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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盾悄然浮出的同時,我後心一涼。
我嘴一張,噴出一小口鮮血。風凝暗刃果然不愧是一定程度無視防禦的特效技能,血月陰影雖然一則遭受了強制混亂的影響,一則正在急劇轉化為此刻正在纏鎖頭上長劍的虛影,但在風凝暗刃刺中我時,畢竟還是具備一點防禦效果的。何況,我還穿著草精之血煉魂衣,戴著守護之戒,血之怨魂守護和守護之戒的守護功能都不是一般的強,可是,風凝暗刃仍然刺中了我的後心。
特效,就是特效。
不過,西伯侯傷了我,卻也幾乎在我受傷的同時,收到了我的回禮。滿室的幽幽火焰中,兩道彎月陰影悄然出現,一道被西伯侯避過,一道從西伯侯心口附近飛入,自西伯侯後背飛出。西伯侯前方,幽幽火焰中,一團幽影悄然浮出,影奴石佳妮招手收回兩柄彎月影刃,雙手一揚,操縱著兩柄彎月影刃再次攻向正狂吞紅藥的西伯侯。
我沒理會西伯侯。
微微抬頭。頭上,顫動著的長劍那端,一個白衣人頭下腳上,一手握劍,一手淡淡掐個劍訣,正淡淡俯視著我。
“好劍!”
我說道。一縷淡淡血絲,從我嘴角牽下。這不是西伯侯的風凝暗刃造成的,而是頭上長劍透過光盾直接從我肺葉裡震出的血沫。
“確實好劍。”
白衣人淡淡道。白衣人掐劍訣的手微微劃了個弧線,極小極小的弧線。於是,已經纏鎖住了整柄長劍劍身、正纏鎖向長劍劍柄和白衣人握劍的手的虛影,彷彿碰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千里月明。刺客。”
我鄭重報出自己的名號。我嘴角牽下的血線更濃稠了。
“人名,如年。劍名,如年。俠客。”
白衣人淡淡道。一縷淡淡血線,悄然自白衣人唇縫溢位,牽垂而下,滴到光盾上。驟然間,光盾光芒微微一盛。
白衣人如年目光移向光盾,“有意思,居然還能轉化對手的血為攻防值。這技能不錯。可惜了,你太過依賴技能了。”
如年的目光裡,沒有絲毫情緒色彩,嘴裡說的是可惜,目光裡仍是淡淡的,既無惋惜,也無倨傲。
“入眼所見,山非山,人非人,山是山,人是人。”我淡淡一笑,“你此刻的實力固然是並非完全依靠修煉劍客各項引數的精純度,可是你能傷我,確確實實卻是依靠這種精純。度日如年,寂寞是無聊,也不是無聊。”
如年不再理會嘴角牽垂下的血線,目光再度移向我,注目半晌,微微一笑,“不錯,寂寞是無聊,也不是無聊,山非山,山也是山。你此刻的實力固然是並非完全依靠特殊技能,可是你能接下我這一劍,確確實實卻是依靠這個特殊技能。”
“或許,有緣能夠再會。”
說完這句話,我虛抱胸前的雙手微微一合。光盾突然碎裂,碎片直取如年。白衣人如年的長劍,卻彷彿當真被虛影纏鎖死了一般,驟然靜止下來,不再顫動。
一道青光從我左腕飛出,直取正和影奴石佳妮鬥得難分難捨的西伯侯。青光在室內一地的幽幽火焰中投下一道淡淡的、幾不可查的影子。
西伯侯一聲長笑,一道風凝暗刃迎向化為青光的殘桃匕。
下一瞬,如年的長劍不知何時從虛影絲線中抽出,迎向血色光盾所化碎片。剛才的光盾下面,我的身形已經消失。
西伯侯身側,我突然顯出身形。西伯侯斜斜急退。只是,才退出一步,西伯侯喉間突然出現一抹紫色。那是紫竹籤尾部,紫竹籤其餘部分,沒入西伯侯喉間。
我收回殘桃匕和石佳妮,回身。
滿天碎片被如年長劍瞬間挑碎。雖然只是一個瞬間,但西伯侯已經倒下。
如年長劍斜斜指向我。
我斜目看著西伯侯的屍體,輕嘆道,“西伯侯果然是西伯侯,中了我的影奴一記影刃,還能和影奴周旋不敗。在影刃下重傷,還能召喚出風凝暗刃抵禦我的青光攻擊,若非剛才悟得潛蹤匿跡的技能,恐怕還不能如此輕易讓他中招。再加上這滿室的幽暗火焰居然似乎正是剋制我的影奴的,若非我有血之怨魂守護,此刻恐怕撤去血月的我,也沒法在這火焰中立足。”
我微微側目,看著白衣人如年,“東林先生如此人物,西伯侯如此人物,如年如此人物,居然只是某個幕後人物的三顆棋子。”
如年緩緩收起長劍,邊收劍邊淡淡道,“閣下不用激我。東林、西侯以後找你時,仍是那人的手下棋子。我如年以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