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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左右為難,支支吾吾地不知所云,就在這一瞬他油然生出對方直的同情。
既然說到畫這個問題上,玄墨眼前一亮,上前握住陸子明的大掌,嗲聲撒嬌:“陸哥哥,玄兒想求你一件事。”
陸子明回神,臉上又浮出玄墨最喜歡的膩死人的笑,問道:“公主又有何吩咐呀?在下竭力辦便是。”
“陸哥哥,你知道麼?我姐姐琬華公主明年就要嫁給太子,可我覺得太子太陰險,所以呢——”玄墨森然一笑,森森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晃得陸子明頭皮直髮麻,心嘆這公主還真是說什麼都不避諱,左顧右盼確定無人後,才緊張兮兮地問:“所以你想怎樣?”
玄墨美眸放光,唾沫星子飛濺地開始長篇大論:“所以呢,我想請陸哥哥把逸哥哥、直舅舅他們幾人都畫下來,合成一冊‘美男圖’,然後我把它們帶回草原,供她挑選比較,免得她婚後後悔……”
陸子明當即打斷她:“這能有的挑麼?”陸子明打從孃胎出來,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挫敗過,長這麼大,頭一遭由衷哀嘆賴活著也並不容易,想想玄墨的餿主意,陸子明覺得後頸一陣涼意。
“陸哥哥——”膩死人的聲音連玄墨自己也生出一身讓人發冷的東西。
“乖玄兒,此事事關重大,容哥哥想想成不?”陸子明下手抹了把臉。
玄墨的臉立馬皺成包子,陸子明看得不忍,勉強點頭應允下來。
金秋九月,陸子明過得真是水深火熱,玄墨整日軟硬兼施地催畫,逼得他整天做賊一樣蹲守在公子們常出入的場所,猥瑣地把他們從頭到腳地打量個遍。等陸子明畫好主要的公子後,陸子明覺得自己高潔的心靈受到了重創。
十月,眾公子開始忙碌起來,方直、梅逸、駱修、宋慶卿等公子進了太學;齊劍因其父的關係調進了御林軍;左寒最慘,也不知是他真的命苦,還是駱修發了狠暗中做了手腳,反正他被派去北疆練兵。
玄墨並沒因方直不再監視她而閒著,以學畫為由,想方設法讓陸子明住進了鎮國侯府,然後整日與陸子明跑馬、郊遊、寫生、吃美食,活得好不逍遙快活。每日出行,玄墨必定換上不同的假面,張張美貌,帶給同遊的陸子明一種扎進桃花營的錯覺,多多少少也熨平了他受創傷的心上出現的傷痕。
這天,兩人打馬到京郊一處被喚作“落霞谷”的地方遊玩。兩人並排躺在溪邊的草甸上,陸子明突然側翻起身子,以單肘支在玄墨臉邊,好奇地問:“小玄兒,你倒底長什麼樣呢?”
玄墨並不看他,依舊仰望藍天,嘴裡嚼著一根草,幽幽地說:“陸哥哥,若我說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樣子你會信我麼?”
陸子明想了想,實誠地搖頭否認。
玄墨苦笑著解釋道:“我每日都是貼上假面後才敢照照鏡子,十一年來,天天如此。”
陸子明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卻沒支聲。
玄墨見狀一骨碌爬起身來盤腿坐正,誠懇地敞開心扉:“我大哥偷偷告訴過我,我母妃就是嫌我長得太像父汗才讓我戴假面的。而且從小到大,我的長相人們向來都是絕口不提的,陸哥哥你想,父汗是個粗獷的男人,他長成那樣是很好看,可我是個女孩子,也長成那樣……唉,陸哥哥,我並非存心有意瞞你,你一定不喜歡整日對著一張男人的臉是吧?而我也不想因此失去你這個朋友。”
經玄墨一提醒,陸子明就回想起不久前眼珠子吃過的陽盛陰衰的虧,下意識地就想嘔吐,平靜許久才心口不一地說:“陸某絕非見色忘義之人,陸某看重的就是小玄兒的心靈美、性格好。”說著還拍拍玄墨的黃毛以示肯定。
陸子明這存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太容易使人會錯了含義,一根筋的玄墨就照字面理解為陸子明不在乎自己的長相,聞言馬上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眉開眼笑,隨即把手放到了頰邊,陸子明見狀大驚失色,膽寒之餘一把扯下她的手,攔住了玄墨接下來的舉動,冷汗涔涔地解釋道:“小玄兒,你這樣看上去就很好,假面不要摘,陸哥哥看不看你的真貌都是一樣地喜歡你哈。”“喜歡你”三個字極為艱難乾澀地才脫口而出,像大便乾燥一樣。
玄墨被陸子明這一驚一乍的舉動弄得是半信半疑,只覺手上包著的大掌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玄墨小心翼翼地問:“陸哥哥,你很熱麼?你出了好多汗吶!”陸子明又是一驚,驚噱噱地抽回手打起哈哈:“是啊,都十月份了,怎麼還這麼熱?小玄兒咱們去吃好東西好不好?”疑雲驚霧馬上從玄墨腦子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陣旋風般,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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