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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沒什麼,你找什麼?”
她苦惱地指著那些箭頭:“輸液室到底有多機密啊,轉了半天我也沒找到。”
何醫生隨手給她一指:“在那邊,你走錯方向啦。”
跟何醫生告別之後,她拿著單據繼續出發,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輸液室的人員密度並不比上班時間地鐵車廂寬鬆多少,各式各樣的藥水袋下面坐著各式各樣的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個人都有一張被病痛折磨的異常愁苦的臉,她向來不喜歡醫院,這裡的空氣都飄散著老去悲苦的氣味,沒有一絲絲溫暖。
手機在衣袋裡嗡嗡震動,掏出來看,是楚澤祺。
簡嘉覺得手機握在掌心像是一塊小小的炭,雖是溫暖卻也灼人,她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好久才開啟簡訊,楚澤祺彷彿未卜先知,居然問她:在醫院?身體不舒服麼?
她想了想,單手按下幾個字:是的,感冒了,在打針。
楚澤祺很快打電話過來,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讓簡嘉心頭一震,她快速地接起來,聲音有點嗡嗡地:“喂。”
“感冒了?最近很多人感冒,要多注意,一個人打針?要不要我去看看?”楚澤祺的聲音低沉,一連串的問句卻顯得有條不紊。
簡嘉聽到那邊有小聲地詢問聲,像是在跟他情勢一些什麼,於是她立即拒絕:“不用不用不用,我馬上就打完了,有人陪著我。”
“哦。”楚澤祺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回去多喝水早睡覺知道嗎?”
簡嘉在這邊狂點頭,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心中卻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麼多年過去,她依然找不到一個放鬆的狀態來面對楚澤祺,明明那麼期待,卻總在最後關頭生出那種莫名的恐懼。
藥水很涼,沒一會兒她的身體便已經冷了半邊。對面是一對中年夫婦,父母一樣的年紀,妻子一邊打針一邊抱怨家裡亂得不成樣子沒有人收拾,丈夫訕笑著聆聽教誨,把妻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用自己的掌心來溫暖。
簡嘉覺得這一幕很溫馨,有人安慰,有人保護,這便是簡單的幸福。
還沒感性兩分鐘,手機又唱了起來,周翌珹在那邊大喊大叫:“喂喂,你到底在哪裡輸液?”
她有氣無力地在電話裡給他指路,沒一會就見他拎著一大堆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極力壓抑著心中小小的雀躍:“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有很久才能打完針。”
周翌珹在她身邊坐下,遞了杯橙汁給她喝,居然還是熱的!接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個小小的熱水袋,小豬的樣子,憨憨的很是可愛,他小心地抬起她扎著針頭的手,輕輕把熱水袋放在她掌心,溫暖一點點地滲進來。彷彿是疲倦,簡嘉一句話也說不出。
喝點熱的之後感覺又好了一點,力氣一點點回到身上,可以用空出來的右手拿手機刷圍脖看小說。一開始身邊的周翌珹還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偶爾她把圍脖上面的笑話念給他聽,兩個人一起低聲地笑,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之後便再無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嘉覺有肩膀上忽然多了點重量,轉過臉去,周翌珹居然在她肩頭睡著了,他呼吸輕淺,眼下的黑眼圈顏色又深了幾分,難道這幾天都沒有睡覺嗎?
簡嘉嘆口氣,怕驚醒他,於是也不敢動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她覺得自己肩膀馬上要麻木的時候,周翌珹終於醒了過來,聲音裡全是疲倦:“對不起,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他坐正身體,沒好氣地抱怨:“這四十八個小時我有二十個小時都在飛機上,基本沒怎麼睡。”
“你真可憐,好容易回來還被我折騰大半夜。”其實簡嘉很想知道這兩天他究竟去了哪裡,但是聯想到那個混亂的晚上發生的一切,又覺得這個問題簡直難以啟齒。
於是周翌珹自覺地彙報行蹤:“我一個很重要的合夥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出了一些事,我必須幫他處理。”
原來是這樣,簡嘉提起的一顆心忽然放下,周翌珹摸摸她的腦袋:“有什麼想吃的?”
她想一想:“麻辣香鍋。”
他推了她腦袋一把:“都把自己整進醫院了還想著吃麻辣香鍋,不知道你現在的聲音跟大嬸一樣麼?”
“我是大嬸你是什麼?大叔麼?”簡嘉有氣無力地吐槽,“我說說而已。”
周翌珹忽然笑了,像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似的:“大嬸你明白就好,大叔我可不想在半夜拖著你來醫院。”
簡嘉忽然反應過來大叔和大嬸這個稱呼背後潛在的某種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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