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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從床上坐起,看著被我搗亂一氣的小臥室,才驚覺自己的失態與駑笨。
大步走出房,隨便指了一個丫環給我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換過,一絲痕跡不準留下!
隨後揹著手走出院子,望見小丘山對面的雲臺。
臺榭之下遍地生春,紅梅搖曳,櫻櫻的,竟真的好看極了。我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些略帶晨雪的梅瓣,心旌盪漾。像她在我身下含怯不能自抑的咬著的唇,仰弓著身子胸前嬌挺的豔麗紅……
記憶如此清晰!
我情不自禁的隨意走到那邊,梅山小路從中間歪歪扭扭的曲折,蔓延。
走了上去。
有人慌忙的丟下手中的活跪下磕頭。
我自然而然的從下人們空出來的路走了進去。
小小的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除了那小小的賞梅苑中,時不時傳出的輕淺笑聲。柔柔的飄在空氣裡,都要化了。
我卻沒由來的冷了下來。
誰也不看,直接進了房內,幾個大丫環顯然一驚。
莫不是方才我走的太快,她們來不及通稟?不及細想,掀起簾子就進了裡間。
誰想淡淡梅香味撲面而來,潤潤的。
她帶著慵懶的倔強歪在睡椅上,美目微合、微張,以一種怪異的情態看著我。--我卻覺得十分不自在,頭一次被這樣子像個什麼似的被打量,怪刺刺的。
腦子的轉換有一些遲鈍。
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笑了,很歡喜的模樣,那種眉目之間直接的快樂簡直讓我以為方才的不'炫'舒'書'服'網'是一場幻覺,很受用。
可我還是沉著臉,冷冰冰看著她,隨手扯下身上披著的外套,甩手扔在繡錦鋪設的圓桌上。還責聲斥她不懂規矩……呵,我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如此有趣,像個吃不到腥的貓兒一般,見著什麼都想抓刺上去,劃破出氣!
還好她當時被我嚇哭了。
我才扔掉自己心虛的偽裝,皺起了眉頭。
才那麼小一點兒,受過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扔到那個地方生滅……
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揪心長長吁氣,還好,還好遇到了我!
想必當時她已經將全副身心都交與了我罷,所以我惱了,她就那樣不知所措,帶著委屈與倔強,嚇得甚至不敢碰我伸向她的手。
慌亂地抹著眼淚。
嬌氣的讓人心疼。
也讓人生氣。
多少個日日夜夜裡我都還能清晰地記得,當時掩飾不住的驚詫:她紅紅著眼睛掀開被子,柔柔弱弱地從床上下來--
那樣精美的身子,居然生生冒出來一坨肉,鼓囊囊的將平滑柔嫩的小腹憑空伏起,圓滾滾的--
我真不知道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不是沒有過孩子,杜氏有了我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也只是歡喜了一陣子。卻不似這一刻,竟有一種將那裙袍掀起來仔細瞧一瞧,探手愛撫的衝動。
想看看那地方是怎樣的……誘人。
如此孟浪!
我不覺得有什麼是不妥的。
當下就抱起那個期期艾艾的小嬌人兒上了床,解開她層層疊疊包裹的衣裳。
深深吸氣。
丁巳。小暑
小心抱著那個軟得幾乎要化掉的小東西,我發現自己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如果這是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
京城這一程走得很快,王妃一年比一年憔悴。我總覺得她每次看我的時候都好像在看別的人,那種目光讓人不寒而慄。我更加不想多呆。
透過哥哥們的手段,我順利的拿到安氏的籍錄,以萬金的代價,將安氏“娼籍”換作平民身份。薄薄的方紙紅印。
多年之後我再來想此時我的作為,仍舊要扼腕嘆息。
你只為讓繁生又欠你一情。
涵哥兒收入自己名下卻不親自帶養,已經得了那二人的虧欠,此刻你這樣做無非是將這份人情做得更徹底一些。
只是,終究這樣,是為了什麼?
繁生能給我的已經全部給我,我還在妄想什麼呢。我們最近的時候,那顆心簡直觸手可及……你仍舊沒有得到。如今平平淡淡,還能怎麼樣呢。
我將那份紙契收好,束之高閣。
從京城回來,我們在揚州城的會館匯合。再次見到安氏,似乎比之前幷州見面時候更添了幾分嬌美。
那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卻微微一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