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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銘聯絡的是市裡最權威的公立醫院,打點得很妥當,毫無痕跡,讓那些陰謀論者找不到切入點。何彥去做了檢查,靜等結果。
過了兩日,醫院打來了電話,通知何彥去拿檢驗報告。
何彥為了作秀,親自去取了,拿出來粗略一翻,看到了結果,心中舒了口氣,然後做出了遺憾的樣子,讓底下的人把訊息發出去。換肝?表面上他會繼續給何念儒尋找匹配的肝臟,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找到合適的捐贈者?
死刑立即執行,不可能因為他得了癌症需要治病就推遲行刑。
他回到家裡,往沙發上一坐,怔怔的出神。直到肩膀上落了個東西,他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是松鼠。
他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些,關瑤瑤的寶貝松鼠燕子和一隻母松鼠盒子生了六隻小松鼠,現在家裡都成了松鼠窩了。
關瑤瑤從房間裡出來,見他如此沉默,便過來給他倒了水,又抓了一把松子給他:“才買的,可香了。”
“你把我當松鼠喂呢?”
關瑤瑤立刻給他換成了玫瑰幹。
何彥吃了一枚蜜餞就停住了,心情不好的時候,甜食在嘴裡顯得發膩。
“何老師,你在想什麼呢?這麼不開心。”
何彥把肩膀上的松鼠揪下來,出神的撫弄了一會兒,道:“瑤瑤,我過得多失敗。我以前最煩演戲,可是現在每天都在表演。還有,那人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卻要看著他死。我越來越虛偽,越來越冷血了。”
關瑤瑤道:“人生如戲嘛,太乾淨的人,是沒法在世界上生存的。只要我們不主動去害人就好。但是,有人欺負到頭上,就得狠狠的還回去。至於何念儒……何老師,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是這個道理,只是心中確實不痛快。”
關瑤瑤正想說話,外面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管家已經迎了出去,開啟了車門。
何彥一怔:“是阿銘。”
池銘大步走了進來,步子顯得很輕快,何彥問:“有什麼好事?是映月醒了嗎?”
池銘一邊手忙腳亂的把竄他身上的松鼠給弄下來,一邊說:“她有微微睜眼,但是神智並沒有完全恢復。醫生說,希望挺大的。”
何彥道:“有動靜了就好,你也別太著急,映月受傷太重了,大腦需要不少時間癒合恢復,肯定是不能立刻清醒的。”池銘道:“我明白。”
何彥道:“這次的鑑定報告真是麻煩你了。”
池銘道:“彥哥,這次鑑定還有個結果,只是不好公開。”
何彥愣了下,問:“什麼結果?”
“抽血檢視排異反應的時候,得了一個結論,何念儒的身體恐怕很排斥你的器官。照理說,親體肝移植的排異反應不會那麼嚴重。所以,血樣又送去親子鑑定中心鑑定了。”
何彥握緊了拳:“親子鑑定?”池銘絕對不會來說些無用的事,難道……
池銘道:“你和何念儒沒有血緣關係。”
何彥呆若木雞,關瑤瑤也愣了。
何念儒為人太過狠毒陰險,一直被何彥當成恥辱,況且這個父親對他從來不負責任,各種算計,兩人之前談不上父子親情。他曾經對何念儒以禮相待,即使險些丟命,也留了餘地,全部看在血緣的份上。
他的心一點一點的鬆了,彷彿窒息已久的人重新得到了空氣。
可是他旋即又茫然了起來,母親端莊淑雅的形象浮出腦海。他的母親算不上絕色,可是站在人群裡,雍容大方的氣質讓她顯得鶴立雞群。那是一個標準的書香閨秀,從不口出惡言,說話輕聲細語,一舉一動從不逾越。規規矩矩的她竟然揹著何念儒做出了這樣的事?
他不想指責母親。那場婚姻,本就是何念儒強迫的結果,婚後更無絲毫情意責任可言,母親離婚的決心從結婚時就開始有了。
那麼,他的親生父親又是誰呢?
現世報
何彥出神的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勉強一笑:“對不起,有點暈,連茶水都忘記給你倒了。殢殩獍曉瑤瑤,把新到的普洱拿來。”
池銘道:“彥哥又有好茶了?”
何彥道:“嗯,上午才送到我手上的,十年熟普洱。本來準備下午讓人送去你那兒的,正好你來了。”
池銘笑了,在他身邊坐下,道:“這樣的結果出來,你心裡的壓力應該輕了不少吧。”
何彥輕輕一嘆:“是,我這條命,和他毫無關聯了。他創立的錦繡倒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