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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蕊請姑娘責罰。”
“責罰?”
“是。請姑娘責罰……照顧姑娘的身子本事末蕊的職責,可,末蕊竟不知姑娘沒有上藥……害姑娘這麼疼……”
安如看了看地上開始磕頭的人,不由得鬱悶起來,這算是什麼事兒,難不成就是這具身子讓人磕頭多了,才遭了天難?
“得了,先別磕了,我問你話。”
“是,姑娘請問,末蕊定知無不答。”
“你怎麼就能忘了?你以為我上了藥,是誰上的?”
“先前是嬌杏侍候得您,末蕊以為嬌杏替您上過藥了。”
“哦,那你倆交接的時候嬌杏可說過我……嗯,折騰得比較久,身子怕是不大好的?”
“這……末蕊疏忽了。”
“你弄清楚了?錯不在你,行了,幫我/炫/書/網/整理/炫/書/網/整理,咱們回去吧。”安如將垂下的髮絲往頸後一甩,嫌棄地瞅著地上撕爛的衣裳,“多好的東西就這麼毀了!”
末蕊愣了一下,竟有些感動了,如姑娘說話雖有些硬,卻嫌的是自己的“請罪”,那一問一答,末蕊一聽便明白姑娘是在讓自己不再計較犯的錯,她大可以什麼都不說,讓自己起來就行了。可說這幾句話,求得是讓自己心安。姑娘……末蕊感覺身子清爽了,就算以後自己終究淪落,可弟弟能求得這麼一個主子,那……末蕊不再想了,看見安如嫌棄的眼睛,順了看去。
輕輕一聲嘆息,昨晚究竟是個怎樣的狀況,花娘子急匆匆地趕來,又陰沉的出來,最後幾乎半個荷風館都聽見了姑娘那兩聲淒厲的尖叫。可姑娘用了什麼辦法竟能讓如此yu望中的男人急流勇退,還不顧形象的跳出來吼花媽媽!
末蕊從床邊的托盤中舉起新拿來的衣裳,她昨天也偷偷瞧見史大官人衣不蔽體的模樣,性感到極致的身材,灼熱的氣息幾乎能燃燒整個房間的力量,可巧姑娘這樣子——怎麼是嫌棄的?
“史大官人——”末蕊被安如一個眼神瞪得沒再說下去,“咳,花媽媽說了,讓您就在這休息,不要回蕉房了。”
“在這?”
“是的,花媽媽說,姑娘的身子實在不宜隨便走動——會加重傷的。”
安如不屑的“哼”了一聲,“更衣。”
末蕊小心應著,這就是官家的千金做派吧。小心的將繡坊匆匆趕製好的湘色軟襦與白色、淺藍相間的花羅裙服侍著穿好。烏黑的長髮挽了倭墮髻,鬆鬆垮垮的斜著,一隻鳳頭籠珠玉簪固定著,宛然華麗。
第十一章 光福坊
“姑娘,您……要不看看末蕊挑得衣裳如何?”末蕊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對面的梳妝銅鏡。她不曉得為什麼安如不要鏡子,卻覺得,這樣不好
安如瞅了那銅鏡一眼,黃澄澄的一片模糊,有什麼意思,提了提身上的裙子,看著彷彿清爽了不少,“挺好,不用看了。”
“姑娘?”
“算了,走吧。”安如不想多說話,不想在這裡多呆下去,上了藥後下面已經不會再疼了,緩著步子走了出去,瞟了一眼默默跟上的末蕊。
沒有人攔著,這回也不用軟轎了——那藥真是挺好用的。一路上大都是準備接客的姑娘們,花枝招展的,倒顯得安如成了異類。大夥瞧見安如身後服帖的末蕊,竟一個個自覺避開了路,待人走得遠了,才湊成了一堆堆的,“那就是史大官人看上的?”
“眼睛都張到腦袋上了!”有人甩了帕子憤憤道。
“那可不,史大官人那麼高,不長到腦袋上怎麼看得見?”
眾人鬨笑著四散離去。大夥都明白,不可說。
安如並沒有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一路賞著純粹的古色古香,慢悠悠地踱回了房。待丫頭們各忙各的去了,安如突然轉身,衝著末蕊嬌然一笑,“我知道是史大官人讓我留在那裡的,可你為什麼不勸我就待在那裡呢?”
末蕊淡淡一笑,“姑娘已經贏了,留在哪裡不一樣?若是回來了,別人可就連最後反掌的機會也沒有,咱們也得了名聲,豈不正好?”
安如朝著末蕊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終究是沒有評價她的話,樂悠悠地回房了。
這些古人,想的實在夠多。
安如只是覺得,那裡通紅的顏色,有一種特別的不'炫'舒'書'服'網',就好像昨晚一睜開眼,映入慢天的紅色時,自己的羞處正被人仔仔細細的觀摩著,研究著,甚至……安如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不愛紅色了。
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