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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逸長髮、可人笑靨、充實頭腦,擺明了寧願高傲的發黴,也不要委屈的戀愛。他對於選擇女友的謹慎態度,和我江皓然的輕浮比起來,簡直像個清教徒。“他沒空。”一種酸澀的情緒在我心中蔓延,我裝出玩笑的口吻說,“蕭海他現在啊,無異於一支蠟燭,奮不顧身地燃燒,只得了一時的光與熱。待蠟燭燃盡,什麼都沒有了。”
“拜託,他叫蕭海,不是號稱要做兩頭燃燒的蠟燭的蕭楚女!”她掩嘴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你呢?”
“我?”我馬上笑得陽光燦爛,“我是一個手電筒,可以不斷放入新的電池,永遠保持活力。 ”
“算了算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她揮揮手,眼神裡多出些琢磨的意味,“那個‘小風’還好嗎?”
“不太好,”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一點也不好。”
“哦?惡人自有惡人磨嘛。”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劃開了。“蕊兒,請你注意用詞。小風沒有得罪過你!”
“沒有得罪過我?你又是為了什麼和我一刀兩斷的?!”
還在排隊的那對情侶中的女生等得不耐煩,大步走向這邊,她的男友不安地跟了過來。“這碗麵應該是我的。”她氣憤地指著我在吃的面說。
“那又怎麼樣?他已經在吃了!”蕊兒冷冷回了她一句,口氣惡劣,接著扭頭直盯著我,“就因為我得罪了你的那個小風?怎麼看你都不像是那麼義氣的人嘛。”
我不明白為什麼時過境遷她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正色解釋道:“小風和我,只是單純的學長和……”
接下來的話我還來不及說完,腦袋上突然一陣熱辣辣的,半晌才大約瞭解到那個被忽略的不服氣的女孩把那碗麵全部潑在我的臉上肩上,淋淋漓漓。面裡的辣調味品滲進眼睛裡,刺疼得我緊閉雙眼,耳邊蕊兒大聲嘶吼的聲音似乎讓氣氛劍拔弩張:“你什麼意思?!……我新買的裙子!賠錢!!!”
我好容易睜開眼,才發現不止是自己,坐我旁邊的那個女孩也被殃及,就連我對面的蕊兒也不知怎麼白色裙子上濺到了好幾點油漬。
常言說的好:F大的美女J大的漢,T大的流氓滿街竄。我今天有幸遇上的竟然是個女流氓。不過這個女流氓偏偏非常的沒出息,被蕊兒一陣數落之後說不出話,摟著身後男友的脖子大哭起來。
坐在我旁邊的女孩突然站起來,笑著拍拍那個不知所措的男生,頰邊露出深深的酒窩,她說:“麻煩接個手。”說著把她手裡的碗遞給正在哭泣的女生的男友。對方很奇怪那個被湯汁弄髒了衣服的女孩為何還笑得出來,怔怔地接了。
酒窩女孩轉頭瞪了依舊愣愣的我一眼:“讓路。”
與此同時,我的腳踝被她踢了一下,我站不穩往旁邊搖晃了一下,旁邊的男生一手摟著哭泣的女友一手端著碗已經有些拿捏不穩,被我一撞立即穩不住重心,手裡的湯也打翻了。
多米諾骨牌效應的最終後果是一開始鬧事的女孩背上被澆了個滿堂彩,還殃及池魚地讓我又溼了一遍。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酒窩女孩面無表情地輕輕說了聲“活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是故意的!好厲害的女生!我沒想到這兒真是藏龍臥虎。
她倒好,一走了之,剩下的爛攤子怎麼辦?我心裡再窩火也不能對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大聲質問讓她道歉吧?何況她現在和我一樣慘。可憐的我超級無奈地告別蕊兒,在一堆近乎嘲笑的目光中騎車回F大。我不否認自己的回頭率一向很高,但今天卻史無前例得高。無妄之災啊,我狼狽不堪地逃回寢室換衣服。
正午過後,室友們陸陸續續回來,寢室裡漸漸有了人氣。寢室不大,一共住四個人。大一剛進來時通報了出生年月,我是老大,其他依次老二、老三、老四。近期F大學生大多是“四有新人”——有電腦、有手機、有女友、有嗜好。
本地生老三是個網蟲,回來第一件就開機連線上網。他成為網蟲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的女朋友高中畢業後出國了,這年頭郵政壟斷,鴻雁傳書國際長途代價昂貴地不是我們尋常大學生所能負擔得起,所以只能上網。聊聊msn,發發電子郵件,反正宿舍的寬頻埠開好了擺在那裡,不用也是浪費,頂多貼點電費。於是他從此沉迷於虛擬世界難以自拔。
老二是公認的“淫蟲”,今天他衝回寢室第一句話就是——“兄弟們哪,豔遇啊,我今天回來時在學校裡有個美女對我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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