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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桑葚放下心來。範永先和桑勇心內異常著急,他們從來不覺得桑君擅長說辯,覺桑君像有十足把握,稍寬了心,然而仍有些擔心。桑君說:“你說說理由。”桑葚說:“前面已說了,想已足夠。”桑君又吸了口煙,說:“你是著眼於‘孝’和‘悌’。”桑葚說是那樣的。桑君問:“沒有補充了嗎?”桑葚搖頭,桑君鬆了一口氣,說:“我有幾個問題要你解答。”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煙。範永先和桑勇不免為桑君的大大咧咧而捏了把汗。其實桑葚仍想上學,卻也懷疑,亦後悔把話說得那麼死,更應該想一想所找的理由是否有漏洞,才回復父親的提問。事實上他已發覺先的理由不堪一擊,因信守‘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不欲改口,只好坐等擊敗。桑君細品了幾口煙,問:“你是認為‘百行孝為先’嗎?”桑葚木木的點頭,範永先與桑勇心內大叫糟糕。桑君又問:“衡量標準是什麼?”桑葚說:“損人利己、無理取鬧、違法亂紀,這三種情況下是不必執著於孝的,無理取鬧卻有待商量。”桑君問:“沒有別的了嗎?”桑葚點頭,又問:“讓去上學是在找茬嗎?”桑葚搖頭就說:“你還是繼續上學罷。”桑葚不解的問:“這叫說服嗎?”桑君反問:“不夠嗎?”桑葚理直氣壯的說:“我不去上學卻不是一種不孝行為。”隨即頓足,“爸爸,這怎麼能讓人心服?”範永先和桑勇一時不明白,也高興無比。隨後說有關桑勇的婚姻問題,決定,不論桑葚上大學與否,都會從銀行的存款裡拿一部分作為桑勇娶老婆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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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5…6 12:27:30 字數:2312
如範二所說,濟乎和鎮人的心情,大都由極度的興奮心態轉而為極端低落的情緒,等都覺桑葚家以平常心看待杳無音訊的結果,失落的心似乎也得到了安撫,仍沒有丟開與桑葚有關的談話。橋頭的阿毛接到市一中的教務處打來讓桑葚去領錄取通知書的電話,忙扔下無人照管的商店往糧站跑。他還未到桑葚家門口,整個小鎮都沸騰了,大都慶幸飛走了的金鳳凰又回來在鎮上築了窩,成群結隊的去桑葚家道賀,相當的人還帶鞭炮去放一回。
範永先尤其高興。她催促桑葚去市裡了,未等及眾人離去,忙忙的拜觀音,跪祖宗。這樣忙了一回,想及應當打電話把桑君和桑勇叫回來,又記起有一些事急需做,又慌慌張張的忙,以致給豬的食物提到山坡上的雞鴨棚前;本該笑容滿面才對,反是低聲抽泣,那麼平時只需十幾分鍾就能做完的事,硬是忙了一小時才有頭緒。她好不容易做完了,急急的出門欲打電話,可一見到鞭炮響後的餘燼,就看著路面發呆。她呆了一陣醒來,早不知把欲打電話的事忘到哪兒去了,腦袋裡卻有一件事情需處理的意象,又竭力思索。她急得在門口來回不停的踱步,連頭都想疼了也想不起來之際,小黑子等人來玩,緊忙讓進堂屋坐。小黑子等人聽說桑葚去市裡了,提桑君與桑勇是否知喜訊,範永先才想起來,都陪著去阿毛家打電話。
桑葚在他三姨家住了一晚,在第二天中午回到家中。桑君也覺桑葚的臉色不好看,問:“拿到了嗎?”桑葚沒吭聲,只遞過錄取通知書去,範永先忙挨近桑君旁邊看,呵呵笑念:“沙婆子大學,這名字好怪。”桑勇笑糾正說:“媽,那是沙河子大學。”範永先本又想笑,桑君皺眉不語,桑勇也一頭霧水,忙問:“有什麼不妥嗎?”桑勇說:“上面寫的是農學院農學專業。”範永先愣住了。桑君問:“你自己怎麼看?”桑葚的大腦還沒清醒,說不知為何會那樣。桑勇說:“有點奇怪。”桑君責問:“不清楚,那這上面是怎麼回事?”桑葚無話可說。他心裡,在填志願那會兒,沒有填這個專業,但是現在又想不起底有沒有圖自願調配了。範永先沒憂疑一會,又高興不已,說:“不管如何,也是考上了大學,如果實在不行,一年後填好點就可以了。”桑勇點頭說是。桑君也沒辦法,說:“惟有這樣了,可錄取通知書也得收好,弄明白了再說上不上。”才將錄取通知書遞給範永先。範永先用衛生紙嚴嚴實實的包裹了數層,鎖進櫃子。
不知是誰將桑葚上農學專業的訊息洩漏了出去,整個小鎮的人啞然了,大都議論紛紛,評斷好壞,也多像範永先那樣為考上大學而高興,然而過了好長時間,鎮上的人仍沒有得到答案,底農學這個怪怪的專業要學些什麼?在畢業後,難道也要扛著鋤頭下地嗎?有見多識廣者從牙齒縫裡剔出一點有關沙河子大學的訊息,幸福了一大群人。原來,上洛鎮有人上過沙河子大學的師範學院,畢業後待遇不錯,難得的是成了一有錢人家的女婿。桑葚的四表叔更是說,沙河子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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