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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軍事官員,以及參與伐商的庸、蜀等族的朋友們:請舉起戈,列好隊,豎起矛,聽我宣誓。』從以上可以看出,參加伐紂的國名都沒有被具體提及,提及『蜀』的,是在『蜀人』的範圍內。
「所以,『蜀』、『羌』參加伐紂,很明顯不是以國家的名義出現的,又怎麼能叫『傾精銳』呢?當然,現在的歷史學界也有引用《四川通史》
中說『周師伐魚鳧氏之國,克蜀』的。與前者不同,三星堆一戰的主角當然不是魚鳧王與杜宇。
「《逸周書》有新荒命伐蜀的記載,說五天之內,伐蜀的將帥就班師凱旋。不說西周鎬京,東周洛陽,就是從周朝的邊境出發,五天也走不到蜀國的三星堆或今彭縣的湔山,更不說還要打仗,還要班師了。這顯然不是成都平原的『蜀』。
「問題是,杜宇能不到一個月,就來到『三星堆』城下嗎?杜宇從朱提渡長江,沿岷江而上,一路要遇各濮族小國的狙擊,在江原還有『完婚』的大事。
「征服了這些濮族小國,還要教他們務農,取得信任才能聯軍伐魚鳧。一個月不行,五個月也不成,即使是『藝術虛構』,也還有不少漏洞。」
楊俊飛聽的皺了皺眉頭,稍微搖頭道:「關於這些我也調查過。你的意思是,魚鳧氏的『仙去』,與杜宇無關,應該是被土著人趕走的?這點我贊成,最近稍微看了看《蜀王本紀》和《華陽國志》,上邊就有一些線索。
「從岷山而下的蜀族,為了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與當地的土著,主要是濮人,是會不斷地發生戰爭的。其情況就與十六七世紀歐洲人征服美洲差不多。
「他們來了又被趕走,趕走後又來。所以,從蠶叢國破開始以至柏灌、魚鳧。史書上說『此三代,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頗隨王化去』。
「魚鳧氏在湔江立住腳,一定會侵略周圍的土著,也必然遇到土著人的堅決反抗。他們雖然比土著人先進,但是正如《蜀王本紀》所指出的『時蜀民稀少』,他們人數不多,在成都平原上,多數是土著人,於是,他們又一次被趕走
「但是,這次被趕走,不是躲回彭州北端的深山再伺機復出,而是被徹底破國。讓其子民順著岷江河谷往南流浪,必定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我覺得,所謂的『仙去』,不過是『趕走』這個詞語比較書面好聽的說法罷了。」
「不對不對,你還沒了解我話裡的精髓!」我擺了擺手,不屑的接過話樁。
「西元前一0二六年冬,即周文王十二年,太公姜尚,派使節入蜀。
聯絡蜀王魚鳧氏,會同西南巴濮各部伐紂。國內空虛的時候,居然被彝濮等小國滅掉了。
「亡了國的蜀人,沿著岷江南下。溫江、犍為、瀘州以至川東等地,都有他們的足跡。也有北上想回茂汶故地的。所以古灌縣也有蜀人的身影。
「按說,蜀國既加盟伐紂,《牧誓》中,蜀就應該在『我友邦家君、御事』以內,但誓詞中講的都是『蜀人』。那麼,魚鳧王朝的覆滅,當在牧野誓師之前。
「魚鳧王朝在蜀中失國了,參戰的武士,繼續參加伐商的戰鬥,他們在戰爭中立了功,其首領封為伯,因為他們都是戰士。所以,在魚鳧氏的魚字旁,特別加了一個『弓』字。並在渭水之南,清姜河西岸的地方,為他們建立了一個國家——漁國。」
「那和我們現在想要解決的寶藏問題有什麼關係?」楊俊飛有點不耐煩起來。
「別急,聽我說下去。」我喝了一口紅酒,「我以前曾經跟著二伯父在寶雞參觀青銅器博物館。那個館中有大量文物出土於茹家莊、竹園溝、蒙峪溝口和紙坊頭等處。
「其中鼎器的製作和格式,已完全是殷商的中原特色,但其武器如戈、劍、矛等卻明顯地與古蜀文化如彭縣、新繁和廣漢出土的器物相似。
「二伯父認為這是漁國的主要部分,是留在中原的原蜀國人身上。他們沒有從龍門山南下回到川西平原,正說明蜀中的魚鳧王朝,已暫時不存在了。
「而在其他的一些青銅器物中,如鳥、象、魚、龍、貘、豬等,可以看到三星堆青銅器的因素。特別是三隻足的青鳥,與三星堆的一些神禽神獸,異曲同工。
「但多數已有實用價值。周人用車已經很普遍,車上有各種青銅飾物,其中人的手形,與三星堆青銅大立人的『手印』十分相似,說明兩者之間有某種淵源關係。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漁伯的正妻叫井姬,可以看出,周武王為了留下這批蜀中將士,特別把自己族中的女子嫁給他,以表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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