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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繼續討論一個連最終稿都沒有確定的劇本的演員問題,於是便岔開了話題。“中間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改一改的。”
“不如這樣,”——雖然不知道賀卓銘又想到了什麼東西,但是文清明卻從賀卓銘的眼睛中讀到了一些自己感覺不太舒服的東西——賀卓銘冷笑道:“我們加一幕很有趣的情節。我保證加上這個情節之後,整個劇都會生色不少,絕對能夠成為經典之作。”
“說來聽聽看,是什麼情節這麼厲害。”文清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卻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加一段殺人的情節。”
賀卓銘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可憐的文清明幾乎從凳子上滾下地面,“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百忙之中幸好將手抓住了桌子邊緣,好讓自己沒有變成滾地葫蘆的文清明差點就要對著面前異想天開的賀卓銘吼出來了,“你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老人家,你先聽我說。”賀卓銘還是那幅懶洋洋的樣子向文清明揮揮手,示意文清明冷靜地聽自己說完,“如果你聽完我的理由之後還是覺得不能夠接受的話,那麼到時候再反對也不遲。”
“好,不要說我不教而誅。”文清明將自己的坐姿調整得正了一些,好讓自己不會再因為受驚過度而跌倒。“說出你的理由。”
“我先從頭開始說。”賀卓銘將香菸暫時擱在一邊的空碟子旁邊,正色地說:“首先從第一幕的故事開始,你就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等等……”文清明連忙阻止賀卓銘:“我沒有說過我一定會演這個角色吧?你不要自作主張,替我決定了。”
“……這樣說起來比較順口和直觀,好記一些。”賀卓銘擺擺手,示意文清明不要隨便打斷自己的思緒,“何況只是拿來暫時說說,你不是連這種事情都要計較吧?”
不想被賀卓銘認為是氣量小的文清明只好將這個啞巴虧一口吞下,不再提出任何異義,任由賀卓銘盜用自己的名字。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專心聽我說。”賀卓銘見文清明已經妥協,便繼續說道:“……在你受了很大的打擊之後,你又遇見了一個想要真心幫助你的好人。可是你這個時候只是以為她是在同情你,你認為這種施捨的同情對你是一種恥辱,所以你的心情更加低落。而在此之前,你也已經和你的朋友反目。所以,當故事發展到這個時候,你可以說是眾叛親離了。”
“而就在接下來,魔鬼給了你三個願望,讓你可以隨心所欲。”賀卓銘習慣地想抽一口煙,待得將手放到嘴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將煙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他乾脆便一揮手,不再理會煙的事情,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這個角色的慾望發展到一個極致的時候,應該是他所有的狂想都能夠實現的時候。而最能夠讓被魔鬼所誘惑,開始有些瘋狂的他感到一種病態的快樂的事情,莫過於能夠親眼看著自己的敵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文清明嚥了一口唾沫,但是還是堅持沒有說話打斷賀卓銘的長篇大論。
“你試想一下,”賀卓銘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劇本的故事之中,“如果能夠在舞臺上表現出這一幕的話,是多麼的讓臺下的觀眾的內心感到震動!我們是想要在舞臺上表現出一種生命被摧毀的感覺!還有,如果在那個壞人死在舞臺上的時候,你能夠在舞臺上表現出一種瘋狂的快樂的話,那麼我絕對保證沒有人會忘記我們這個劇的!”
“是啊,”文清明苦笑道:“如果演完之後,我被送到精神病醫院去的話,保證更多人不會忘記這個劇。”
賀卓銘只是淡淡一笑。
“不過,我剛才考慮過了,”文清明若有所思道:“你的想法雖然有些偏激,但是說得確實也是有些道理。如果我們能夠將這一幕處理得好一些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達到你所說的那些效果。”
賀卓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我說的肯定沒有錯”的得意之色。
“不過,我在剛才聽了你的話之後,我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文清明先是摸摸下頜,然後打了一個響指,一臉奸笑地對賀卓銘說道:“我覺得這個劇裡死掉的人還不夠,應該再死一個才有效果。”
這回輪到賀卓銘的身形稍微踉蹌了一下。
文清明對於賀卓銘的反應似乎感到相當滿意:“看,連你都被嚇倒了,那就說明這個構思的確是能夠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你還想讓誰死?”賀卓銘翻著劇本,想看看到底是哪個角色將會遭遇到如此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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