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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怡君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皇帝疲憊的容顏,只能落下兩行清淚。
裴大吵著要去吃金陵的小吃,阮吟霄便把他放坐在肩上,出了門。裴凌南跟在一旁,看到裴大要買什麼東西,阮吟霄都二話不說地給他買,連忙阻止道,“你別慣他,會慣壞的。”
“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慣他慣誰?大裴,乾爹說的對不對?”
“對!乾爹最疼我了!比小氣鬼舅舅好太多。”裴大抱著阮吟霄的頭,一臉幸福的模樣。
裴凌南忍不住笑道,“你那小氣鬼舅舅的俸祿都不夠自己用,哪裡還有錢給你揮霍?只有你這個傻傻的乾爹才會任你擺佈。”
“娘,乾爹才不傻!乾爹是北朝最聰明的人!”
“你啊,就是一棵牆頭草,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裴凌南推了推裴大的頭,忽看見街上的百姓都向一處湧過去,便也好奇地跟了過去。
原來是崇光皇帝發了皇榜,遍尋民間的神醫,要給翁皇后治病。
百姓們圍在榜前,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咱們的皇后太可憐了。八歲的時候嫁給皇帝,十歲就去了冷宮,二十歲才重新入主中宮,好日子沒過幾年,又染了這麼重的病。”
“是啊,那麼善良的皇后,可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只有皇后這麼一個後宮,又膝下無子。我可聽說朝中的大臣馬上就要聯名上書,勸皇上立前太子昭王為國儲了呢。”
“什麼?昭王!不是說那幾次暗殺皇上的人都是他派去的?!”
“沒有證據啊!何況自從那次皇上受了傷,這幾年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恐怕拒絕不了立儲一事。”
聽了身旁百姓的議論,阮吟霄低聲對裴凌南說,“看來南朝也正是多事之秋,於我們此行大大的不利,往後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裴凌南點了點頭,阮吟霄很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又拍了拍肩上裴大的腿,“大裴,你想吃什麼?我們去酒樓吃好吃的!”
“好!現在就去!”
趙顯微服出宮,查探民生。原本沈括在前方詢問百姓的買賣情況,沒多大會兒,卻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皇皇……我先避避……”他一溜煙竄進了旁邊的一間小鋪。越香凌和趙顯先是疑惑地對看了一眼,而後見阮吟霄和裴凌南正迎面走來。
越香凌怔住,不知該如何是好,趙顯已經繞到了一個小攤的後面。他連忙也跟了過去。
“乾爹,為什麼金陵的糖葫蘆比上京城的好吃?”裴大舉著糖葫蘆,低頭問阮吟霄。“是嗎?給乾爹嚐嚐看。”阮吟霄微微側仰起頭,裴大便把糖葫蘆遞到他嘴邊。他咬了一顆,笑道,“哦,我知道了,因為是大裴選的糖葫蘆,所以特別好吃。”
裴大靠著阮吟霄的頭,靦腆地笑著,“如果幹爹就是我爹,那該多好。”
“光兒,你又胡說!”裴凌南呵斥道。
“沒關係。”阮吟霄拍了拍裴大的腿,“男子漢大丈夫,不要一提到你爹就婆婆媽媽的。在我心裡,大裴你就是我的兒子,不要忘記了。”
“嗯!”裴大又高興起來,手舞足蹈的。
看到他們三人遠去,趙顯從小攤後面踉蹌地走出來。越香凌不忍心看他的臉色,忙說,“公子,上次找來的商會代表已經在等我們了,不如我們先去……”他說不下去,因為趙顯的目光隨著那三個身影,越飄越遠。
趙顯心中哀慟,面上卻不能表現出分毫。他抬手按住左肩曾經受傷的地方,腳步有些不穩。
“駕!”街上忽然飛奔過幾匹馬,越香凌眼疾手快,把趙顯拉了回來。他正不知該如何安慰皇帝的聖心,皇帝忽然說,“子襄,你快派人跟上那幾匹馬。”
“公子?”
“那幾個人穿的靴子很不尋常,像是越一帶的炎麻。你馬上去調查一下。”
“越?那不是昭王殿下……是,馬上就去辦。”
越香凌離開之後,趙顯扶住身邊的一棵大樹,輕輕地喘了口氣。沈括從街邊的小鋪跑出來,擔心地問,“皇……公子,您不要緊吧?不如我們先回去?”
趙顯輕輕擺了擺手,臉色蒼白如紙,“不用了,商會的代表還在等我們,走吧。”
“皇……”沈括還想再說兩句,趙顯閉著眼睛說,“這一生,我已經負了很多人,至少不要再負父皇臨終的囑託。”
阮吟霄剛在酒樓的包間裡坐下來,就被隨從叫走了。裴凌南讓裴大自己點了幾個小點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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