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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不清,依稀瞧到一個苗條身形,往自己撲來。心中陡然想起,那是盜走少林寺“易筋真經”,又使用調虎離山,故意絆住自己的紅衣少女,千里孤行客的師妹!
是她,這個賤婢……
他怒火陡熾,自己好像大喝了一聲,雙掌翻起,“呼”的一聲,往撲來女郎身上劈去,他神智模糊,內力還在。
“砰”!女郎驟不及防,一個嬌軀,還是被他震開了七八尺之遠,往地上倒去。
“轟!”江青嵐雙掌推出,眼前金星亂冒,只覺一陣天旋地動,立時人事不知。
“咦!崔郎,崔郎!這是什麼地方?”
紅綃一覺醒轉,只覺頭腦昏脹,人好像生了一場大病,四肢綿軟,渾身乏力,眼皮重得睜了幾下才睜開來。她雙目轉動,發覺自己和崔文蔚兩人,竟然躺在一間棄置不用的空房之中,黴氣觸鼻,黝黑得有點陰森!
奇怪,昨晚明明記得在棗陽落了客店,怎會到這裡來的?她恍惚得似在夢境。不是嗎?昨晚迷迷糊糊的有如騰雲駕霧,被人折騰了一個晚上,難道這不是在夢中?
她慢慢的舉起春蔥般纖手,用銀牙咬了一下。啊!她感到手指上一陣劇痛,這不是夢!那麼這是怎麼一會事呢?她輕輕地推著躺在身邊的崔郎,低聲嬌呼。
“唔……啊……啊!”崔文蔚翻了個身,含糊的道:“綃妹,你怎不多睡一會,天還沒大亮呢!”
紅綃瞧著情形不對,心中焦急,但又不敢大聲叫喊,把頭湊近崔文蔚耳邊,低聲說道:“崔郎,這裡不對啊,你快醒醒!”她用力推了他幾下。
“啊……”
崔文蔚似醒非醒,突然驚醒,用手揉著眼睛,睜了開來,大聲咦道:“這……”
紅綃慌忙把手掩住他嘴唇,輕聲說道:“別張聲,崔郎,我們是被人家關起來了,哦!崔郎,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我……我武功都沒有了呢!”
崔文蔚心中一沉,試一運氣,果然四肢百骸生像散了似的,一點勁也使不出來。他可不知道這是被人家閉住穴道,不由廢然的道:“不錯!綃妹,我們失去了武功,這可怎麼辦?”
紅綃輕聲道:“我想江公子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崔文蔚點了點頭,忽然道:“要是他也被人家關起來了,又怎麼辦?”
紅綃想了一想,笑著說道:“江公子這大本領,怎會被人家關起來的?他一定會來。”
崔文蔚嘆道:“現在也只有如此想法。”
兩人慢慢的靠牆坐起,只覺身上有點寒冷,肚子也感到甚是飢餓。這樣過了好一會工夫,忽聽門聲一響,射進陽光,一個高大漢子,提著一隻籃子進來,往板上一放,那是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崔文蔚搖晃著站起身來,拱手道:“這位大哥,你們把小生夫婦,關在這裡,究竟為了什麼?”
那大漢瞪了崔文蔚一眼,粗暴的道:“別嚕囌,給你們吃,就吃,別妄想只走!”
說著轉身待走,崔文蔚因自己武功已失,不敢多嘴。紅綃連忙隨著站起,理直氣壯的道:“喂!你這位大哥,我們無緣無故被關在這裡,究竟為了什麼?你總該說說清楚再走!”
那大漢敢情被她嬌脆的聲音,吸引住了,果然停下身子,回過頭來!正好從門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到紅綃臉上,當真豔若桃李,嬌若春花,一下把他看直了眼。臉上有了笑意,嚥著口水,囁嚅的道:“姑娘,你別介意,你們不是和那姓江的小子一路?”
紅綃問道:“你是說江公子,他人呢?”
那大漢道:“咱們師傅和兩位師兄,追下去了,只要把那小子捉來,就沒你們的事。”
紅綃眨著眼睛,又道:“啊!你們師傅是誰?他和江公子有仇?”
大漢聳了聳肩,不屑的道:“嘿!咱們師傅,名頭可大呢,姓江的小子,有幾個腦袋,配和他老人家結仇?”
紅綃迷惘的道:“那又為了什麼?”
大漢沉吟了一下,才道:“前些日子,咱們二師兄三師兄栽在姓江的手裡,三師兄還斷了一條臂膀,師傅一怒之下,就要派咱們大師兄打場。後來一打聽,嘿嘿!姓江的小子,居然就是橫天一劍,師傅這才親自趕來,那知那姓江的小子,敢情聽到風聲,獨自跑了,師傅親自追了下去,一面吩咐大師兄,先把你們一併請來,只等捉到姓江的,你們就可無事。”
紅綃望了崔文蔚一眼,不由大笑道:“你這位大哥,說了半天,還沒說出你們師傅是誰呢?”
大漢道:“你們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