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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掠上了城頭。
辛雲川抽出腰中軟劍打馬上前,那城門卻自內緩緩地開啟了。
辛雲川挑了挑眉,看著從城裡施施然走出的禍首:“寧相,我聽說您帶西錦去祭拜她娘,兒女盡孝道是天意,於情於理辛某都沒有阻止的理由,然而此時也該祭拜好了,那麼辛某就要帶走西錦了。”
寧筱庭呵呵冷笑一聲:“你雖與寧西錦情投意合,然而西錦畢竟沒有過門,仍是我寧家人,我倒不知何時起她成了你們辛家的人。”
辛雲川聽聞,也不發怒,只是抿緊了薄唇,二話不說抽出軟劍。那些跟隨其後的兵士一看進攻的手勢,霎時騷動起來,像是一頭對著獵物狂躁不安的狼。
然而寧相終究是寧相,老狐狸從容地面帶微笑,一手伸出止住:“且慢。辛將軍,老夫還有話說。”他迎著眾人狠戾的眼光昂首向前,附在辛雲川耳邊輕聲說:“辛將軍,老夫曾經聽聞你的機動隊以迅速敏捷而聞名天下,可老夫偏要來賭一賭。你說,是你的機動隊快呢,還是守在寧西錦一旁的劊子手快?”
辛雲川將緊握成拳而發顫的手悄無聲息地放到背後去,淡淡地問:“什麼條件?”
“辛將軍是聰明人。聖上一向來仁慈,做事不會把人逼進絕境。聖上的意思,若辛將軍願意退兵至寧州,他願封辛將軍為外姓王,封地寧州,而聖上也會忘記寧西錦此人。但是,須得委屈辛將軍交出兵權。權衡利益,其實辛將軍也並不吃虧。”
寧州是距京城一天一夜馬程的城池,寧筱庭也是聰明人,知道若要求太高,只會適得其反,而寧州
他微笑地看著辛雲川:“辛將軍,如何?若是辛將軍硬攻,我知道憑京城那幫貴族子弟組建起來的羽林軍,是分毫也抵擋不住辛將軍的攻勢的。老夫不懼死,只是老夫死的時候,也得帶上我的大女兒。”
他們彼此對峙了許久,辛雲川忽的一動,寧筱庭心裡一跳,以為這一次談判失敗,卻看到辛雲川緩緩地將軟劍收了回去,冷冷道:“我退兵寧州可以,可我想先看看你們的誠信。”
寧筱庭笑了:“辛將軍放心。只要你遵守約定,我們一定也遵守。聖上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寧西錦搞丟自己的皇位,與寧西錦比起來,聖上顯然更重要。”
辛雲川沒有說話,調轉馬頭,高聲喝道:“撤!”
那些機動隊如同來時一般,詭秘地又隱藏進了暗處。寧筱庭看著辛雲川遠去的背影,重重鬆了一口氣,他差點以為摸不透這位少年將軍在想什麼,可老天畢竟還是眷顧大興皇朝的,他這樣想著,慢吞吞地又回到了城內。昔日遊人如織的章臺河畔如今只剩幾株新發的柳枝兀自隨風搖擺,百姓們人心惶惶,躲在自家門後朝外窺視,店鋪的掌櫃亦是一臉憂色,不知道這戰亂究竟何時才會結束,這個繁華的城池如今只是一片荒涼的死寂,充斥著不安與暴動。
寧筱庭嘆了一口氣,蒼老的背影瞬間佝僂下去,他為這個皇朝殫精力竭了一生,到頭來卻開始懷疑起自己當初對輔佐物件的選擇,眼前的這一切彷彿都在嘲笑當年他的失誤,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留下如今這麼一個爛攤子懲罰自己當初的錯誤。
第46章 逆轉
“你說什麼?退兵?”鐵真王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濺出了大半,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桌沿,更惹人心煩。
相比之下,段華熹顯得冷靜多了,他瞟了一眼辛雲川:“希望你不是開玩笑。”
辛雲川只是淡淡地又複述了一遍:“我退兵寧州。鐵真王放心,我只帶走我的舊部,你的鐵騎我不會帶走一兵一卒。”
“鏘”的一聲,鐵真王那把拖曳至地的大刀已然出鞘,掀起一股冷風,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劈頭砍下,被砍的那人卻不動聲色,像是根本不會躲避也不屑躲避,兀自立在那裡,腰身挺拔得如同一杆修竹。
“你!”鐵真王的刀鋒在辛雲川肩上幾寸堪堪停住,這把大刀是他獅子王的標誌,刀身用生鐵鑄成,極寬極重,鐵真王在刀鋒疾速劈斬下的情況下硬生生停住,縱是獅子王也不免氣如牛喘。
段華熹冷眼看著對峙中的兩人,他擱下茶碗:“是為了誰?寧西錦?”
鐵真王經段華熹的提醒才驀然反應過來,瞪著眼大叫:“為了一個女人不要江山?辛雲川,你真沒出息!等我們打下京城,段華熹做了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是和寧西錦一模一樣的女人我都能給你找出一打來!”
他像是十分難以理解辛雲川的做法與選擇,迷惑地皺起眉頭,他轉向段華熹尋求支援:“段華熹,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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