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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現在能給我一次見到元光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問清楚:當同一個人把心神分裂為多份來玩這款遊戲時,究竟是所有心神都進入遊戲呢,還是隻有一份進入?
哦,不,我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答案是:只有主位那一份現實心神能夠進入遊戲。
所以,我應該問的是:究竟是所有現實心神都與遊戲心神重合呢,還是隻有進入遊戲那份現實心神會和遊戲心神重合?或者,那個什麼投影生成的法則,究竟是隻是進入遊戲那份現實心神投影生成對應的遊戲心神呢,還是所有的現實心神都會投影生成對應的遊戲心神?
哦,不,我也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雖然還不知道,但是,我當前最急切的卻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當玩家心神分裂為多份,一份進入了遊戲,另外的卻仍停留在現實裡,這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
哦,不,我還是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為,這時候將會發生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正在經歷著。把意識同時分裂為幾份去做不同的事,這樣的經驗,我不缺乏。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當我分裂開來的兩份意識,一份“享受”的時間流速,是另一份的三倍時,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這是種什麼滋味呢?
瞬間,我感覺到自己不是意識分裂為了兩份,而是腦袋被生生剖成了兩半,一半正在被拉長、拉長……另一半則正在被壓扁、壓扁……一種疼痛,不是撕裂,不是分割,卻比撕裂還要狂暴、比分割還要尖銳,直接從靈魂深處,從腦袋深處傳出,持續而綿密。
我能夠感覺到,遊戲裡那份心神,本來應該是處於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態的,居然也因為這種痛楚而驟然睜開了眼睛。也就是說,遊戲裡的我,因為這份源頭究竟該算到遊戲裡還是該算到現實中的糊塗帳,而結束了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醒過來了!
但是,我一時間卻沒心思去理會這個。若不是我在承受痛楚方面的鍛鍊一直都很變態,我敢肯定,現實裡的我,必然已經痛得狂叫著昏過去了。
即便以我忍受痛苦的能耐,我此刻也忍不住有狂叫出聲、有昏闕過去的勢頭。劇烈的疼痛中,意識彷彿一具有血有肉而又嬰兒般嬌嫩的身體正在承受千萬把刀子碎碎細剮一般。
眼前漸漸模糊。我僅存的一絲靈智明白,這是我的意識在陷入模糊之中。
僅存的這絲本能般的靈智,完全憑藉著本能,使我死死守住這絲靈智不被黑暗吞沒。我必須死死守住心中的一線清明。
但是,我也就守住一線清明而已,我也就只來得及在意識最後模糊之前,想到,其實,如果真的有機會問巨蛋,我最應該問的是:當玩家心神分裂為多份,一份進入了遊戲,另外的卻仍停留在現實裡,這時候,時間流速的不同所帶來的危險中,玩家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避免危險?應該怎麼做才能脫出危險?
很慶幸。真的很慶幸,我守住了靈臺的一絲清明。憑藉這絲未曾陷入黑暗的靈智,我吃力地開始啟動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精神力修煉功法。靠天靠地,都是無稽,天地從來無情,能依靠的,只是自己,也只有自己。完全憑藉本能,完全憑藉長久以來的多次生命垂危之中鍛煉出來的強烈的自救意識,我最後的一絲靈智,在意識還未徹底模糊之前,就開始了自救。
很慶幸。真的很慶幸,我守住了靈臺的這絲清明。精神力修煉功法的緩慢啟動,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毫無進展,但是,一絲死寂,開始和靈臺這絲清明融合。
還在很早以前,我的心神,其實就一直是常年分裂為兩份的,真正佔據著主導地位的,是隱秘的死寂心境,我所謂的心神分裂、分心數用,不過是死寂心境之外的另一份心神的分裂而已。只不過,死寂心境更多是作為一種心境而存在——人,畢竟不是真的可以擁有兩份意識的,要真正常年維持這種心神分裂狀態,那麼,其實就等於人擁有兩份意識,這顯然不可能,意識可以短時間分裂,卻絕對無法常年保持分裂狀態。所以,我的方法是終年維持兩種心境,死寂心境為主,意識則大部分時間居留於另一份心境。
此刻,我的最後這絲尚未陷入黑暗的靈智,若是完全和我的死寂心境結合,那麼,我能做的事情,將會更多。
在我努力地維持著靈智最後的清明的時候,遊戲內,蒼老聲音元光和空間守護者MM正在緊張的關注著我此刻的情況——或許,應該說,只是空間守護者MM緊張而已,元光是從來不知道緊張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