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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下,池銘可能真的是被陷害了,如果這樣,我必須早點處理好自己的事,讓他安心。再說,即使他是兇手,或許……他只是因為一時衝動才對爸爸動手,爸爸……爸爸還活著,還有希望,他只要不時時見到他,想必也不會再次熱血上頭。其實……說真的,花家對他做了那麼多,他報復回來的,遠遠及不上他失去的。再說,我再這樣刺激下去,怕他會一天天的鑽牛角尖,最後變得……徹底認不出了……”
連青抿緊嘴,遞過去一張手帕,她怔了怔,輕輕推開:“謝謝,我沒哭。”
是沒哭,可是那眼睛紅紅的,看著就讓人心裡不忍。
“你繼續說吧,我聽著。”
“我不想再拖著你家下水。既然不能離開他,那隻能盡力的適應。而且,他對我已經儘可能的好了,我躲他,他就會很狂躁,更不可控制,我對他好一些,他就會平靜很多。本來花家就欠他的,他都試著放下仇恨了,那我也盡力的試一試吧……”
“那你爸爸呢?”
花映月沉默片刻,說道:“只要不讓他們再見面,我想……我想應該不會再出事。”
“不見面?你爸爸畢竟在他醫院,療養區還住了一些政商界的元老人物,或者來頭大的人的家屬,他有時候為了利益,會去探望,應酬,免不得經過你爸爸那邊,時刻會記起的。”
“換醫院吧。”
“換醫院?今天的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換醫院,他會更加暴躁。”
花映月道:“最近何先生會回來,去求求他,池銘很尊敬他的,應該會同意吧。”
連青默然片刻:“你放不下他。”
花映月勉強笑了笑,這麼多年了,她試著忘記那個在記憶裡一身簡單的白衣,笑容溫暖的少年,試著忘記那個瘋狂的佔有她,面容殘忍,卻滿眼都是哀傷的男人,可是她忘不了,即使她身邊不乏優秀的追求者。他回國之後,一開始對待她的手法是極其惡毒的,可她總是在給他找理由……
她註定離不開這個人。
“你說了這麼多,應該是想通了,怎麼還這樣憂慮?”
“我……”她又開始出神,良久,說道,“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安。他以前那麼瞧不上我,為什麼回來之後他會離不開我呢?”
連青盯著她,緩緩道:“我想,他當時也不是瞧不上你吧。”
花映月驚愕:“什麼?”
“據我觀察,他以前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不肯表現出來。你爸爸不許你和他多說話,他家也一樣。你是女孩子,你爸爸對你很縱容,可他不一樣,受到的教育更嚴厲。況且……況且他很疼池筱恬,池筱恬不喜歡你,他肯定不想讓妹妹吵鬧。”
“你怎麼知道?他和你說過?”
“沒明說,可私下相處的時候,我看得出來。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再問問他的那幾個死黨,他們之間,沒什麼秘密。後來你們兩家仇恨越來越深,他也只能對你越來越冷。”連青思緒漸漸飄遠,想起當年他和池銘打球的時候,她頂著日頭送來綠茶,卻被池銘粗暴的趕開,眼淚汪汪的走出籃球場。
池銘拾起倒在地上的飲料瓶子,抬手扔進了垃圾桶,但是眼睛卻盯著垃圾桶看了一會兒才移開
池筱恬最後罵她婊‘子,應該也是因為發現了哥哥的秘密,恨得口不擇言吧。
“真的?”
“我想,是真的。”
花映月唇角輕輕揚起,又很快沉了下去,捂住臉,有淚水從指縫溢位來。
“怎麼了?”連青遞手帕。
花映月把帕子揉成一團,顫抖著把頭埋進膝蓋,隔了好久才道:“他……如果他能像我那樣,努力的去說服家人,會不會……”
連青恍惚起來。是啊,如果池銘不是一味抗拒,兩家會不會最終為了孩子,試著放棄鬥爭?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時光不能倒流。
花映月也沒有哭多久,很快擦了眼睛,鎮定下來,說道:“連青,我想,離婚這件事暫時不要公開,你託你信任的人,先悄悄的把手續辦了吧。我們沒結婚多久就離婚,這八卦肯定是被人津津樂道的,即使媒體不敢隨便報,可是你那些競爭對手,還有董事會的老傢伙們,怕是閒話多,甚至要利用這事情做文章。你心臟不舒服,沒精神去處理這些事的。”
“你想得周到……”連青勉強彎了彎嘴唇,沉吟許久,說道,“辦了離婚手續之後,在把對外的說辭構思好之前,你暫時別搬出去,就……就當是我的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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