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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雅緻,足見大人品性別有風標,非晁視可比。”
我笑了起來:“晁先生過謙,口舌之爭,無甚意趣,不如一醉。”
晁視坐了下來,笑道:“晁視酒量頗豪,大人所備之酒恁也少了。”
“酒不醉人,量深量淺,端看對酒意興。”
我瞥見晁視在完全看清牢內情勢後,眼裡一掠而過的憾恨,心裡好笑,卻只作未見,撿了些天氣風月之事與他笑談。
我有求於他,他則受制於我,二人都心有算計,所以言談間雖少不得機鋒相對,但都著意避開了會致使雙方無法繼續談話的尖銳意見。
我心急城安衙的政務,他心急秦誓貞等人的下落;城安衙的政務少了晁視麻煩固然不小,但只要有時間,總會收拾好的。可秦誓貞等人的性命卻是經不起熬的。
這種時候,就看兩人中誰比較沉得住氣,能等到最佳時機了。
壺空酒盡,姝妙輕聲問道:“公子,要不要奴婢再去拿酒?”
我搖了搖頭,起身整衣:“酒興已盡,再喝就太勉強了。晁先生,留隨今日還有政務,得空再來與你把酒言歡。”
晁視禮節周全,行的卻只是中昆文人交往時的常禮,也笑意盈然:“大人好走,晁視明日恭候大駕。”
獄卒趕過來收拾桌凳,問我要不要給晁視帶枷。
我擺手笑道:“晁先生在事發之前對城北的官吏和政局手下留情,追根溯源也算有恩於我,這枷刑如果不是雷大人的判詞,而是牢裡的什麼陳規陋習,能免就免了吧。”
晁視微微吃了一驚:“大人何出此言?”81C6連看:)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我哈哈一笑:“宮時略為了扯六道門下水,連當陽生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算計,用心狠辣,縱使對城北疫病有所顧忌,也斷不會因此而放過城北司衙的屬官。儘量不傷城北屬官,以防城北疫情失控,應是晁先生堅持的吧!”
晁視的氣息一窒,看著他正色道:“晁先生,留隨年歲尚輕,行事不免粗疏輕狂,但終究不是傻子,時局政治,還是能看清楚一二的。當時的情勢,你還能堅持儘量穩定城北政局,這片為民之心,留隨不能不謝。”
我彎腰行了半禮,退出牢房,與雙姝姐妹相偕而出。
雷律方在外面等著,見我出來便問:“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宮時略?”
我搖搖頭:“宮時略智謀過人,又心狠意堅,不似晁視人情味重,要是聞是真不降,我也沒必要去見他了。”
雷律方說了一句我心裡想說的話:“聞是真若是不降,連累的人可就多了。”
事關人命,不止是人才不能為己所用的遺憾,這可惜二字,說不出來,其實心裡卻不免對這些重義輕生的人有些惱火。
雷律方見我不言不動,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牢獄,笑問:“大人覺得要等多久?”
“應該不會太久。”
晁視在某些方面其實也算優柔寡斷,狠辣不足,與我有些相似,只是他比我年長,決斷能力更強,只要給他少少的思考空間,他就能下定決心。
雷律方嘆了口氣:“晁先生也是難得的聰慧人,怎麼的在這裡卻拖泥帶水,不夠乾脆,落於下乘。”
“這就是人情了,晁視假如不是這種人,我也不來見他。”
正說著,一名獄卒跑了出來,叫道:“府臺大人,剛才的犯人求見。”
雷律方正色詢問:“大人,需要下官簽署放人的文書嗎?”
“不用了。晁視不是投降,放不得。不過需要你在牢獄外找間獨立的牢房關押他。”
牢裡光線晦暗,晁視的臉色也晦暗難明,他見我走近,也不廢話:“大人,聞侯之事嘉凜將軍預備如何處理?”
“還有三天時間,聞是真若降,你們都不用死。聞是真若是不降,你們中有降的可以免死,不降的,與聞是真同死。”
晁視的身體不自禁的一顫,終於還是問了一句話:“大人,陰謀暴亂,起於我和宮時略,與婦人女子無關,您可否網開一面?”
他言詞隱晦,我卻知他意中所指重心在於秦誓貞:“縱算我肯放,秦誓貞可肯走?晁先生,你比我更瞭解她,若你們都死了,她豈能獨活?她要活下去,是要有人陪的。”
晁視嗓音一啞,脫口而出:“大人以此誘降,不免落於下乘!”
“誘降?”我呵呵笑了起來:“晁先生,你不免高抬了自己,小瞧了留隨!”
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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