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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操心。”
大夫人嘆氣,見她一副水火不進的神色,只能命人好生照料,送來稀罕的珍材貴藥,囑咐一定吃下才放心離開。
繁生晚間從外面回來,一聽說安如的身子又有狀況,慌得連一身風塵都來不及換下,就鑽進後面,末蕊等攔不及,人已經一陣風進了裡屋。
涼風習習,搖曳著竹簾上垂下的吊掛,安如靜靜地躺臥在床上,半身蓋著被子,手執一卷書,正笑盈盈地瞅著他道:“臭死了,一身汗味的撲進來,就能急死你?”
繁生鬆了一口氣,隨手扯掉外套扔給後面的丫頭,大笑道:“真就急死我了,你快起來換身衣裳,我帶你瞧個東西!”
安如掀開被子赤腳下地,喚了末蕊過來,只扶了一件披風,穿起小睡鞋,牽起繁生的手笑道:“走吧。”
繁生皺了皺眉頭。
安如只說,“莫不是有外人在?左右打發出去,只我和你,不就得了!”
繁生低頭看著被她拉著的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柔柔的燭光下越發顯得動人。心中竟這樣的軟了起來,中了盅一般由著她,來到院子。
一樹盛開的西府海棠。
在我最美的時候遇到你。
那爛漫的不是花瓣,
是我綻放的心。
安如鼻尖一酸,鬆開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前走兩步,又頓住。繁生亦上前讓她的背靠在他堅實的胸前。小小的身子淹沒在鋪天蓋地的男人味道中,任他環著自己。
呼吸漸近,聽見他低聲耳語,笑了起來。
深深淺淺地吻在臉頰,下頜,脖頸,唇瓣,與舌糾纏。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因為愛上“做”這種事情才愛上了他,還是愛上“愛著他”的感覺,因為恨他的無動於衷所以愛上他為自己動情,還是感動、愛上了他的付出、神傷;又或者……什麼都沒有,只是愛了。
同他一處說話,就是言語不合,也能溢位蜜來;與他吃酒行令,耍棋子兒,說不盡的有趣歡鬧;即便生了氣,怒火沖天了,冷靜下來理智下來,還是不由自主地會同他鬥趣,同他惹氣。便是遠遠看著他,也不由自主地,放心了。
安如陷在自己的情緒中不能自拔,沉溺於愛戀的親吻中,什麼時候被放在樹下的坐榻上,什麼時候剝去彼此的衣裳,什麼時候愛的難捨難分滔天滾滾……他努力的用身體表達,她熱切地用嬌吟鼓勵。兩情歡悅縱聲嬌啼。
山房花木澗邊深,獨憐幽草,浪蜂引蝶歡。
長夜漫漫。
繁生很滿意,安如亦愛著這種感覺,不願醒來。月色昏昏,兩人從花樹下做到房廳裡,又滾在地毯上,到處都是激情,狂歡的一夜。
光束最終還是進入了窗檁,帶著溫度,爬上花架藤蘿,晨起的花瓣帶著昨夜的露蕊搖曳生姿。
安如靜靜的睡著。
恬謐的面龐上純淨地帶著彎彎笑意,淡淡紅暈浮在那裡,越發的嬌媚誘人。繁生不由自主地聞了聞,眯著眼,什麼也不做,聽見鳥兒鳴叫,聽見小女人呼吸變粗,變促,睫毛顫顫抖動,便吻了上去。
安如“嬰寧”一聲,只覺渾身疲乏無力,推他不開,細小如蚊一般的聲音哼哼唧唧,“難受,不要動,難受--”
繁生聽見話絲毫不以為意,順著柔嫩白皙的肌膚一點點吻了下去,忽然頓住,額頭相抵,又捏著安如腕脈停了停,立刻不再進攻,輕聲道:“不難受,咱們睡覺……乖。”
安如動了動身子,煙眉顰蹙,腮上紅暈更重了一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繁生坐起套了件簿襟,為安如細細掖好被角,手背再試了試溫度,還是燙得厲害,不由得懊惱起來,昨夜確實孟浪得很,這天氣還在外面要她……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喚來箴兒進去侍候,自己在外間簡單進了些膳,瞧見箴兒出來了,放下箸便問。
箴兒福了福身子道:“如夫人昨日本就吃了些酒中了暑氣,夜間露涼,許是吹了風,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
繁生擺擺手,命人下去熬造湯藥,自己則進了房瞧著,將那藥好歹騙哄吃下去後才放心外面做事。待到午間,仍舊後面瞧著,見安如身上起了層層汗意,方才放下心來。命人就將飯食端進屋內,抱著小女人坐到榻幾一旁,看著她吃飯。
安如明顯身體疲憊,只簡單吃了幾口便不願下箸,將面前的小碟推開,“再吃不下去了。”
繁生亦不勉強,再端來兩口濃湯喂著她吃下去,方才又抱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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