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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欣:我到了。
程遠:嗯,等在車站不要動,我現在就去接你。
她很聽話地乖乖站在車站外面。
二十分鐘以後,她左顧右盼,只看見來來往往的人流,卻看不見程遠的影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頂著七月份的驕陽,她有些沉不住氣了。
想起以前在寧波的時候等著黃家輝來接站的情景。她預感到這一幕又要重演了,心裡漸漸害怕起來。只得又給程遠打電話。
蘇欣:你怎麼還沒來?
程遠:我已經在車站了,你在哪?
蘇欣:我就站在車站外邊啊!
程遠:我裡裡外外都轉了一圈了,你在哪個車站?
她頓時迷糊了。程遠經常寧波上海兩地跑,車子進哪個車站,他自然是知道的。難道是自己跑錯了?
“在哪個車站?”程遠又問。
“我不知道。”她前後左右張望著,並沒有看到車站的招牌,也看不到任何標誌性的東西。
“在哪個車站你都不知道!”程遠有些惱了,“那你告訴我,你所在的位置。前面有什麼路,周圍有什麼建築。”
“哦。”她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幾十米遠,四處張望著,終於看到了立在馬路邊的路牌。
“恆豐路。周圍有。。。”
“知道了。”程遠打斷她。立即掛了電話。
十來分鐘以後,程遠打電話說,我看到你了。
她握著手機四處張望。終於看到他大步從馬路對面穿過來。
“怕嗎?”程遠問。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又用力搖搖頭。
“萬一我接不到你怎麼辦?”
“我再從這裡乘車回去。”
“傻根!”程遠一手拉著她,一手提著行李箱說,“走吧!”
他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的停車場。
上了車,程遠說,先去吃飯。然後把你送回家,我還要去單位呢。
他說‘家’?自己已經漂泊了很久。好久不知道家的滋味了。現在聽起來,這個字眼是那麼溫馨,一下子觸動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但是,這個‘家’,是自己的家嗎?
“怎麼不說話?”程遠問。
“哦。”她含糊地回應他。
程遠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他的家,在市中心一幢高層建築裡,是個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
到了家,程遠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女式拖鞋讓她換上,然後從鑰匙扣上摘下自己的車鑰匙說:“家裡的鑰匙給你,我就不帶了。累了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冰箱裡有飲料和水果。你想看電視、看書、還是上網隨便你。晚上我儘量早點回來。你要是想出去別跑遠了。”
“嗯。”她含笑點頭。
終於平安到達了。
程遠回單位以後,她舒了口氣,開始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新環境。
程遠的家,還算寬敞。
客廳裡除了空調、電視、沙發和茶几,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有一隻超大的書櫃,書櫃裡陳列著古今中外各種書籍。她隨便翻了翻,登時傻眼了。自己從小到大,加起來恐怕都沒讀過這麼多書吧?
開放式的廚房,跟客廳連為一體,只用一張吧檯式的餐桌隔開。窗臺上,放著一瓶洗潔精和一瓶蔬果淨。廚房裡,電飯煲是新的,置物架上的砧板、刀、鏟、勺、不鏽鋼的筷子、餐叉、調羹也是新的。灶臺上乾乾淨淨,看不出一絲油汙的痕跡,顯然這個家的主人是從來不生火的。
開啟櫥櫃,上面有各種零食,一隻分格的調味盒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旁邊的鹽、調味粉和雞精都沒有拆封。下面的櫃子裡,盤子和碗碟放置得整整齊齊。油桶還沒有開封,一袋15kg裝的大米,也沒有拆開。這個人,從來不生火做飯,要這些東西幹嗎?不怕壞嗎?
程遠的臥室裡,一張大床,床上鋪著紅褐色的亞麻涼蓆,配套的涼枕裡,散發著薰衣草的淡淡香氣。床頭一邊的角落裡放著電腦桌椅。另一邊是個四門衣櫃。衣櫃左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置於衣櫃下方,所有的床單和被套裝在收納箱裡,放在衣櫃上方。衣櫃右邊,西裝和外套懸掛於衣架之上,所有的襯衫和褲子疊得整整齊齊,分開陳列在衣櫃的格子裡。內衣和襪子分放在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所有的衣物和床上用品,都放置得有條不紊,他的整齊,讓她都為之汗顏。
房間外邊,是寬敞的陽臺。陽臺上方是晾衣架,下邊一張小几。左右兩張藤椅。足見,這個男人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