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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取何種手段來實現並不重要。
百里策在心中想著這些的同時,口裡已恩威並施地成全了張朔之。張朔之感恩零泣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獻出了“薄禮”。
張朔之諂媚地笑道:“這柄聖鼉劍可是稀世珍寶,聽下官手下懂行的江湖人說,這和另一柄熒什麼的劍都是奇人所鑄,並稱為當世江湖中的兩大絕世好劍!望乞丞相笑納!”
當聖鼉劍從紫色錦緞中露出時,百里策原本醞釀好的笑臉突然僵住。——寧湛與他徹夜對弈時,除了談國事,就是談年華的事,他豈能不知聖鼉劍與年華的關係?聖鼉劍既然在這裡,那就表示……
百里策猛然站起身來:“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是下官千辛萬苦……”張朔之畢竟老於世故,看出事態不對,急忙改口:“不,是越獄的女囚的。”
百里策緊緊逼問:“那女囚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都說了些什麼話?”
“她叫年華,容貌倒是十分美麗,只是眼神冷厲了些,她說……”張朔之誠惶誠恐地伏地,憶起年華直呼寧湛與百里策名字的那一幕,但終究不敢以原話相傳:“她說想見聖上與丞相……”
百里策以手覆額,仰天長嘆道:“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能逃出大理寺的女囚,除了她,還會有誰?!”
當寧湛從皇覺寺回宮,已經是傍晚的光景。百里策向寧湛稟明緣由,呈上了聖鼉劍。寧湛手撫聖鼉劍,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欣喜,蒼白的面色也因為激動而泛起了紅暈:“她果然來玉京了!可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又怎會和風雨樓牽扯上,變成刺殺國丈的刺客?”
百里策道:“這得找到她之後,才能問明白。今日上午,她放火燒了風雨樓,還重創了斷暢等諸多異邪道好手。恐怕,異邪道的人不會放過她。”
寧湛焦急地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百里策道:“風雨樓著火之時,玉京東南一片混亂。密探在那時跟丟了她,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何處。”
寧湛急道:“立刻發動京畿營計程車兵去找!就算把整個玉京翻過來,朕也要找到她!”
百里策勸道:“萬萬不可,此時玉京中情勢混亂,聖上不可輕舉妄動。”
寧湛煩躁不安:“知道她身陷險境,你讓朕如何坐得下去?”
百里策俯身跪地道:“請聖上以大局為重!也請聖上相信她作為將門弟子的能力!如果她不能面對現在這一點危險,那麼就更難面對將來殺機四伏的疆場了。”
寧湛撫摸著聖鼉劍,雙目中滿是無奈的苦楚。身為一個帝王,他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讓她獨自面對危險,(炫)經(書)歷(網)磨難。“年華,希望你平安無事,希望你能來到我的身邊……”
京郊,星邙山。
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聖星宮中,一雙手正在撫摸著熒煌劍。手的主人是一名俊美的男子,他的銀髮與雪白的劍身相輝映,泛出一片聖潔而瑩潤的光華,深棕色的重瞳中看不出表情。
蘇氏兄妹恭敬而惶恐地立在石階下,絲毫不敢抬頭仰望玉座上威儀如天神的銀髮男子。——聖浮教主是異邪道至高無上的神祇,是所有異邪教徒頂禮膜拜的真主。
身為風雨樓主的蘇氏兄妹,在玉京中也算是地位超然,連手握重權的清王寧守緒與神武大將軍李元修也對兩人十分恭敬,可此刻他們站在聖浮教主面前,卻竟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
雲風白撫摩著熒煌劍,神色複雜。
異邪道二十七大勢力的首領剛剛離去,長達兩個時辰的枯燥集會,讓雲風白感到乏味,但這兩位忠心耿耿的風雨樓首領,卻專程留下來想給他一個小驚喜。
雲風白雖然沒有喜到,但的確有些吃驚:“你們以為,本座的熒煌劍被人……被人盜了去?”
蘇流風,蘇流雨面面相覷,他們跟隨雲風白的時間並不短,自然知道雲風白對他祖父留下的熒煌劍,幾乎已經珍愛到連睡覺都不離身的地步。所以,他們才會盯上佩著熒煌劍進入玉京的年華,並設下計謀,從她身邊奪走熒煌劍。
蘇流雨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難道這熒煌劍不是年華從您身邊偷走的?”
雲風白輕輕彈了一下劍身,熒煌劍發出一聲輕吟:“哼,放眼天下,有誰能從本座身邊奪走熒煌劍?這把劍是本座暫時寄放在她手中。你們既然奪得熒煌劍,想必也讓她吃了苦頭了?”
蘇流雨的臉色有些發白:“恐怕,她現在已經不必再吃苦頭了。今日午時,她就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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