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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最後一口酒的時候是凌晨兩點。猶有餘興的王志鵬搖搖空瓶,伸出舌頭接住最後一滴酒,嘆息地說:“實在是掃興,好不容易才有點興致上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自然也就不會有喝不完的酒!”文清明接著三分酒意狂笑道,“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才喝了個心醉,卻喝不醉這副臭皮囊!可惜,可惜!”
何謂心醉?
用文清明的話來說,就是以為自己已經醉了,可是卻又知道自己沒有醉。
自己只是醉掉了心,卻醉不倒這個身體。
可是,難道這樣就不是醉了嗎?
酒醉於形,是一種醉。意醉於心,豈非是另一種醉麼?
平生第一次喝下如此份量白酒的文清明揮手與王志鵬道別之後,便穩步踏上歸路。剛才的痛飲似乎並沒有影響文清明的步伐,這令文清明自己都感到有些詫異——自己平日明明沒有怎麼貪好這杯中物,怎麼今日初飲,倒彷彿是與一故友重逢,毫無生疏之感?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莫非是自己平日就已經習慣了這種醉的感覺嗎?如果是,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難道自己平時就已經是醉著的嗎?
那麼自己此刻,究竟是清醒,還是真的醉了?
這個問題,連文清明自己都回答不上了。
迎著微寒的深宵清瑟之風,文清明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曾經寫給自己的一首名為《劍》的塗鴉
未懼天下道輕放 我本不羈生來狂
歲歲馳馬曉昏界 朝朝盪舟天海中
晨霧何曾留我影 夜魂未試聶寒蟬
浪蕩生涯俠客事 快意情仇餐血湘
終須一日破榍去 借隨清風遊四方
昔時不知何為醉 願到天外求杜康
一劍凌風傲雪上 直往九霄問醉鄉
第八章 懦夫
與王志鵬痛飲的次日,原本以為自己酒量尚可的文清明一早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估計便是所謂的宿醉。幸好這天是週日,不用上課,因此文清明也樂得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清明,清明!”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的。 “你起床了沒有?”
聽到這個聲音,文清明不能再無動於衷了,“起來了,你等等,我穿好褲子就下來,你先坐一下吧,歐。”
原來這人正是文清明中學時代的好友歐陽羽。
復讀了一年之後,歐陽羽終於一雪前恥,考取了這所高校,與文清明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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