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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起她肩膀把她提起來,怒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
她被吼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不要命?她坐在外面的時候,聽著房裡淫靡的聲音,想著自己透不過氣的生活,真的想過乾脆跳下去算了。
見她半天沒反應,他有些慌,摸了摸她冰冷的臉,把她抱上床想讓她躺一下,誰知剛才黃小姐穿過的睡裙就隨便甩在上面,正好在她腦袋旁邊,女人的香水味傳來,刺激得她徹底清醒。
她猛的推開他便下了床:“滾開!噁心的傢伙!”
他大怒,他安撫,她還不領情?他抓住她把她按在床上:“發什麼瘋!”
兩人離得那麼近,她看到他敞開的領口,他胸前有一枚紅痕,那麼刺目,一想起剛才的活春宮,她噁心得發顫:“別碰我!把你的髒手拿開!”
她清楚,池銘這樣的男人不會缺女人,他也不是清心寡慾的性子。可是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衝擊力讓她難以承受。她拼命掙扎,卻被他更用力的壓在床上,香水味益發濃烈了,她幾乎窒息,失控的叫道:“你殺了我吧!我受夠了!我何德何能,被你們這樣花心思聯手算計!不就是想毀了我嗎!那就乾脆一點!”
“這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你這點苦,抵不過我這麼多年受的萬分之一!想死?你試試,正好我醫院可以拿你當物件,練習如何搶救各種自殺的人,今後生意一定更好!”
“我是醫生,我……”
“也對,你很懂怎麼一次性自殺成功。可你的好爸爸呢?你想想,花海天被停了藥,立刻死亡,我是不會通知花海濤的,他就直接作為無主屍體,捐給學校解剖個七零八碎,多好的結局,為科學研究獻身……”
花映月靜了下來。父親在重傷之前對她說過,希望能葬在何錦繡旁邊。
“還尋死覓活不?”池銘滿意的摩挲著她的臉。
她木然的搖了搖頭。
“這次你夠聰明,躲的地方雖然危險,倒真的出乎我意料。行,再讓你當幾天連太太。”池銘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她裙子的拉鍊,“鬧夠了?鬧夠了就睡覺。”
這雙手才摸過別的女人……她一抖,說道:“你還來?你剛才……”
他本來是想讓她脫了衣服睡覺,聞言一怔,氣得笑了:“你這是瞧不起我?覺著我做了一次就蔫了?”
“不要!你才玩了別的女人……放開我,我不要碰這張噁心的床……”
她嫌惡的表情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他有些慌,心情更加急躁,嗤笑道:“花映月,你還嫌我髒?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要求我守身如玉?”他把她從床上扯下來拽進浴室,“行啊,既然髒,那你就來洗洗,我看你能洗多幹淨,我想,應該比你手上沾的筱恬的鮮血好洗!”
別逼我
面前的洗手檯是個碗型的景泰藍缸,繪了一支鮮豔的紅梅,那點點花瓣讓她驀然想起池筱恬撞上的那塊尖石上濺的斑斑點點的血跡,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說不出話。
“怎麼了?怕?你也知道後怕?那你當時怎麼下得了手的!我看你剛才從窗臺下來的時候臉色那麼差,嚇著了?那你有沒有想過筱恬掉下山的時候怕成什麼樣子?”
“我沒想過推她……”她聲音發顫,滿眼痛楚。
“你很早以前就對我說過了!你真是那麼無辜?昨天對連青說的那些話,是個無辜善良的女人說得出口的?”
“不是你們要把我逼到絕路,我會那樣?”她憤怒的抬頭看著他。
“絕路?你這就是絕路了?”池銘冷笑,“我爸爸是怎麼死的?因為窮極潦倒,不想家裡再借錢給他治病,跳進醫院的人工湖淹死的!我媽呢?她不肯靠著朋友救濟過活,又不許我退學打工,你們也不許任何機構僱傭她做文職工作,那麼弱的身體,去當環衛工,被酒駕的人撞死,那傢伙是你舅舅,你家一手遮天,讓我媽就這樣白死了,丟給我幾千塊算是補償!連墓地都是陸家借錢給買的!我被朋友家託關係匆匆送到美國,可你們使法子讓朋友沒法聯絡我,更沒法接濟,我為了生計在黑人區打工,被當地惡勢力毒打,為了省錢,每天吃陳麵包,因為新鮮麵包是兩倍價格!你家就算倒了,你過得也算不錯,一直有豐厚獎學金,又順利進入大醫院拿高工資的花小姐,你懂不懂什麼叫餓得看到水果商丟棄的壞了一半的蘋果都想撿起來吃的滋味?你懂不懂沒有保險,在宿舍裡病得快死了也不能去醫院的滋味?”
“我知道我爸爸做過很多狠毒的事,但是對我而言,他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