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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又是什麼典故?”張五娘本和薛靜安、閔四娘坐在一處,聽閔四娘點了捧打薄情郎,不由得疑惑起來,“這名字好生奇(提供下載…87book)怪。”
薛靜安和閔四娘互視一笑,薛靜安道:“這戲既是六弟妹點的,就由六弟妹講吧。”
閔四娘點了點頭,將戲摺子放了回去,小丫頭端了戲摺子走了,閔四娘這才開講,“這故事來自《古今故事》全名叫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說的是乞丐團頭之女金玉奴嫁給落魄書生莫稽為妻,金玉奴是賢德之女,每日督促夫君讀書,誰想那莫稽考取了功名,卻嫌棄妻子出身太低,全不念妻子貧賤之時提攜之恩,攜妻赴任之時將妻子推入水中,也是那金玉奴命不該絕,得淮西轉運史許大人夫婦搭救,並蒙其收為義女,那許大人正是莫稽的上官,他假意做媒將義女再嫁莫稽,這一段戲就是夫妻二人洞房重逢。”
張月娘聽得直咂舌,“有道是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這莫稽實實的是涼薄狠毒之人。”
薛靜安卻是一笑,“這常理歸常理,苟富貴即拋妻的卻不知道有多少,金玉奴算是命好的,《琵琶記》?”
閔四娘拈了一塊點心入口,棒打薄情郎……她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
閔四娘點的這出戏是最尾的一出,當金玉奴罵了一夜,又因為莫稽的好話跟許夫人的勸說原諒了莫稽,夫妻再度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時,四周圍一片感嘆,都說這金玉奴是苦盡甘來了。
金玉奴有何苦?又有何甘?此後日夜與豺狼共枕,可曾有一夜安穩?
只聽得北觀戲臺上蔣呂氏連聲的讚歎,“好戲,好戲,看賞!”
閔四娘冷哼一聲,嘴角雖有甜笑,眼神卻冰冷如刀。
雪梅自從懷了身孕,就謹小慎微,如今雖說是朱麼娘變了,蔣家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有孕的事,她也算是在蔣家長輩那裡標了名掛了號了,可是卻日夜不敢安枕。
不敢隨意吃大廚房送來的飯食,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只與自己的丫頭換下人的飯菜吃,生怕中了朱麼娘的計。
這日薛靜安生日,滿府的主子都在後花園看戲,她倒是難得的清靜,抱著一匣子外面買的點心,坐在廊下吃點心。
正巧朱麼娘的長女蔣姝在院子裡面追著朱麼娘的小狗玩,雪梅看著穿著穿著棗紅夾襖,大紅的褲子的蔣姝,心裡面想著自己的孩兒該是如何的模樣。
蔣姝原本就看不起雪梅這個像是哈叭狗一樣圍著自己母親轉的姨娘,又聽說姨娘有了孕,心裡面就更不高興了。
見雪梅這樣盯著自己,立時就發作起來,“你做什麼看著我?”
“姑娘……”三歲主,百歲的奴,雪梅雖是姨娘,見了嫡出的姑娘還是要矮半頭的,“我只是看著姑娘玩耍,想著姑娘就要有弟弟了,替姑娘高興。”
“弟弟?”蔣姝看了她一眼,“弟弟在哪兒呢?是誰把弟弟放進你的胳肢窩下面的?”她也曾經問過弟弟從哪兒來之類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多半是從胳肢窩生出來的。
雪梅笑了,“姑娘的弟弟在我的肚子裡呢。”
蔣姝雖小可也知道嫡庶之分,當即就怒了,“我的弟弟怎麼會在姨娘的肚子裡?”
奶孃本來也是朱麼娘的人,自然是看雪梅不順眼,見雪梅被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問得啞口無言,只是暗地裡偷笑,不做絲毫阻止。
“姑娘……”雪梅心中暗恨,只因她肚裡的孩兒未出世,見了這毛孩子也要矮三分,“奶孃,還不快把姑娘抱回去。”等她孩兒出了世,長大成人,看她怎麼對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頭!
“你不過是個姨娘,有什麼資格管我?”蔣姝更是生氣了,她低頭拍了拍小狗,“喜旺,咬她!”
蔣姝的小狗本來就是被訓化過的,蔣姝下了令立刻就充著雪梅撲了過去,奶孃這才覺得要壞事,忙衝過去追狗,“喜旺!回來!”
雪梅年輕時也是吃過苦的,比不得一般的閨閣弱女,一見這情形立刻一閃身進了屋,把門關得死死的。
那喜旺得了主人的號令卻見雪梅避進了門裡,氣得在門外吠叫不停,爪子不停地撓門,雪梅拿小凳子堵了門,坐在凳子上不停地喘氣,那個小賤人,等會兒有她好看的!
蔣姝本也是個任性的,當即把奶孃甩到了一邊,指著那門嚷道:“繼續咬!繼續咬!”
那小獅子狗個頭雖小,卻是個有毅力的,真就一直咬起來了,爪子把門劃得一道一道的。
蔣佑昌不是個愛聽戲的,也不愛跟女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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