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傾身,一隻手托起她下巴讓她側過臉,另一隻手輕輕撫向她受了傷的耳垂。撕裂的傷口被觸碰,痛得火燒火燎,她“嘶”的抽了口涼氣,往後一退,用力的咬了下唇,說道:“麻煩把手機和包給我,我打車回去。”
池銘冷冷道:“上車。”
“不用麻煩池少了。”在這樣的地方粗暴的趕她下車,看著她被搶劫,他無動於衷,現在過來,難不成是因為看足戲了?花映月聲音裡不由得含了一絲譏誚。
他伸手,指尖點在她鼻尖,上面染著的粘稠的血沾到她鼻子上,腥味讓她皺起眉頭,他卻笑了,笑得她身上發涼:“池少?不錯,我的女人們都這樣叫我的。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想被我扔上去?”
她閉了閉眼,轉身走進車裡。
這種車內部像個小房間,備有不少東西,她找到了小急救箱,又從包裡拿出化妝鏡放在擱板上,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耳垂,從箱子裡拿出紗布,用純淨水沾溼,忍著疼擦去血,又拿棉籤蘸了酒精消毒,正在處理傷口,車窗外傳來變了調的慘叫聲。
花映月扭頭一看,頓時怔住。
池銘正把那人衣領揪著,按在旁邊樹幹上,揮拳痛打,他打得很慢,可是聽拳頭擊在肉‘體上的聲音,沉悶得令人毛骨悚然,那個人必然會內出血。
他揍了那人幾分鐘,鬆開手,那傢伙就像個空麻袋一樣稀軟的縮在了地上,叫都不會叫了,他拍拍手,腳踩到那人的手腕,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傳來,他就在那人痛苦之極的呻‘吟中拿出手機打電話:“楊學,來京潤路毛家巷這裡,我打了一條狗,幫我處置下。”
池銘上車,坐到她旁邊,拉過她的手,把奪回的翡翠耳墜擱在她掌心,又問:“手怎麼那樣涼?”
花映月全身都冷透了,他暴戾起來,狠毒如斯,他以前扇她耳光,比起對待那人,簡直像溫柔的撫摸。
再說,他剛才在車裡好整以暇看戲,為何現在又為她出頭?
自作多情
池銘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臉色微沉:“問話要回答,這是禮貌,懂不懂?”
花映月想起他方才的狠戾,不想和他衝突,低低道:“因為耳朵疼。”
柔嫩的耳垂撕了一條大口子,仍在滲血,池銘看了一眼,拿出手帕剛想覆上去,她微微側身避開:“沒消毒,容易感染。”
池銘皺皺眉,縮回手,她態度上顯而易見的疏離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她開口:“請問池少有什麼話想說嗎?”
聲音溫溫柔柔,睫毛微垂,看上去又順從又乖巧,但他總覺得她眼底隱藏著憤怒和譏誚,冷笑一聲,道:“你在生什麼氣?”
“……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承認吧,花映月,在我面前,必須老實。”他的手輕緩的摩挲著她的臉,溫暖乾燥,她低頭看著他的手指,修長漂亮得和鋼琴家一樣,但是這雙手有扼斷她脖子的力量。
“我只是奇怪,你在車裡看好戲,我在外面拼命,我自個兒把那傢伙解決了,你也該看完走人,為什麼還出來,費那麼大的勁打人 ?'…99down'多此一舉。”她一開口,就莫名的控制不住,把怨懟之心給洩露了出來,語氣也帶了嘲諷。
池銘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瞳孔卻收縮了,她知道這是動怒的表現,不由得繃緊身子,他是準備扇她,還是給她一記重拳呢?
他收回手,冷冷道:“為什麼打人 ?'…99down'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個兒怎麼糟蹋都是我的事,但是別人來亂動,都是找死。”他按了通話按鈕,對駕駛室的司機道,“去醫院。”
剛才他背對著出事的地點坐著,在車裡接了個重要電話,沒瞧見歹徒接近,否則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她是他的玩具,出了事,他還玩什麼?
花映月緊緊攥著手裡的宴會包,上面鑲嵌的珍珠硌得她手心痛,私人物品?
原來如此。
其實她雖然被他折磨那人的手段給震懾得全身發冷,心底卻隱約的浮動著期待——他那麼憤怒,是因為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又多想了。
池銘瞄著她的手,那麼愛乾淨的一個醫生,指縫還帶著剛才處理傷口染的血,卻不拿溼巾清理一下,指關節繃得慘白,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他的話刺激了。
想他在乎她?做夢。
他得讓她意識到,違逆他,沒有好下場,比如今天她受傷,若是她懂事,剛才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