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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有關?”
我霍然一驚,掩藏許久的事一朝說破,驚訝之後,懸著的心反而落了下來,有一種束縛得脫的輕鬆感。關於小小的身份會不會被人窺破,我曾經無數次的思量。雖然自己步步小心,處處留神,但處在這種風雲際會,智者如雲的地方,終究不可能瞞盡天下人的耳目。
嘉凜話裡的意思,既出我的意料,卻也有幾分意料之中的恍悟,胸口憋著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可是雙姝姐妹知道了?”
“不,除了你的飲食起居,我從來沒有想調查你,挖開你極力掩藏的一切事物,更不曾授意雙姝姐妹留意你的生活以外的事。我之所以會想到,僅是因為直覺。”
嘉凜長嘆一聲,臉色微微黯淡:“諫卿,你入城北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我一諾之賞,好讓我承諾饒他不死。為了我的敵人,你竟機關算盡,用心良苦,讓我很難過。”
“對不起!”
眼眶驀然脹滯,心裡酸甜苦辣,百味齊集:“煦光,我曾經答應過蕭皇后,保他性命無憂!我對你心裡有愧,一切事由,皆因之而起。”
“這件事,我若不答應,你會如何?”
我氣息一窒,澀意泛出,輕聲道:“我生平不願有虧於人,偏偏卻有虧於你!這件事,無論你怎樣做,我都不怪你。”
只是果真如此,我失信於蕭後,負義於小小,必將愧疚終身,再無心安之日。縱是心中有千萬般不願,千萬不捨,也只能離去。與嘉凜結為兄弟,相伴一生的念頭,從此便只能變成夢裡美景!這番心思,我努力的剋制,不讓它溢於言表,咬了咬牙:“可我盼你,不止成為天下的霸主,更成為百姓的明君。”
“若他擺明身份向我投降,我不止饒他性命,還可以保他一生富貴,可他肯麼?”
那是小小寧死也不會做的事,我搖搖頭,無話可說。
“諫卿,南荒西鳳兩地的舊朝殘兵,才是我不能輕鐃舊朝宗室子弟的原因,你明白麼?”
我嘆了口氣,輕聲說:“他立了血誓,這一生不謀復國……”
嘉凜苦笑一聲:“就算他不謀復國,可只要他不死,他的身份就有冒用的價值!”
南荒西鳳那數十萬舊朝的殘兵,保不了他們的國家,也救不了他們的君王,此時更是成為了逼死小小的壓力,這都是什麼樣荒謬的事!
我閉上眼,長長的嘆了口氣:“煦光,這件事,不管你怎麼處理,我都不怪你!”
閣中一片寂靜,只有外面秋風吹得飛簷上的鐵馬叮噹作響的聲音,一串串的傳入耳來。
久久,才聽到嘉凜說:“從我在北極殿第一次見你,到在四方樓與你相交,再到去城北時確定‘他’的身份。到底該怎樣恰當地處理這件事,我曾經無數次的思量,卻始終都沒有定下心來。”
“諫卿!”
他的聲音宛如嘆息:“直到此時,我才想通一件事:假如我的心胸,足以包容崑崙,笑擁天下,為什麼卻容不得自己最心愛的人保有人性中至誠至信的真性,全始全終?”
我全身一顫,睜開眼,眼裡卻有股熱流湧現,水光浮動,開口卻是無聲,只能張開雙臂,將心裡無法言喻的感覺籍這一抱傳遞給他。
“諫卿,我不殺他,可是我要做的事,也盼你莫怪我!”
“什麼事?”
“我會派人徹底的撥除他的‘身份’存在的根基,使他從此只能是你的弟弟,而不會是其它人。”
“你想怎麼做?”
“蕭皇后想必是很樂意用她名聲來換自己的兒子的性命的。”
蕭皇后懷小小的那年,皇帝已經五十五歲。年紀相加已過百歲的帝后,猶能老樹開花,是舊朝的一件盛事。當年朝野歡慶,宮闈之中當然也少不了流言蜚語,只是皇后勢大,無人能攖其鋒,所以才沒有造成大的動盪而已。
宮裡的宮女過萬數,本來就不免對舊朝有怨言。嘉凜如果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不著痕跡的傳到她們中間,稍微誤導,將她們遣散到民間後,就足以積毀銷骨。
“只是這樣麼?”
舊朝垮塌,蕭皇后已死,放在與小小的性命相比的情況下,她的名聲也算不了什麼。
“江湖上會有一個帶著印信的皇子,但那會是我的人。” 嘉凜的聲調雖然不急不徐,話裡卻透出一股淡淡的凌銳來。
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已經定下利用假皇子徹底的摧毀舊朝遺臣殘兵的信念的佈局。
我微微一怔,嘆息一聲,喃喃的道:“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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