“聽起來我的命不怎麼值錢。”
真是叫人的意外的理由——他望著眼前那雙聰慧的明眸,心頭不由浮現一絲讚賞。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你的確救了我兩回,我該怎麼謝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要求你就一定能做到?”未晚反問,半開玩笑的語氣。
容湛挑眉:“就算現在不能,不代表以後都不能。”
燈火搖曳間,未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低下頭去,藏住眸底泛起的一抹輕淺笑意,然後她聽見他向來溫和的聲音徐徐響起:“既然那日你錯過了琴聲,那往後你想聽,我便彈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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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走後,未晚本合著眼昏昏欲睡,卻聽見有人掀簾而入,接著是金屬碰觸時細碎的聲音。
“既然醒了,何必裝睡?”冷然而霸道的嗓音忽然傳來。
未晚掙開眼:“誰說閉著眼就一定是裝睡?”
這個男人說話從來就沒讓她聽得舒服過。
“伶牙俐齒,”謝欽輕嗤,摘下黑色的頭盔,“能這麼精神地回嘴,你恢復得挺快。”
未晚隔著燭火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上罩著一身鐵甲,更顯他向來冷肅的氣質,他應該是剛剛外出回來,線條俊朗的臉上籠著微薄的塵灰之色。
“聽容湛說,是你救了我。”她硬著聲音,有些不自在地開口。
他聽出了她語氣中那股彆扭,撇嘴淡嘲:“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反正我也不賠。”
“什麼?”未晚不解,疑惑地看著他唇際那抹可疑的笑容。
“你腰後那個花瓣刺青,甚是誘人。”綠眸染上一縷邪氣,他曖昧地開口。
“那不是刺青,是胎記!”未晚的臉驀地漲紅,下意識地反駁——這個淫徒,竟叫他看了去!
“哦,是胎記麼?那就更香豔了……”他走近床,俯身凝視她臉上的粉霞,戲謔出聲,“害羞了?莫非我是第一個看到的?”
她惱羞成怒的反應印證了他的想法,莫名地,他竟然覺得愉悅——逗弄她還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樣?”未晚惱恨地瞪著他,若不是有傷在身不便動彈,她早就一巴掌揮到他臉上去。
“不想怎樣。”他淡淡地答,直起身,籠在未晚身上的龐大影子也退開了去,讓她覺得心頭一鬆。
“你還不笨,有點手段,”銳利的視線又回落在她身上,“只是以後還是不要玩得太過,別一不小心把你自己那條小命搭進去。”
未晚心頭一震,對上那雙深邃的綠眸——他竟完全看穿了她!有這個人常伴左右,不知是福是禍。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妨礙你,”他緊緊盯著她,聲音低沉而迷人,“恰恰相反,我會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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