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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郭倥立即順著話意撲地謝恩,還有幾分極其“見機”的官員也立即聞風而動,剎時間廳中頌聲大作,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知這阿諛之風,是舊朝積習,一時難改,也只得順著風勢應酬。
官面客套,勾心鬥角,幸而我經歷過了,應付起來雖然心裡不耐煩,卻不至於有失。
我向來都當吃飯是件人生樂事,到今日才知道,原來吃飯,也可以吃得這麼辛苦難受。
第二十七章 混沌案
熱熱鬧鬧的一聲場宴會下來,“同僚感情”增進不少,若不是時景不合,我禁令飲酒,以茶水代酒的話,這時候還能雙腳行走,自己走出公衙食堂的人就不知道有幾個。
豔陽高照,一干官員擁著我出了公衙食堂,穿過街道,就在司衙廣場上互相施禮分別,正是熱絡親密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至極厲叫。
我潛心應酬,這聲厲叫初時沒有入耳,再過一聲,才聽清楚那聲厲喊叫的是:“冤枉……冤枉……”
發出聲音的人也隨著淒厲的叫喊衝了過來,那一聲冤枉頓時把滿場熱烈的氣氛凝住了,眾人都呆了一呆,尷尬無比,一齊向那發聲的地方看去。
那身影在司衙廣場上狂奔,向我衝來,幾名元族護衛立即分成兩隊,六人護在我身前,兩人迎了上去。
但眾官員中竟有人比那兩名護衛動作還快,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啪啪”兩記耳光打得那人撲倒在地。
我定睛一看,打人的居然是城北司衙的左史副官年社明,字晦如。這人話不多,身形偏向瘦弱,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一介文官居然會有這麼靈活的身手,這麼大的力道,看來人真的是潛力無限的動物啊。
我以為年社明這舉動是為了在我面前討好,心裡不禁有幾分不悅,正待發問,年社明已經撲地跪下,叫道:“大人,這人是下官卓舊友的遺孤,因為父母親自殺身亡,他失了怙持,傷心過劇,已經瘋了。下官一向將他鎖在家裡嚴加管教,不知怎麼的今天竟被他闖出家來衝撞了您。請大人寬大為懷,看在他瘋癲無知的份上饒他一次。”
他那兩記耳光打得半點情面都沒留,只打得那人兩頰高腫,嘴角流血,依稀還能看出那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臉廓。
我今天剛到城北司衙,萬事不通,沒有得力手下,還得籠絡這些官員辦事,就算真的有形似竇娥的大冤案,也不能在這風頭火勢上,當“青天大老爺”給這少年平冤昭雪。
否則的話,這頓吃得我辛苦至極的“接風宴”,就算是白吃了。
年社明打他,原來竟是出於護衛他的心意。
我不禁對他平添了兩分好感,微微一笑,溫言道:“晦如扶養舊友遺孤,急公好義,品德可敬。既然他有病在身,你就好好的扶他回家休養吧。”
年社明趕緊謝恩,豈知那愣頭青傻小子不知進退,剛從被打蒙的情況下驚醒過來,立即大叫:“我沒瘋,我沒瘋!我要告舊朝司衙府臺右史官郭倥,挾私汙陷,謀害我爹!”
這句話想必他日日夜夜不知在心裡唸叨了多少遍的,雖然情況緊急,這一番話叫喊出來,竟是分外的流利響亮。
年社明大吃一驚,反手又打了那少年一耳光,捂住他的嘴巴,按住他的頭叩首賠禮:“大人恕罪,郭大人,沈定只是個瘋癲小子,不解世事,您也莫將他的瘋言瘋語放在心上。”
郭倥臉色有些發青,我淡淡一笑:“青方是何等人物,豈會跟瘋癲小子一般見識?晦如只管將他帶走就是。”
年社明連聲應是,捂住沈定的嘴巴就拖著他走。他是文官,要拖走一個已經十五六歲的少年,還要捂著他的嘴使他不能說話,就十分吃力。我正想叫一名元族護衛過去幫他一把,年社明突然痛呼一聲,飛快的鬆手。
沈定滿嘴鮮血,形容猙獰,衝著年社明大叫:“你說過新官上任,你就會替我家報仇的,你這騙子!”
這小子愚蠢得叫人恨得牙癢癢,一句話,就把苦心收養他的年社明賣了,有了這句話,郭倥以後還不把年社明視為眼中釘,必欲除而後快?
沈定瘋狂厲叫:“我不是瘋子,我爹爹留著安都城破之日他記錄下來的實況筆錄,還有許多賬簿物證!他說過,只要將那些東西拿來交給接任城北司衙的官員,就能替他報仇!”
就算真的有可以將仇人置於死地的物證,就這樣魯莽的跑出來,時機不對,還是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