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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場,還積極給那些新人講戲。老實說,我都做不到他這樣。”
“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話劇隊的時間剩餘不多了。”賀卓銘少見地嘆了一口氣,“所以他想要將自己最後的一段時間都留在話劇隊裡面。”
賀卓銘停了一停,忽然問文清明:“老人家,那麼你呢?你什麼時候也會象阿俊一樣?你下個學期也是大四了,估計那個時候也會象阿俊一樣吧。現在凌俊走了,還有你在。如果明年你走了的話,那麼就只是剩下我一個人了。”
“還有新人會在。”文清明將後腦靠在牆上,輕輕地說:“即使我們都走了,這個舞臺還是會繼續下去,這部沒有演完的戲也還是會繼續由其他人演下去。”
“你說的是那些新人嗎?”賀卓銘的聲音又恢復了一貫的漠然,“看看他們以後會怎麼樣再說吧。”
“你知道嗎?”文清明自言自語地說,“守業真的比創業艱難很多。”
“在我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文清明回憶道,“我們這群人開創了這所學校舞臺劇的先河,第一次將這個學校的舞臺劇作為一種專門的表演藝術而為之組織起一個專門的團體……”說到這裡,文清明忽然象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俊不禁道:“……雖然這個團體只是一個不被學校方面承認的非法社團。”
“非法社團?”賀卓銘冷笑著搖搖頭,“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
“正是非法社團。”文清明撇撇嘴,“可是當我偶爾現在回想起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雖然沒有任何人說過不能遲到,甚至沒有人說過確切的到會時間,可是每一次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會提早到達。因為那時候大家都知道,我們只能夠努力向前。因為我們是一個不被承認的存在,只要我們一放鬆,我們就會馬上面臨被解散的命運。這種強烈的危機感使得我們每個人都不敢有所放鬆。”
文清明說到這裡,稍微側頭想了一下:“這種感覺就象是每天都需要有人清掃的大街一樣。雖然每天的清掃工作可能使你看不出來這條大街有什麼不同,可是一旦有一天沒有清掃的話,那麼你馬上就能夠看出來路面與平時的不同之處了。”
“逆水行舟,本來就是一件不進則退的事情。”賀卓銘冷冷地插口道。
“雖然我們每天的努力未必能夠得到相應的回報——甚至沒有人知道我們曾經努力過,”文清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可是,我們始終相信,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努力下去,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夠熬出頭。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目標,我們便每天不知疲倦地未這所學校新生的舞臺劇奔走。”
“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賀卓銘冷冷道:“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周圍就好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是我自己還沒有辦法忘記過去的那種日子而已。”文清明神色之間有些黯然,“他們所進入的,已經是一個學校方面正式承認的團體,不必再象我們過去一樣整天擔驚受怕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
“我從來不認為我們已經是處於守業的階段。”賀卓銘打斷了文清明的話,“對於我來說,只有永遠的創業,沒有所謂的守業。在我的面前,只有永遠不斷的目標。即使我今天征服了一個目標,可是我知道,在我攀上一座山峰的頂端的時候,我一定會在峰頂看見更高的一座山。而我知道,那就是我下一個目標。”
“永遠的創業者……”文清明仔細咀嚼著這句話,忍不住笑道:“……這句話,我很欣賞。不過我更加欣賞會這樣做的你。”
“對於某些人來說,他們的目標就是往前走一步而已。可是對於我來說,我之所以向前走一步,是為了能夠向前走得更加遠而已。”賀卓銘依然淡淡地說。
之所以向前走一步,是為了使自己能夠走得更加遠。
賀卓銘這句話,似乎不僅僅是針對話劇隊而已。
隨著與賀卓銘相處的時間越長,文清明越發覺得這個整天說話冷冰冰,不修邊幅,言行之間無時無刻透露著一種頹廢的味道的男孩難以琢磨。
有時候,他會一言不發地在你的身邊抽著悶煙,讓你覺得他似乎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流浪文人。
有時候,他會在你的身邊,在你需要一個朋友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你的身邊,偶爾用他冰冷漠然的聲音說出幾句讓你心裡感覺舒服一些的話語。
雖然他的外表處處看起來充滿著一種頹廢,可是他的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考慮著如何超越今天的自己。
一直以來,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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