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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說只穿著一條三角內褲的雄性牛頭人和渾身雄健的肌肉疙瘩穿著一身連衣裙的雄性牛頭人哪一個看起來更有傷風化,我只能告訴你,牛百萬換上連衣裙之後表現出了令我們震驚的前所未有的戰鬥狂熱,悍不畏死地將自己的身軀暴露在黑爵士殘暴的兇器之下,手中的黑曜石柱無情地轟向看似嬌小的敵人,恨不得立刻就和對手同歸於盡。看著他兇殘的表情,我忽然開始擔心倘若我們真的一不小心戰勝了黑爵士,會不會還要面對著被牛百萬殺人滅口的危險。
不過,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這種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即便是全副武裝的我們也沒能勝過黑爵士的鐵錘,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殘兵敗甲的時候。五分鐘之後,我們的努力到達了崩潰的臨界點。終於,生平第一次英勇無畏地和對手拼命的牛百萬如願以償地拼掉了自己的性命——我現穿著裙子的牛百萬遠比穿著騎士鎧甲的牛百萬更驍勇也更靠得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以後每次和他一起結伴冒險時都讓他穿著裙子——然後防禦力薄弱的降b小調夜曲也死在了錘下。行使變得愈加岌岌可危,眼看著我們即將又一次踏上全軍覆沒的絕路……
“老傢伙,你準備好了沒有?”我低聲嘀咕著,不知道卡爾森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差不多了,我就冒冒險,陪你賭一次命吧!”耳邊傳來卡爾森的聲音。
“你了冒個屁的險,賭來賭去也就只有我一條命!”我忿忿地低聲說道。
“……”巨魔老頭被我嗆得無言以對,只有岔開話題,“好了好了,快點做好準備,哦,對了,記得讓你的朋友們停止進攻,資料太複雜我可能會處理不了!”
“什麼?你這個老混蛋,剛才你可沒跟我提過這件事兒。”我恨聲痛罵道。
“現在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卡爾森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尷尬。
“你自己來看看,現在這個局面我怎麼讓他們停手?”仙女下凡臉著地和丁丁小戈和黑爵士正戰鬥得如火如荼,當一個人徹底被戰鬥的狂熱所感染之後,你很難讓他從激戰中脫離出來。
“啊……”一聲慘叫,丁丁小戈也被一錘夯在腦門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好機會!”我暗叫了一聲,從背後直衝上去,猛地砍了黑爵士一劍,然後轉臉就跑,邊跑邊衝精靈德魯伊叫著,“快點給自己恢復生命,我頂不了多長時間!”
儘管明知道徒勞無用,但仙女下凡臉著地還是習慣性地聽從了我的建議,暫時停止了對黑爵士的魔法攻擊。被一劍刺傷了的黑爵士立刻放棄了眼前的目標,對我緊追不捨。
背後就是呼嘯著的鐵錘風暴,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正前方,是一個看似普通的殘牆缺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推倒推倒,黑爵士的隕落
當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坎普納維亞城門衛兵的時候,經常會對著城外的護城河呆——確切地說,在“那段”生命的絕大部分時光中,我都是在對這護城河呆的——對於每天來往於河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那只是一條普通的、清淺的水流,輕風不住地吹拂著水面,漾起一道道粼粼的薄很。每天正午的時候,陽光總會射在粼粼的水面上,又被盪漾的水波四濺著潑回到空中,泛起滿河金燦燦的顏色。這些細小而溫暖的光線,有時候,就不知射入了哪個行人的眼中,映下一層炫目的光彩。
輕風、陽光、水波、行人……並未早一些,也不曾遲一刻,一切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生了。被晃住目光的行人只會當那是一個偶的意外,眨眨眼便會走過,絕不會為之稍稍駐足停留。
而在那時的我眼中,在一個生命與靈魂被一道宿命禁錮於城牆角落的衛兵的眼中,這一切,其實都和他人看見的大不相同:
每天正午的時候,陽光從東南側七十三度斜角的位置躍入水面,同時那長年不變固定從西南方六十度角吹來的信風,以三秒一次的速度從同樣的角度推開水面的波痕,我所能看見的第一層波紋每隔三秒鐘從第六棵柳樹下出現,一秒鐘後,七十二道半圓形的水紋正好將整條護城河的寬度佔滿,而後以每秒鐘半步的速度向前盪漾。七秒鐘之後,兩道原本毫不相干的小小波浪相互交疊在一起,在護城河西側三分之二的地方共同拱起一道稍大一點兒的浪花,於此同時,正午太陽的一道光線正好射落到這朵浪花的頂端。
於是,隨著浪花地向前傾倒,最奇妙的事情生了:這道反射出來的燦爛的光線不偏不倚。恰好射入到我左眼地瞳膜上,將我的半面視野剎那間染上一層燦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