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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為女官,只在外殿聽候,娘娘幾次試探,都不成見婉兒小姐下手。老奴以為,婉兒小姐在思量,在掙扎。”
“思量?掙扎?”眼簾掀了掀,不動聲色的看著了一眼掛在金鉤上的鸚鵡,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是。婉兒小姐冰雪聰明,蕙質蘭心,又怎麼會不分是非明理,天后娘娘仁德豁達,心慈手軟。對婉兒小姐不殺之恩,如今又毫無芥蒂收為己用,任誰,能有如此魄力,敢把仇人放在身邊,天后娘娘只是秉公辦事,大公無私。早已動搖了婉兒小姐想要復仇的心。念及親人,思及軍恩,自古忠孝兩難全,婉兒小姐此時遇到的便是。”
“忠孝兩難全?”武則天喃喃自語,趙邦國見他轉身,偷偷抹了一把汗,腳開始發軟,自古君王心思無人能夠琢磨的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言於表。趙邦國正是在心裡思量,斟酌一番才敢說出口,就怕揣錯了聖意,丟了腦袋。
“趙邦國聽令,明日宣上官婉兒殿內伺候。”上官婉兒,但願不要讓朕失望。趙邦國接令,行了禮,正要退出,腳步滯了一下,背影不懂,只是停留了一瞬,便走了出去。他聽見“或許,朕應該相信天意。”
天意?何為天意?何為人願?
又是一年花開日。
草長鶯飛,芳菲綠意。端的是一派春意盎然,翠色滿園。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長衣飄飄,髮髻高束,綸巾翩翩,相比於結伴而行,閒坐與馬車的人就顯得閒適多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朝朱雀大道相鄰的小巷子駛去。遠遠的便聽見喧鬧的聲音,馬車內的人,掀了一條縫,看了一眼街上繁榮的景象,卻只見相攜同遊的才子佳人。
對於看到的景象,很是吃驚,放下車簾卻又笑了笑,沒想到流觴居如此獨具特色,聽聞已久,還沒見著真面目就如此令人神往,難怪會是京城最為熱鬧的茶肆。茶肆,恐怕會是文人騷客詩詞中最為讓人品茗的一味茶點。
先行一步的馬車停了下來,正好停在流觴居門前,車伕最先跳下馬車,搬出踩腳凳,車簾已經被掀起,露出紫冠玉瑁,見尾隨其後馬車下來的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男子微微搖頭,恭敬的躬了躬身,道“大哥先行,客隨主便。”
“賢弟有禮了。”武承嗣笑了笑,寒暄幾句,便先行進入流觴居被喚做賢弟的武三思眯了眯眼,在心裡嗤笑一聲,視線落在門前的牌額上,嘴角勾著一抹笑,抬步便尾隨而入,入目的便是才子佳人,齊聚一堂,談詩作賦,笑意盈盈。
店內清幽淡雅,入目的正中央便開地為池,小橋流水,蓮花盛開。小橋兩面流紗珠簾,菊葉青蔥,竹葉盎然,竹製的流觴曲水,隨著流水發出叮咚脆響,別具韻味。牆上掛著墨畫書寫,意境幽雅,筆墨如形如流水,洋洋灑灑,即使不出至大家之手,卻也相附映景,只有錦上添花之效。
“公子這邊請。”店小二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差點看痴了,除了東家之外,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俊雅的男子,只是…眉目間的陰翳,在眯眼的瞬間毫無保留的落入眼裡,這樣店小二留了一個心眼,在流觴居做了一年多,看得人多了,一眼便可看出皮毛,什麼人得罪不起。
武三思回頭時,店小二早已收斂了驚訝之色,躬著身子諂媚把人往上請,武承嗣站在二樓樓前,笑看著武三思點點頭。
坐下沒多久,店小二依次而進,擺上流觴居上好的茶點,還有一百零一份中的精品,一年前的相約,如今才得到兌現,在擺盤之際,武三思打量著這清幽的雅間,聽說,是武承嗣在一個月前定下的雅間,就等著今日到來的接風宴。武承嗣見武三思饒有興趣的,道“上次大哥與賢弟相約流觴居的宴品,卻因為諸多原因耽誤。這次流觴居重新開業後較之前變化萬千,就連茶點也與之前精緻多了,就是…”
“這份雅緻,仍是那般繁文縟節,絲毫沒有灑脫之意。”武三思笑著抿茶,微微眯了眯眼,接下武承嗣下面的話,武承嗣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絲毫不扭扭捏捏,軍人的豪爽之氣,不言而喻。如今,他是大唐的將軍,驍勇善戰的將軍,這也是為什麼,不論在朝堂與家族裡,身上散發出的殺伐之氣,令人擰眉後怕。
房內傳出的笑聲,驚動了樓下在座的客人,就連小二也不禁微微蹙眉,只是一瞬間,臉上的笑意蔓延,與客人道歉賠禮,轉而甜茶倒水,見沒發生什麼事,眾人都是修養好的公子小姐,也不在意,很快就投入了被笑聲打斷的交談中。
笑聲傳來之時,柳浣正在廚房找吃的,聽著那張狂的笑,擰了擰眉,有些不滿。廚房離前院不算太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