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一整夜都在半夢半醒中,早上依舊像是在做戰鬥,周先生對她要出門這件事反應極大,纏得簡嘉差點帶它上班。
早飯依舊被報銷掉,來到公司附近的麥當勞買早餐的時候,她覺得聲音沙啞得自己都快要辨認不出來,跟被人毒啞了沒什麼兩樣。
一上午的班上得渾渾噩噩,午飯的時候瑞秋指著她的耳朵尖叫:“啊,你的耳朵好紅!”
照了照鏡子,只見兩個耳垂又紅又腫,摸上去還微微發燙,也許是因為感冒的緣故?
即便是這樣,簡嘉還是撐到了下班,她只覺得渾身疼得要命,每一個關節都像是被人拆開又重新安上,實在沒有力氣一個人去醫院,回家照顧完兩個小傢伙吃完晚飯就又倒在床上。
美麗悄無聲息地跳上她的床,很擔憂地用頭蹭她的臉,周先生也溜了進來,一下一下用溫熱的小舌頭舔她垂在床邊的手,簡嘉用手拍拍它們的頭,這是她唯一能有的回應。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後是被冷醒的,摸出床頭櫃裡的耳溫槍一測,39度。
這已經是高熱了,而且夜已經很深,她努力思索在這個城市裡有沒有肯半夜送她去醫院的人。要不要找步淺來?可是他終究是個獸醫,而且這個時間段,萬一壞了人傢什麼好事怎麼辦?小葵現在應該還在兼職賣啤酒下班的路上,而且她一個女孩子要運送自己恐怕太困難。姨媽?姨媽更不行。。。。。。
在她列出長長的名單裡,沒有楚澤祺。
太多思想活動的下場是耗費了最後一點精力,她直接昏睡過去,不省人事。
簡嘉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中有冰涼的手掌撫在她的額頭,她整個人變得很輕很輕,被人抱在懷裡,有個低沉聲音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不要怕,我在這裡。”
這個夢太過及時也太過真實,那個懷抱溫暖而堅實,她的頭深深埋在那人胸前,布料柔軟,鼻端是陽光和海的味道,讓她放心讓她安定。
接下來手背傳來冰涼的觸感,接著是額頭,渾身糾結的肌肉立刻放鬆下來,這樣美的一個夢,她不願醒來。
人的生物鐘哪怕在重病的時候都會準得可怕,簡嘉在鬧鐘響之前準點醒來,額頭上的冰枕已經恢復常溫,滑落到她的枕邊,可是,可是她並沒有用過冰枕啊!
這個認知讓她立刻清醒過來,身體依舊痠軟,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三魂六魄正在一一歸位,感覺器官也靈敏了起來,她真的被人擁在懷裡,抬起眼看到的是周翌珹的臉,眼下有重重的陰影,睫毛垂下來,安靜得像個孩子。
簡嘉動了動,他立刻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十分自然地問她:“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她的眼裡忽然像是蓄滿了淚,馬上就要噴薄而出,連嘴唇都顫抖起來:“你,你不是走了嗎?”
他並不回答她,手輕輕按在她額頭上,像是埋怨又像是自言自語:“還這麼燙,我才走兩天而已,你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啊?”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周翌珹許久才說:“誰告訴你我走了,不過有點急事而已,你沒看見我發給你的郵件?”
這下簡嘉傻眼了,郵件?從來也沒見過什麼郵件啊,再說了,明明是同在一個屋簷下,怕是留個便條都比郵件效率高吧。
可是他在這個時刻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已經快要感動得她熱淚盈眶了,這個時候,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才好,只能紅著眼睛輕輕搖頭。
周翌珹嘆氣:“我半夜回來差點被你嚇死,整個人燒得滾燙,嚇得我直接把程醫生從床上挖起來,如果溫度再不降下來,我真準備親自飛車送你去醫院。”
“不行。”
簡嘉一邊吸鼻涕一邊說:“無照駕駛是犯法的。”
“哦。”周翌珹揉揉她的頭髮,“看來腦袋沒燒壞。”
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早飯之後,簡嘉還是決定去醫院,硬著頭皮跟公司請了假,門診醫生的診斷簡直讓她鬱悶得要死,扎耳洞感染而高燒的機率那樣低,可是偏偏被簡嘉趕上。
取藥的時候,周翌珹又被一通電話叫走,看起來十萬火急,她只得一個人去輸液。
去門診輸液室的線路十分複雜,當她正在自己檢視指示牌的時候,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轉過臉去居然是那位何大夫,他臉上的表情豐富且複雜,第一句話就問:“咦,你跟老楚一起來的麼?”
楚澤祺?跟她有什麼關係?
看到簡嘉神色奇怪,何醫生馬上變了口氣轉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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