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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肯讓我跟在您身邊了嗎?”
像孔德立這樣的有志男兒,我相信不在少數!有這樣的人在,何愁天下不平,百姓不安,國家不富?
我突然對百廢待舉的中昆政局充滿信心,朗聲一笑:“當然!我只盼你能將這樣的心一直保持下去,雖然處身爛泥灘,也不被汙染!”
我引用了盧廣京的話,忍不住看著他失笑,問道:“我跟德立最初的談話,你應該也聽到了,你以後的路想怎麼走?”
盧廣京欠了欠身,微笑道:“我沒有堅定的志向,也沒有當官的才能,別無所長,只會打點官員門面上的來往應酬以及家府的內務(www。kanshuba。org)看書吧。郎君如果不嫌棄,就讓我追隨著您,依然當您的親隨吧!”
第六十一章
“他腰部以下,全無反應,看來我現在是沒辦法治了!”
小小清醒以後,管鬼祖每天都來用藥施針,撥罐推拿,手段用盡,得出這個結論,神色中不免沮喪之色。
反倒是我,小小能夠醒轉,已經是重擊之後的大喜,其它的都看淡了:“我覺得小小這情況想要治好,需要長期療養,不是朝夕之功……”
說著我突然想起:半身癱瘓的病人,想要他重新恢復下肢的行動能力,不是朝夕之功,管鬼祖身為醫者,豈能想象不到?他這樣心急火燎,急於求成,實在於常理不合。
“天賜,你要走?”
管鬼祖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安都的針灸推拿之技一流的術師不在少數,以你目前的身份,請他們給小小療養,輕而易舉,實在用不著我了。”
慧生走了,管鬼祖也要走,心底泛出一絲澀意:“你要回家?”
“我父親和伯叔念著我在安都治疫的辛勞,居然答應了我南下游學!”
我歡喜笑道:“天賜,真是恭喜你了!”
無論如何,能在家庭的束縛下稍得自由,總是件快慰的事。
管鬼祖開懷一笑道:“我久聞南荒夷族三十六部的巫蠱之術用以治病救人,極具奇效,十分嚮往,可惜家裡人一向不許我渡河南下。今次得以成行,我定要好好的學習這巫蠱之術……阿隨,我覺得你提出的手術除病,說不定可以利用巫蠱之術革除精確度不足的弊端,自成一路。”
他這想法聽在我耳裡,真是匪夷所思,轉念一想,巫蠱之術本來就是我無法理解的術法,管鬼祖獨闢蹊徑,說不定還真的找對了路子。
“巫蠱之術也可以害人,危險得很,你要小心些,別犯了禁忌。”
“這個自然。”
管鬼祖應了一聲,看著我笑容一斂,若有所思。
我被他看得侷促不安,笑道:“天賜,你有什麼話只管說,我聽著呢!”
管鬼祖頓了頓才道:“阿隨,我這話你或許聽了刺耳,但我不能不提醒你一句:昆嘉凜高深莫測,實在不是易與之輩!與他為友便罷了,與他為敵的話……那實在是個可怕至極的敵人!他現在對你,的確是真心,也正因為他是真心,所以他絕不會容許你回報假意!你若是對他,不似他對你一般,那麼,你的處境可就危險至極!”
我不知道當日嘉凜激醒小小,用了什麼心理戰術,卻也知道,當日的情況,必然令管鬼祖深以為戒,所以他才會有此時的話語。
我因為管鬼祖這樣直白的關心,笑了起來:“天賜,你放心吧!”
“這麼說,你也是真心待他?”
“嗯。”
管鬼祖驚異的瞪眼,彷彿我變成了三頭六臂的怪物,臉色難看起來:“昆嘉凜日後是一國君王,哪裡是可以真心相待的人?你真心相待,可不是……”
“天賜,我不是真心待他,你擔心我有殺身之禍;我真心待他,你還是擔心我有性命之憂。你這到底是盼著我真心待他,還是假意待他?”
我忍俊不禁,管鬼祖怔了一怔,皺眉道:“我只盼你能夠全身而退……”
我心頭一震,遲疑半刻,才輕聲道:“天賜,我求你一件事……”
管鬼祖靜默良久,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道:“小小知道你明天要去參加昆嘉凜的登基大典嗎?”
“他已經鬧過一場了。”
我苦笑一聲,起身道:“天賜,你要南下,也讓我略盡綿薄之力,替你打點行裝。南荒夷族民風與中昆大不相同,你要萬事小心……我還等你遊學完結之後,將你的醫學論著和化學初步充實完整,刊行天下,革除中昆民俗中的弊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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