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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得很。且驚且怕,但總也抵不住那密洞裡的財寶,真想一躺萬年,自此休矣;卻又害怕自己就是在夢中,既疑還喜。
“她胸口一定特別熱?”不知是露嘴了,還是又在“田性”大發,,亦書怔怔地窘著臉,兀自的勾下頭去。“媽的!也太××暴露了,低胸又超短的,難怪社會上總是有那麼高的犯罪機率!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組合數就是2,如果換成更多的惡人,那她豈不是就要慘了?”
字為卻緊緊地死守住嘴巴,半句話都不肯翕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裝束,忍不住總是要偷偷地多看上幾眼。即使是轉移了視線,可神經還是僵直地,如同夜行深巷的訪客,思維是單行的射線,麻木著。不經意地,想要扭過去。才發現肚子不僅沉重,而且僵硬,心跳動得厲害,只怕一開口就換不過氣來,或者露了嘴說下了要不得的話。
默默地,又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連同那個難忘的身影,以及走出教室門口,拐彎下樓梯時的經典性動作:只要輕輕地一甩肩上的長髮,即刻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冷漠,憂傷,而且淡淡地彷徨。那是他定義初戀的永恆誓言。字為想打住,但思維竟又如平原脫韁的烈馬,明明不敢再作過多的妄想,卻愈發的不可收拾。
那種美,只有深藏著,才能更美,才能最神往。
眼睛很酸很痛,但卻是甜意自慰心中。這將會是一個存留於乾澀的心田中美好的回憶,說不出為什麼,卻並不曾去想過為什麼說不出。以前是不知道自己的愛,但自從經歷了高一的那場際遇之後,始才發現了自己的不愛,那也是慘劇後的一種反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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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不愛,由而定義和追求著自己的所愛,儘管將會遭受許多的非笑和狙擊。但是,他卻首先便放棄了自身的自由,去選擇面對心靈的嚮往,一個自由的人在困難面前,退一步則是海闊天空,或許成就了自己,但一個不自由的人在困難面前,只有不屈於拘束,但即使這樣也成就不了自己,卻已然釋解了真理,誨益的將是大眾,比如稼軒居士的刀,比如魯迅先生的筆。天空的高邁,因為有一翅沖天的歡唱,但縱使她終究是要陰靄著,卻仍有抗斥來得更加猛烈的暴風雨的海燕!
沉浸於自我安慰與滿足的人生,是異常粗暴和低劣的,因為自戀,因為自負,也因為自卑,因而又往往可恥至極。但即使如此,一個從外界中獲得了安慰與滿足的人,又不得不迴歸自身,並且沉浸於自我的狹小範圍當中去,孤芳自賞,或者兀自玩味。人的選擇常常是矛盾著的,轉了一圈,剛剛被否認的,卻又立即站了出來,緊接著去否認了否認過它的。
可是那種微妙,又豈止是酒能相比?那是增加了無數次回憶的經歷,因為一個執著,以及其後的傷心與不堪忍受,字為一再地在某個夜色與細雨紛飛的時刻,獨自走出教室,晚自習的束縛,在他看來也只算是個鳥。班主任也知道他的情況,便只是兩隻眼有睜有閉,漠視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不需要傘,更不用偽裝,淋溼的頭髮粘附在額前,一路的走過去,一路的糾葛著。他不需要溫度,也不用去向誰傾訴,就為了心的傷口太想要迥異的安慰與獲得,擁抱夜色,感受雨季,去享受孤獨,去回味孤獨,也從中去提煉孤獨的底蘊,增加可供珍藏與紀念的獨特情意。
初戀永遠都是深刻的,美好或者痛苦,一樣的是最初的記憶。青春的第一次萌動,更是萌動的第一次青春。那時的天空總在改變:或者如希望所盼望的,淡藍淡藍的,幻出更加迷離的色彩;或者悖離心靈所祈求的,陰霾又憂傷。然而無論如何,彷彿都是老天的一種恩遇,讚賞和支援,那是冥冥中的憐憫。
生活在那個不再是希冀中的校園裡的時候,他分外地感到了一種憂傷,落寞,無奈與不平,心不甘情也不願,可又不得不那樣子的掙扎下去,繼續著,繼續著難捱的日子,獨對那一盞心情。如同一隻垂死不休的老螞蟻,作著無望的掙扎,只因為不得不去掙扎,不得不去希望,不得不去啃讀窗下,而且常常是非自己所喜愛的!儘管一再的苦尋,一再這樣的作著不敢消極的消沉、不敢嘆息的嘆氣、不敢作罷的作為,而終究也不過落個如蟻的下場:看著自己的同伴——將自己作為食物,拖向蟻穴的深處,就是那個曾經為之不懈的地方啊!人如蟻,蟻亦如人。人們都最終逃不脫一個真切而慘痛的教訓:都曾超越過,或者試圖超越著,卻最終無非又將,或者正在被別的什麼所超載,以至超越!
結果卻都是一回事:被超越的人在偷偷地抹淚,超越別人的即顯出朗聲地嘶叫!而獸性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