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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過去。”
曉冽看見,仇獵的眼在聽見安潔如此說時,倏忽冷鷙。
她不擔心這兩人當場吵起來,她擔心自己會變炮灰。
站起身,曉冽笑著伸個懶腰。
“仇獵,我也出來大半天了,該回家了。麻煩你送我去碼頭好嗎?”
望著曉冽明淨如水的雙眼,仇獵微笑點頭。他何嘗不曉得她是不希望他與安潔起衝突,才適時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我送你。”仇獵走進臥室,拎起曉冽的揹包,又返身出來,將曉冽擱在茶几上的維尼記事本放進揹包裡。“走罷。”
曉冽乖乖跟上去,出門之前,曉冽猶不忘同安潔道“再見”。
仇獵自然而然牽起曉冽的手,那麼的天經地義。
“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又要一個人找地方埋頭大哭一場?”仇獵憐她惜她。
曉冽偏頭想了想,搖頭。這件事裡,該哭的人,有資格哭的人,並不是她。
唉……仇獵嘆息。這阿呆,究竟是不懂撒嬌,還是懶得撒嬌?
換作旁的女子,只怕老早要使出渾身解數,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他交代清楚不可。
偏偏,他為這不解風情的阿呆,動了心。
驅車送曉冽到碼頭,在曉冽準備下車時,仇獵輕輕釦住她纖細的手腕。
曉冽疑惑地望著他。他笑,將一根綴有碧綠色飾物的皮環系在曉冽腕上,隨後自後座取過一隻扁平盒子放進曉冽的揹包裡。
“回家再看。”仇獵替曉冽推開車門,目送她下車,走進碼頭的檢票口。
他坐在車裡,等渡輪發出離開碼頭的汽笛鳴響,他才原路返回家中。
仇獵並不意外,安潔仍坐在沙發裡,等他回來。
“大嫂,如果你沒什麼事,我想單獨呆一會兒。”仇獵敞開著門,平靜說道。
〃獵,你變了。〃安潔緩緩起身,迎視仇獵深廣的眼。以前,他會笑彎一雙明朗的眼,用低沉的聲音叫她〃小潔〃。
仇獵預設。時間與空間最無堅不催,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永恆不變的風景。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不是嗎?昔日亭亭玉立、熱情開朗的安潔,如今,又何嘗沒有改變?
〃獵,你恨我,是嗎?〃安潔輕咬下唇,潔白的柔胰輕輕搭在仇獵胸膛上。
仇獵眸光一閃,微微撤身,拉開與安潔的距離。
恨嗎?看著安潔嬌嫩如花的容顏,仇獵腦海中閃過曉冽哭得紅通通的兔子眼與堅強的微笑,胸臆間激盪的情緒,緩緩平復。
恨是太強烈的情感,若揹負恨意,他沒辦法行得更遠,去得更高。
且,以他骨血中那狂野性格,他若恨她,亦決不會教她過一天太平日子,定要她日夜煎熬,食不知味,寢不安枕,一刻不得安寧。
不不不,他不恨她。所有黑暗的妒恨,早已隨他的眼淚,蒸發在非洲蒼莽的曠野上,點滴不留。
徐緩而肯定地搖頭,仇獵微笑。
〃看到你和大哥過得幸福,我高興也來不及。〃
現在,換他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不恨麼?安潔水眸一暗,他,竟連恨她也不屑。
〃可是,我恨你。〃安潔把手揹負到身後,悄悄捏緊。這種恨,在見到韓曉冽之後,重又在她身體裡延燒。〃我恨你就象來去自由的風,永遠不肯為我做停留。我只能不斷追逐你瀟灑不羈的身影,暗自擔心你在別處,愛上旁人;又或者,去到太危險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獵,我愛你愛得夜不能寐,可是你除了帶些石頭貝殼回來之外,你帶給了我什麼?!沒有!沒有溫柔呵護,沒有溫馨體貼寵溺,我守著一片虛空,害怕終有一日,你會一去不返,就此拋下我。〃
安潔怨恨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
〃可是大哥對我好,他懂得體貼我,呵護我,懂得照顧我的情緒,所以我答應嫁給他。我不是沒有給你機會,獵,我請求過你。只要你在婚禮前趕回來,只要你愛我,我就會改變主意。然而……”安潔閉一閉眼,他沒有回來。他在世界盡頭發來賀電,祝他們幸福。“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即便恨我,也記得我……〃
聽見安潔哽咽低迴的聲音,仇獵沒有象少時般上前擁抱她、安慰她,或者用火熱熾烈的吻來消弭一切不安紛爭。不僅僅因為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大嫂,更因為,一切都過去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紀念品,之於安潔,不過是毫無感情依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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