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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緩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奇怪……張明你是不是說謊?何叔,我剛才和池銘在一起,楊學說抓到這人的時候,池銘很高興……如果是他授意張明做的手腳,他應該恐慌,再怎麼說,也不會讓我跟著過來。”
池銘眼睛一亮,太好了,她沒有再次不分青紅皂白質問他……
何念儒看向張明,他結結巴巴道:“我……那個……是……是池少找到我叫我來的……”
眾人又是一愣。
他繼續:“池少說,要我……要我說曲醫生是兇手……”
曲愛華大怒,抬起手指著他:“很好!池銘,我欠了你還是什麼!你做出這種事,不敢承認,拿我當幌子?跑過來質問我?這演技真是不錯!然後又威脅人,栽贓我!恩將仇報!我真是不該過來幫你這個忙,費心費力不說,還要被自己信任的人潑髒水!”說完便往門口走,“我還是回英國!早知如此,當時就該讓你在醫院奄奄一息的!”
何念儒連忙拉他:“愛華,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不是上帝,這種事情容忍不得!”他甩開手就走了,用力摔上門。
何念儒臉色鐵青,看著池銘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嗯?連你曲叔叔都能算計,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
“我沒有!何叔,這畜生撒謊!”
張明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抖抖索索的看著何念儒:“何,何先生,你,你要說話算話……”
何念儒冷冷道:“我在,他不能怎樣。”
“何叔,真的不是我。我是恨花海天,但是我至於花那麼多代價把他差點救活,然後又去折騰他嗎?”池銘努力使自己鎮定的開口,這種時候情緒過分激動,更說不清楚。
花映月看著張明:“真的是池銘叫你關監控的?他拿你家人威脅你?你出逃,也是他授意?”她問一個問題,張明點頭一次,她心也往下沉一次,最後幾乎坐不穩,慘白著一張臉看著池銘,“你……”
“是他汙衊我,映月,你答應了要信我的,你……”
花映月說不出話來,何念儒神情緩了緩,語重心長道:“阿銘,別說謊了。你的心結太重了。其實我早勸過你的,既然想開始新生活,就必須放下過去。你請愛華來當花海天的主治醫師,我很高興,覺得你想通了。其實你沒有放下,刻意壓制了復仇的念頭,但是這念頭卻在他快醒的時候反撲,你終究沒忍住,還是下了手。我說得對嗎?”
花映月心涼涼的,閉上了眼睛,忍了又忍,淚水還是溢位了眼角。
何念儒的解釋,很符合池銘的立場,以及他糾結的心境,他為何做出這樣前後矛盾的事,原因頓時明晰了起來。
他或許的確是捨不得她,所以想方設法的隱瞞,演戲,甚至陷害曲愛華。
她絞盡腦汁想找理由給池銘開脫,卻沒法找到合理的解釋。
池銘看到她的眼淚,心就像被丟進無底深淵一樣不停往下沉,他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捧起她的臉,慢慢道:“映月,你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沒撒謊,我真的沒有動過你爸爸。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我不是反覆無常的小人。”
花映月哽咽道:“池銘,你讓我怎麼信你?”
怎麼信?他定定的看著她,恨不得剖開胸膛,把那團跳動的血淋漓的肉挖出來給她看,他每個字都是真的,他怎麼會親手毀了兩個人本來就脆弱的信任?那麼多個夜晚,他都沒法正常入睡,一閉眼就是父母和妹妹哭罵,痛斥。他想過把她扒皮拆骨,可是記起她滿身傷痕哭著抱住花海天給他請命的一幕,他又想把她抱住好好的疼。他試過折磨她,可是每次都半途而廢,看到她痛苦,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意過。整個人被矛盾撕扯著,幾乎要裂成兩半,痛不欲生。他甚至要靠著薰香才能勉強睡幾個小時。最後他頂著壓力放棄報仇,他本來不信什麼神佛的,也去請了佛珠,想夢裡清靜,不再被仇恨煩擾。他那麼努力的對她好了,可是她怎麼不信呢?
他抱住她,眼睛睜得更大,竭力忍住咳嗽,一個字一個字說:“映月,我真沒有,我發誓。”
她半天沒說話,也沒推開他,良久,她悽然一笑:“池銘,我……我答應了不隨便定罪,好,我再給你點時間。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我們……我們就這樣吧。我……我怨恨你對我爸下手,可是站在你的立場,這是一報還一報,你這做法……合情合理。我……我就認倒黴吧,我也不想怪你什麼,但是我真的沒法和對我爸爸下手的人親親熱熱……”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