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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五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齊齊向圍牆上掠去,轉眼沒入了圍牆另一端。
反正還會往裡闖,年華也不去追他們。再往裡闖下去,離風雨樓的核心便近了,離蘇氏兄妹也更近了。年華隨手撕開一方衣襟,粗略地包紮住肩上的傷,將門中七年來的苛刻訓練,早已讓她對傷痛習以為常。在天極門時,她就沒有一日不帶傷,這常常讓寧湛心疼不已。
強忍著肩頭與肋骨處的劇痛,年華扔掉槍頭已被磨損的銀槍,拾起一柄看著還算鋒利的朴刀。對受傷的她來說,長槍終歸還是太費膂力了,不如朴刀來得酣暢爽利。
年華緩慢卻堅定地向前走去,準備迎戰更多的黑衣殺手。剛一跨進更深的院落,她不禁咧嘴笑了,這裡除了二十四名殺手外,竟還有一位極眼熟的人。
“斷腸公子今天也要請我喝酒麼?”年華冷冷笑道,望著手握寶劍的斷暢,即便是再遲鈍愚笨的人,也能想通那日客棧裡的詭計,更何況年華並不愚鈍。
斷暢的臉色變了變:敢隻身闖入風雨樓,並且能活著站在他面前的人,即便在江湖上也並不多。看來,兩位樓主這次是惹上煞星了!
斷暢勉強笑了笑:“今日小生手邊無酒,恐怕不能請姑娘了。”
年華又笑了:“既然你不願請我,那就讓我請你吧!不知斷腸公子是要喝敬酒,還是要喝罰酒?”
“何為敬酒,何為罰酒?”斷暢出言詢問的同時,右手已無聲地搭上劍柄。
年華抵住刀柄的手指,由於太過用力而變得煞白:“敬酒呢,就是你乖乖地帶我去見蘇氏兄妹。罰酒呢,就是我讓你吃足苦頭之後,你再帶我去見蘇氏兄妹。”。
“姑娘的口氣可真不小,在讓小生吃苦頭之前,你還是先吃吃他們的苦頭吧!”斷暢冷笑著使了一個眼色,二十四名黑衣殺手蜂擁而上。
朴刀果然比銀槍來得輕巧,正好適合肩膀受傷的年華。轉眼間,她與眾殺手激戰在一處。在與殺手們激烈廝殺之際,年華想起的是封父帶她闖銅人陣的情形:那些潮水般湧來的銅人極其悍勇,他們唯一的弱點在雙腿之上。——那是銅人機括的所在。一旦牽動全身的機括被破壞,銅人就只是一堆無用的廢銅。
無數次闖銅人陣的(炫)經(書)歷(網),讓年華不僅在心態上適應了以少敵多,更熟練了如何在受傷最少的同時,攻破銅人的弱點。這些殺手與悍勇狠厲的銅人相較,只不過多了一分真人的靈活矯捷,雖然雙腿不是他們致命的弱點,但少了雙腿也就沒了殺傷力。
斷暢的笑容逐漸僵在了臉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情形:眾多風雨樓的頂級殺手,就這麼一個一個地倒了下去。這名少女簡直……簡直就是個怪物!斷暢的心中驚駭萬分,手中青鋒蕩起一層劍氣,硬著頭皮向年華衝去。
年華正殺得酣暢淋漓,耳畔突然有風聲響起,她將纖腰輕輕一擰,左腿掃倒一名殺手的同時,右手的朴刀已架住了凌空襲來的長劍。
斷暢眼見長劍被年華架住,左手衣袖中暴起幾點幽光。
那日在客棧中時,年華已經見識過斷暢的袖底乾坤,此時怎會讓他再次得逞?她急忙翻轉手腕,朴刀斜斜向上削去。
斷暢縮頭閃避。
斷暢縮頭閃避朴刀的瞬間,年華也移步錯開了他的左手。一名正欲從背後偷襲年華的殺手,正中斷暢袖底飛出的淬毒飛刀。
斷暢疾步後退的同時,左袖中又有幽光隱現,但年華比他出手更快,朴刀脫手飛射而去,將他的左肩刺了個對穿。
奪過一名黑衣殺手的鐵劍,年華閃電般襲向斷暢。斷暢肩上還插著朴刀,他強忍著劇痛和驚恐,與年華近身相搏起來。
“還是劍用著趁手呢!”年華笑了笑,手中鐵劍雖不及聖鼉,但她卻是越用越順手。
鑌鐵長劍清光流轉,氣勢恢宏地逼向斷暢。望著渾身浴血如同修羅臨世的年華,斷暢心中湧起了莫名的恐懼和戰慄,視劍如生命的他,竟握不住手裡的劍,長劍騰空倒飛而出的瞬間,風雨樓最頂尖的殺手頹然倒地。
斷暢落敗之後,殘存的殺手們皆不敢妄動,全都驚恐萬端地站在原地。
“早知如此,又何必吃罰酒?”年華用劍尖指著斷暢,冷冷道:“帶我去見蘇氏兄妹。”
斷暢盯著森寒的劍尖:“兩位樓主此刻不在玉京中……”
“哼,又想騙我?”年華將長劍微微一挑,刀鋒與劍鋒相擊,斷暢肩頭的朴刀倏然飛出。
“啊!”滾熱的鮮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