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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便一笑而答:“中原人講究的是禮而不是謙卑,講究的儒而不是懦弱。治道的關鍵在於治心,否則即使你有大軍百萬,也難以收復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阿布杜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君公子這時候說的好,不過我聽說中原中除了朝廷之外有另一份天地名叫江湖,江湖的頭領無異於皇帝,若想得天下一樣要靠武力,難道君公子那時候也會說得心者得天下麼?”
君無缺不為他的冷厲語鋒所激動,溫文爾雅的回答:“得心之說任何有王者之風的人都不可丟,而對於那些不受自己馴服的敵人,無論是鷹還是狸,叛逆之舉是沒有一個王朝和一個王者可以允許的。一樣要剿殺,而且不能留下一絲後患,否則就是將自己的王權推上懸崖的致命錯誤。”
“你有如此的自信無非是因為現在的你擁有一切,但倘若有一日你發現這世上還有無法令你剿殺的比你更加強大的敵人呢?”阿布杜冷幽幽的拋過來一句。
君無缺依然漫不經心的微笑:“我這一生還未曾遇到過不能剿殺的敵人,等我遇到了再給你答覆。”
阿布杜凝眉一哼,人如展翅的雄鷹一般從桌後驟然長身而起,腰間的彎刀已在冷哼中出鞘,寒光如雪,剎那間抵在了君無缺的面前,一字一頓道:“我現在就要你回答!”
事出突然,迅疾如電,被嚇呆的絲柔“啊”的一聲驚叫將手中的茶壺摔掉,還要再喊時卻被太子一把捂住嘴,同時喝向二人:“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把刀放下!”
君無缺氣息未亂,眸似深潭,帶著一絲嘲諷似的笑意看著阿布杜:“我雖然不知道對待不能剿殺的敵人會怎樣,但顯然你的答案已經告訴我了。”他看著刀鋒,“我這一生還從未允許任何人用刀尖對著我這麼久,這次是我看在黃公子的面子上多沉會兒氣,奉勸閣下還是把刀收回去吧。這麼美的刀在貴國也一定是名品,我實在不想看它斷成兩截的樣子有多麼悽慘。”
韃靼王子呵呵笑道:“此刀是我父於我十八歲成人禮時贈我的,價值連城,一把刀便可以號令我韃靼二十萬大軍。怎樣?你敢讓它斷掉的話我保證不出三天戰火必定會重燃!”
“君……”太子嚇白了臉,連君無缺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君無缺依然沉著眼波悠然的望著那把刀,喃喃的說了一句:“的確是把好刀,即使不是如此名貴我也不會捨得動它。不過這裡是中土,自然有中土的規矩,還希望貴國陛下能夠見諒。”他說著,揚起手,伸出食指在刀刃上輕輕彈了一下,刀身發出“嗡”地一串顫響,本來還在緊緊握著刀柄的韃阿布杜只覺得手腕一陣發麻,刀柄幾乎脫手,他大驚下本能地退後一步將刀撤回,再一凝眸赫然發現刀尖已經彎曲如鉤。而端坐在那裡的君無缺還是懶洋洋的笑看著他,嘴裡卻突然對絲柔說:“姑娘是不是有意偏心?怎麼竟然給我一個漏底的杯子?”
“漏底?”絲柔很奇怪,“不可能啊。”她辯白著:“杯子是我剛才親手給您的,您剛剛還喝過茶啊。”她跑過來審視杯底,杯底卻是完好無缺的,於是剛笑著嗔責說:“公子真是會開玩笑,這杯子還是好好的啊……”
“是麼?”君無缺溫柔的笑容讓悅人無數的絲柔都情不自禁地意動神馳,剛貼近他,卻被他握住自己的一隻手,並引導著她的手握起桌上的小茶壺。絲柔的全身似乎全部沉浸在君無缺溫暖的男性氣息中,她幾乎想讓他就這麼握著自己的手,一輩子都不從他的身邊走開。而君無缺右手持杯,看著那茶壺中傾倒出的水如一道小小的瀑布,在一瞬間穿透杯底灑在了桌面上,水珠四濺,他在笑容中暗自流轉真氣,銀袍鼓起,在兩人的全身外面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氣牆,竟將所有的水珠都擋在身外。
“杯子的確漏了。”他淡淡的說,“漏了的杯子無法再盛水,就好像破裂的人心裝不進過多的驕傲自滿。”放開了手。而驚呆住的絲柔似被魔法點中一樣痴痴地看著那個已經漏空的茶杯。
君無缺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走過阿布杜的身邊,面對著太子微一躬身:“看來今日我本不該來,我還有些私事要辦,請恕我先走一步了。”
太子在驚愕中點點頭,君無缺回頭看著阿布杜王子又是一笑,揚聲道:“閣下肩負重任,不過火氣太盛,這裡的清茶或許可以為你清心戒燥,一洗前塵煩惱。”他如神般縹緲而去,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屋中的太子在他走後,半晌,忽然乾笑著說:“我早說過你不要見他,他這個人脾氣怪得很,連我都要讓他三分的,你非要和他挑釁,你以為你的身份會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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