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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轉身就要走開,裴凌南卻拉住他的手,“別了,外面風涼。”
趙顯似乎並不意外,也不拒絕,執了她的手,往床邊帶去。
“這裡除了我,沒有睡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他捧著她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你在我心中,從未改變,亦從未離去。我也有耐心等你重新接納我。”
裴凌南垂著眼睫,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復又被趙顯撫平。
燭火熄滅。兩個人雖睡在一張床上,卻各自睜著眼睛。今夜註定無眠。
裴大被越香凌和玉翩阡護送回客棧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玉翩阡很怕這個孩子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場。他一路上暗自思忖,難道什麼紫微星動,五道霞光什麼的,都不是傳說?不然這孩子身上,怎麼會有一股王霸之氣外露呢?
阮吟霄坐在客棧裡面,好像一直在等人。
“幹……乾爹。”裴大輕輕地叫了一聲,心中有幾分愧疚。
阮吟霄連忙站起來,又往他身後看了看,“你娘呢?”
“我娘……她……她……”裴大“她”不出個下文來。他雖然不知道阮吟霄和裴凌南之間的全部故事,但本能地覺得,不把裴凌南在崇光皇帝那裡的事情說出來,會比較好。
阮吟霄笑了笑,笑容中含著他慣有的驕傲和孤絕。這倒與他真實的內心想法無關,他只是習慣了把這些東西當成是保護自己不受傷的武器。無論是落魄的時候,還是重權在握的時候,他都是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扛,去抗爭,去度過時光。在許多年艱苦的歲月裡,愛也消弭了,恨也退散了,他有的只是一顆空蕩蕩而又無從歸去的心。
這樣的千瘡百孔,又怎麼能說得出來,怎麼去要求別人收下?
他給越香凌和玉翩阡行禮,謝過他們之後,就獨自上樓去了。
裴大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去,卻也只能看著他離開。他和沈阡陌約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住娘。
第二日,正是北朝的使臣團要啟程回國的日子。金陵城外,阮吟霄裝作若無其事地清點人數。北朝的官員早就察覺裴凌南不在,向阮吟霄報了幾次,阮吟霄都當做沒聽見。
來送行的南朝官吏中有訊息靈通的,早就知道昨天夜裡,皇帝破天荒地留了一個女人侍寢的事情,而傳言說那個人女人就是北朝這次的使臣。起初還有些不確信,今日見到北朝的隊伍裡面沒有那個女官,無形中坐實了那個傳聞。
最明白的,就是領隊的越香凌了。可是他得沉默,得等皇帝自己來解開這個疑惑。
雙方官員互相道別,互贈禮物。北朝的官員還邀請南朝的官員去北方,見見開闊的草原和自由自在奔跑的馬匹。
到了要出發的時候,裴凌南的事情怎麼也遮掩不住了。越香凌正要開口,遠處忽然行來了皇帝的儀仗,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跪下行禮。
趙顯率先從龍攆裡面出來,而後伸手把裴凌南扶了下來。
北朝的官員面面相覷,連南朝的官員也都多有意外。雖說皇帝不好女色,可怎麼也不會有興致到去寵幸一個成過親生過孩子的女人吧?越香凌很鎮定,南朝的老臣很抓狂,簡直有當場死諫的架勢。
趙顯掃了眾人一眼,“朕今日來,是有要事要向諸位宣佈。北朝的裴大人,個性端莊溫婉,甚得朕心。朕打算留她下來,今日就不隨眾位北朝官吏回國了。”
北朝的官員齊齊看向阮吟霄,都等他拿個主意。阮吟霄恭敬地俯身道,“陛下,這怕於禮不合吧?是不是等臣問過皇上和太后,再行定奪?裴大人怎麼說也是北朝的禮部尚書,職責重大。”
“朕知道,這個決定是匆忙了一些,但感情之事本來就不能由理智來約束。雖然是有些失禮,但還是希望丞相你向貴國的皇上和皇太后傳去朕的歉意。至於凌南的兒子,朕自當如親生骨肉一般對待,也一起留在金陵。”
北朝的官員發出嗡嗡嗚嗚的議論聲,趙顯又命人把早就準備好的十幾車金貴的瓷器,綾羅等物送上,“這是朕的一點心意,請一併帶給貴國的皇上。從金陵一路北上的驛站都收到了朕的文書,一定會竭盡全力照應各位大人。如此,便珍重了,後會有期。”
人家皇帝把話說到這份上,北朝的官員不得不沿著臺階下了。紛紛對裴凌南抱拳表示美好的祝願,有女官舍不得裴凌南,還上前抱了抱她。最後,只剩下阮吟霄一個人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表示。
裴凌南知道他心中肯定有很多不解,或者是生氣,只能歉意地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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