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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留下她。可是天意弄人,三個月後,我卻小產了。
你可以想見我內心是如何自責愧疚,整日憂思重重,傷痛難解。皇上竟也疑心起來,派了李德全暗中調查此事,若不是李德全從中遮掩周旋,我早就囚禁在宗人府了。”難怪當日她曾說欠下李德全的人情未還。
“每到失去她的日子,我都會沐浴焚香,為她祁福,只願她重生在平凡人家,做個快樂簡單的人。聽聞暮雲寺香火靈驗,眼看她及笄之年將至,我特意請了旨意,前去燒香禮佛。就這樣,我遇見了你。
你和我夢中的女孩如此相似,一樣清澄的眼神,一樣美好的容顏。原來菩薩聽見我誠心的乞求,憐惜我一片痴心,竟然將我的女兒重新送還。”
這便是因緣嗎?我眼中流下淚來。
“我要你入宮,只為了你或許可以不離不棄,相伴左右,我看到你,便如同看到我早夭的女兒——事實上,我心裡早就把你視作她了。所以,你與八阿哥投契交好,我是且喜且憂。他若真心待你,我當然覺得欣慰,但你心氣太高,便好似我當年一般,雖淡泊於名利,但絕不肯委屈自己的心。而他,象他皇父一樣,再愛的女人,在他心裡也大不過江山。”原以為她是不問世事的深宮怨婦,看來我錯了,她竟然那樣理智冷靜地分析自己的兒子;所謂外秀而慧中,大概就指這樣的女人吧。
“皇上明知我對你寵愛無比,何必非要召你前去侍奉?其中的道理,你自會慢慢明瞭。只不過,你行事千萬慎重,那兒雖非龍潭虎穴,但他是萬人之君,一語便可斷生死,容不得你有半點差池。”她此話卻是何意?難道我去乾清宮當差另有別情?心中疑惑,她卻言盡於此,我只有唯唯允諾。
正待起身離開,她忽輕聲說道:“你和禩兒…若他有負於你,看在我對你萬般疼愛上,你就原諒他吧。他是皇子,家國天下,那是他終身揹負的無形枷鎖,他心裡何嘗不自苦?從小,為著他在宮裡的前程,我時常對他疏遠冷漠,在他心裡,也是難以釋懷的傷痛,就當是成全我想要彌補虧欠的心情吧。”她的語意裡充滿無奈和落寞。
“楚顏知道了。娘娘對楚顏一番心意卻是無以為報,便在這兒先給娘娘磕頭了。娘娘善自珍重,便是楚顏最大的造化。”說完,我伏身給良妃磕頭。不敢看她的淚眼,我轉身出門。
門口站立著一人,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與良妃的對話,大概都聽去了吧,否則他的臉色為何鐵青一般?
我待低身施禮,他忽然握住我手腕:“到底誰負了心?”我怔怔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妾當如蒲葦,君如磐石否?”我慘然一笑。
“很好,證明給我看罷。”他黑著臉,眼裡有凜冽的寒意。
“李福,快備車。”他輕聲呵斥,我看見李福明顯地哆嗦了一下,立刻向門外跑去。
他拖了我就走,拽得我手臂好痛,我拼命想掰開他的手,他竟不為所動,也不管遠處小喜子和梅香驚駭的神色,前面端著托盤的小丫頭看見這般情形,早嚇傻了,直直跪了下去。誰見過溫潤如玉的八賢王如此模樣?
昔日幽靜的小院,歡愛再度上演。攻城略地,肆意縱橫,好象只為證明我是他的女人;而我淚入愁腸,無心承歡,卻把萬種相思化做一縷柔情。蘭麝細香聞喘息;此時還恨薄情無?當枕邊人呼吸均勻,悄然沉睡,我穿好衣衫,準備離開。我已被召至近前侍君,這時還和他的皇子糾纏不清,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縱情的結果,是一地的狼藉。我伏身收拾他的衣衫。有兩封信從外衣裡掉了出來。我正待放好,可瞅見信封上字跡十分眼熟,不由細看起來。。。。怎麼可能?那是定清師父的筆跡!我常常整(http://87book。com)理師父的書信手札,她娟秀的篆體早就看得慣熟,可她怎麼和八爺有交道?當下哪還顧忌許多,我抽出信紙,看了起來。
“貧尼定清敬啟八貝勒示下:王爺誠意相邀,貧尼不勝惶恐。但寺內雜務繁多,難以脫身,再者修行尚淺,釋經講禪實在不可勉力而為,肯望體察。貧尼弟子楚顏,進宮後一直未通書信,不知現下可好?。。。”原來他邀師父進京講禪,師父婉言謝絕了。但此事他竟然瞞著我,且他一向不好此道,其中定有他意。直覺告訴我另外一封信必定也與我有關。
“。。。方圓五里,皆知曉其人。言其心思靈巧,頗有人緣,自幼長於暮雲寺,深得主持喜愛。唯一可疑之處,暮雲寺往東三里,確有一座洋人的教堂,但卻早已人去樓空。。。”
他竟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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