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他的氣息微弱,不全像是受傷所致,倒象是早有內傷在身?
“是誰傷了你?”她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能傷他的人。
他努力顯得輕鬆平常:“回來的路上遇到八大掌門,與他們對了一掌。”
八大掌門?他們都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每一人的出手都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八人合力他竟然獨身去擋,即使他功夫再高也依然是血肉之軀,能保命回來已然是奇蹟了,再受她這一劍,還能活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即使你趕不回來,天一海閣未必會輸!”她不忍看他拿自己的性命相搏,只為了換得一個所謂的“尊嚴”。
然而他的回答卻出乎意料讓她心痛得幾乎淚盡:“我只想趕回來見你一面,我許諾過要接你回家的。”
她顫抖著抱住他漸漸滑倒的身體。傷他最重的其實並非八大掌門的合力一掌,而是因為她這絕情一劍啊!這一劍抹煞了他們夫妻這五年所有的情意,即使他不說,但他的眼底中分明閃現的是絕望的淒涼。
“來人啊!快來人啊!”她瘋狂的吶喊著,拼命將自己的內力續進他的身體,撕下自己的裙襬為他包紮傷口,但是血依然無法止住,噴湧著一次又一次將衣服染紅。
血染到她的身上,手上,她全然顧不得,卻在最瘋亂的狂喊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水珠滴濺在她的手背上,然後耳畔是他低沉悠然的嘆息,滿是無奈和傷情:“傾城,早知道愛你愛得如何苦,當初我不應該在娶你之後又妄想得到你的心。也許,上天也在懲罰我的貪婪吧?”
她震動地低頭去看他,發現他已經在傷痛交加中昏了過去。她抱緊他的頭,今生頭一次,她知道什麼是不忍,什麼是難捨,什麼是絕望,什麼是生離死別,什麼是……愛情。
第三部分
傷君即傷己 傷君即傷己(3)
“你是說?阿蘭原來是韃靼國的木可蘭公主?”顧傾城不可思議地看著文七舞。當君無缺的傷情受到了控制之後,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找文七舞詢問京城之行的前後種種。從父親那裡得到的訊息讓她意識到京都——天一海閣——萬花城這三者間有著她尚不知道的秘密關聯,然而她沒想到將這一切串聯在一切的關鍵人物竟然是她未來的嫂子,那個整天嘻嘻哈哈的異族少女“阿蘭”?
“是的,”文七舞說道:“聽說韃靼國本來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但是扭不過他們公主的倔脾氣,恰逢兩國剛剛打完仗,韃靼王子便出面作為使臣,以貢品和和戰書作為向天朝交換他們公主幸福的條件。天朝剛吃了敗仗,正愁顏面不保,韃靼國的要求正中下懷。在皇帝和太子的眼中,一個天一海閣的衰亡算得了什麼?”
顧傾城編貝般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下唇,繼續問道:“那,他,無缺怎麼回答的?”
文七舞苦笑道:“尊主的脾氣您還不清楚麼?能怎麼回答?連臺階都沒給太子留,幾句話就惹得兵戎相見,差點血濺當場。”
“他怎麼這麼莽撞?”顧傾城深深地蹙眉,和太子爭強鬥狠,無異於以卵擊石,他這麼聰明的人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文七舞偷偷看了一眼顧傾城,囁嚅著說:“其實尊主也並非是沒有分寸,只是……我在旁邊聽到,太子在勸尊主的話裡有言語辱及夫人,尊主一怒之下和太子翻臉,反出京城。一路上無數人追殺過來,不僅有朝廷的,還有江湖的,但想來真正在後面操縱這一切的人必定是太子。”
顧傾城的牙齒早已將下唇咬出一排血痕,對於文七舞在話語中提到自己的地方,她一字不漏的聽了,卻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她沉思著,再問道:“依你看,太子後面會怎麼辦?”
文七舞憂鬱的嘆口氣:“太子貌似慈善,其實心如虎狼,尊主這次對他這樣無禮,他決不可能善罷甘休。目前雖然不好說,但是……如果朝廷派兵要接管或者剿滅天一海閣,此時萬花城又來攻打,尊主重傷,內外交困,前景堪憂。”
顧傾城沉吟半晌,有使女從後庭走來稟奏道:“尊主已經醒了,請夫人過去。”
顧傾城對文七舞說道:“這一路辛苦你照顧無缺,你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先休息去吧。目前海閣是非常之期,很多事回頭我還要再找你商量。”
文七舞應道:“七舞隨時恭候。”
顧傾城穿過層層禁苑,走進無為靜室。這裡和她的綰春居同是獨立的私人小院,所不同的是,這裡平時是君無缺住,而綰春居算是顧傾城的私人宅邸。
她以前極少來這裡,因為她從不會主動來見他,每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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