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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十族的風險提及?這四方樓的“有容廳”果然名不虛傳,不負“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的門聯,竟會有這種堪稱開明的辯論會。爭持的兩者固然氣勢洶洶,辯得面紅耳赤,恨不能將對方打個頭破血流,但言詞卻不曾涉及人身,倒是個純粹的學術辯論大會。
他們言詞激越,各有千秋,頗有煽動人心之效,我這旁聽者也不禁心血澎湃,等到弱勢一方被辯得期期艾艾的時候忍不住高呼一聲:“在下有疑難問題請教,還盼各位不吝指教。”
得勝方以楚州名士李琳深為首,循聲向我看來,笑問:“你也是為華石染的鳴家學說助聲來的?”
我知這群書生個個都自持材高,眼過於頂,傲氣十足,也不把他眼中儘可得見的高傲放在眼裡,笑道:“天下學說足有百家,各有千秋,誰也不能壓服誰,就是再辯上十天半個月,也沒法分出高下。在下手機小卒,沒有師家,更談不上為哪家助聲,只是純粹的有問題向各位請教。”
我這話一出,廳中的熱切氣氛頓時有些凝滯,我對眾人的白眼不明所以,愕然不解。
華石染感激我剛剛發聲把他從啞口無言的尷尬境地裡挽救出來,此時也不忍見我受窘,放緩了聲音說:“小哥兒,這論政會里所有的人都是各學派有名有分的學子,你沒有師門,是不能參加論政的。”
我怔了怔,縱聲大笑:“天下盛讚四方樓‘有容廳’天下才士論政大會,冠蓋雲集,與會者無不是一方名士,天下俊彥,個個品性高潔,胸懷寬廣,憂國憂民;文人才學,那也罷了,難得的卻是那為民爭論,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情懷。我久聞盛名,心實嚮往。”
奉承話人人愛聽,我這番話,說得眾人面色齊霽,心裡都大為舒坦。
我心裡好笑,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掠過,面色凜然一變,冷聲道:“不料今日一見,所謂的天下名士,原來不過是把天下大事視為世俗門第相合,問名嫁娶的匹夫而已……說什麼懷天下之憂,思百姓困苦,徒有虛名耳!”
這一下把他們高高的捧上雲端,然後重重踩在腳下,對比之間,也太過慘烈,一干學子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待見到我神色夷然,一臉鄙棄,才醒過神來,頓時滿場喧譁,破口大罵。
好在這些學子自恃身份,雖然群情鼎沸,個個面紅耳赤,恨不得將我飽以老拳,卻還是忍了又忍。
我有心攪局,這些激越言詞,也只被我看成微風輕塵,一任他們激動怒罵,我只鎮定如恆,並不反駁。
罵人的看到捱罵的全無反應,自然也就接續不下去。罵聲漸漸的消寂下去。我待到他們心情稍微平復,才微微一笑,朗聲道:“政者,天下之興亡也;論者,懷蒼生之苦也;黎民百姓,為天下之根本。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時局民生,人人應憂!才士論政大會,竟不以時局民生為首,蒼生百姓為憂,反以門第分人,豈不是本末倒置,令人齒冷?”
我知道自己先褒後貶,已經大大的刺激了這群自命清高的學子士人,此時說話,不宜火上澆油,所以也言下留情。
在我的言語拿捏下,這群學子要是還不讓我參加這才士論政大會,不免落下胸無雅量的淺薄之名,若是真讓我參加了,他們的面子卻也一時掛不住。
我看他們一時怔忡,對他們的心思也有幾分把握,不禁心裡嘆了口氣,正想籌措幾句可以讓他們面子上過得去,我也可以下臺階的話,沒想到旁邊的華石染已經搶先我一步,對我一拱手,居然然面有愧色:“天下才士論政之會,是天下學子懷天下之憂而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兄臺言之成理,以門第出身限定與會者的身份,是我輩一時失策。”
華石染的觀點在這個時代也算叛逆,我聽他辯論,他的思想裡有些和我不謀而合的東西,那就是他的憂民思想裡隱隱帶著士學為庶民實用的意向。
我是手機小卒,華石染卻是一方名士,和與會計程車人學子大多數都有交情。他說出來的話就算不能完全被這些士人學子接受,也極有分量,這正是我目前欠缺的。
此時見他開口幫我說話,由不得我開懷一笑,有股有同道之士的認同感油然而生,也拱手回禮:“不敢不敢,其實高閥門第,自有他的威嚴所在。比如說楚郡李家,五年前在侖河洪澇時,竟連將家祠都讓出來了收容災民,真真是仁愛無雙;江郡袁府,為保沿海漁民平安,竟自籌軍需,抗擊海賊……”
宮廷寂寞,除去應付皇帝和宮廷裡的必要事故以外,我都在努力學習這異世的一切知識,力圖有日能夠出宮自主。慧生進宮前遊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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