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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的拜見,送回繁生手中。
繁生彷彿不覺有它,男人天生主宰著女人的人生,是天理尋常,我不能嫉妒。
他夜夜都歇在安氏的院子裡。
我不聞不問。
老夫人私下擔心,也會問我,“你這是何苦。”
當年藍田過後,繁生同我叩拜奶孃,稱呼“母親”自此奉養天年。
我心中也始終不能理解,為何對於其他女人我從不拖泥帶水,可一到安氏身上,就怎麼也沒有了手段呢?
苦笑同老夫人道,“我沒什麼可同她爭的。”一個女人之於丈夫所能擁有的全部--除了他的愛--我都有了。要爭也是安氏同我爭。
安氏最聰明正是如此,從來都與我服低做小安安分分。安分到精明如我也找不出差錯來。
她牢牢捏著繁生的心,我根本無能為力。
聰慧如她,只這一樣,便足夠了。
我開始羨慕孟氏那個十分聰慧卻從不爭鋒的女子。
她甚至親眼見過繁生同安氏之間的溫溫馨意,可我從未在她臉上見到任何情緒。分毫沒有差錯。--也正是這個名份卑微的孟氏,同安氏走得最近。
我試圖讓柳氏尋究其中的原因……那個結果,我沉默了好久。--孟氏之所以不爭不亂,是因為她心中另有其人。
那麼與之心意貼近的安氏呢?!
我驚異於我敏感的思維,或者不是這樣的。只是巧合而已。
思慮回溯--
幷州大宅時候,我告訴安氏涵哥兒要收入我的名下,繁生便過來找我。
我按下心中的波瀾,細細打量著,從他光渙英俊的神采裡不難看出,之前那兩人是怎樣的纏綿過。
且不說安氏唯唯諾諾從我這裡離開,一聲不吭全然接受我的打算,出了這門很快就找到捷徑,明明白白的把支配女人人生的男人推到我面前,叫我這般難堪卻只能隱忍。
而他,我的丈夫,前一刻同別的女人歡好,轉過身又帶著那個女人身體的味道,為她與我求情……
叫我情何以堪!
臨近金陵邑,我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的聲音,松合一面替我捶著腿一面道,“金陵王妃遣人去如夫人那裡送了些重禮,同您的賀儀規程幾乎不差--”
我睜開眼,看了欲言又止的松合一眼,笑道,“哦?打聽的這麼詳細。”
松合垂下雙眸,輕聲道,“主子他……太過分了。那個女人怎麼能跟您一樣!”
我搖頭,撫上松合的手嘆息,“你記住,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即使不是安氏,也可能是其他人。至於禮程之類,不過雲煙何必在意……你是擔心安氏身份嬌貴,或者年輕恃寵?”
松合抬起頭,清秀的眉眼裡全是不解,“奴婢不懂,您明知她--”聲音突然停下,幽幽顫聲道,“婢子們替您不值。”
我不再言語。
安氏雖淪為賤籍,卻仍舊高貴。因事下禍,可說起來,安父為新朝清貴,母族山東謝氏更是在我京兆杜氏之前--前朝甚至謝氏推拒皇家公主不取,而宮廷莫可奈何!
她擔心的,未嘗不是我的結點。只不過我稍微可以放心的是,安氏不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的野心很直接的就是繁生。
而得到了繁生,這個名位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
回到府中,我精心安排了牡丹亭那邊的小築與她住。
前後均是綠叢花海,十分清雅別緻,且再無旁的小院驚擾--繁生很滿意。也正是切了他的心意,兩相其好我怎能不成全。
竹玉自從在幷州大宅那邊因為安氏的稱呼問題惹怒了繁生,我便將她安排在後面做細帳,同柳氏多相處。
梅阡倒是同那個末蕊丫頭相談甚歡。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菊弈是她們幾個中最小的,也是最謹慎的。她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卻不作聲。我小心將她藏起來,或者是個可用的人才。
老夫人再次受症病倒之後,一接到鳳章傳回來的訊息,我焦急的直接闖進繁生休息的地方。
像極了要去抓姦的模樣。
推門的手掌有一點顫抖,心跳的快極了,我,在怕什麼。
推開門,裡面有些慌錯的安氏衣衫整齊立於門邊,被燈火倏然刺了眼,微微別過臉眯了一刻,繁生也穿著內袍從裡面出來,面色焦慮問我出什麼事了。
如此情景,也本該如此。
我卻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至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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