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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斂的眉,鬆開了些。
他從懷中掏出瓷瓶,正是南疏葦配置的奇藥留魄,一粒喂與簫陌。
“彈指芳華。怕是抑制不住了。如今你味覺已在消退,接著便是視覺,聽覺,然後便是一夜白頭,然後……”他說不下去,終於嘆了口氣。
簫陌早知如此,如今聽到師父說了實話,才道,一切都是定數。
他有心陪她,上天,卻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
離死越近,簫陌悽苦之際,卻更覺得未做善美的事越是多,只盼能多做一些:“師父,還有多少日子?”
“你也不必太過緊張,我原說可保你十年無憂,是為了讓你憐惜自個兒的身子。其實,如今的狀況,若是你盡心調理,十五年還是有的。”微塵穆不看簫陌,只收拾著眼前的金針,輕快道。
“嗯。”簫陌淡淡點頭。
微塵穆只收拾好東西,便轉頭笑道“好好休息,明天還要醫治,萬不可再動內息。”
簫陌眨眼笑“又不是真不想要小命了,哪裡還敢亂動”
微塵穆無奈的笑著搖頭,終是出去了。
門關上的剎那,簫陌卻再是笑不出來了。
十五年無憂?
師父,怕是八年都是多算了的,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四爬來更文。。
鬱悶,竟然不能不虐了,。。。
搞什麼搞,,其實倫家沒有想虐的,這是為什麼啊。。。
好吧好吧,,只有虐你們才會出來。
出來出來;BW們~~~
45
45、往事頻頻難回首 。。。
兩日後。太師府書房暗室。
垂影依舊著薄紗青衣,飄逸而立,望著揹著她,寬厚的肩膀,眼中似有莫名的情緒閃動,最終還是歸於一片沉重。
“顧陵的商船走了?”蕭中石揹著垂影徑自把玩著手中的尹家堡傳家之寶,金鑲玉玉扣,問的不經心。
“是。”垂影斂眉答。
蕭中石回過身來,將手中的玉扣遞與垂影眼前,裝似詢問:“依你看來,尹芷嵐會不會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七公子與她在斷腸崖底相處那麼多時日,未得一絲一毫線索,怕是她也不知道吧。”避開蕭中石的巡視地目光,垂影的心有絲顫抖。
蕭中石,太過狠利。
“哦?”顯然不滿意眼前女子的答覆,蕭中石冷笑“你這是替我著想啊,還是要救尹芷嵐?”
垂影心下一震,雙膝早已跪地,青石板冷硬,她卻覺得心下更冷。
“垂影不敢。”惶恐。
“你自是不敢,若想你娘在我太師府的日子好過些,你最好還是乖乖地聽話。”蕭中石淡笑地越過她走向太師椅上,喝了口茶才悠悠道“懂、麼?”
“是,主人。”威脅。他對她永遠,只有威脅。
因為她娘是被人冤枉揹著他偷人的蕭中石小妾?因為她娘是上官婉的替代品?還是因為她是不該出生的孽種?
垂影依稀記得,娘最是喜歡撫著自己的眼睛,對著鏡子傻笑。
有時候精神好點,才對與她說,蕭中石曾對她是如何情真意切,是如何在每個清晨為她畫眉,是
如何讓撫著她的眼睛,叫她的閨名,切切地喚她:婉兒。
夜是涼的,月涼如水,清輝卻照不到她內心的角落。
她是存了私心,尹芷嵐是她的恨,可更是她的救贖。垂影怎麼捨得,尹芷嵐萬劫不復?
猶記得幼時她最是愛吃桂花糕,太師子嗣單薄,與她相伴的只有大夫人所生的珂姐。
影兒本是庶出,娘總怕她惹了事,又素聞蕭珂嬌戾的很,只是讓她對大小姐恭敬些,最是怕她開
罪了誰,得不到好果子吃。
她聽著孃的話,躲著蕭珂遠遠的,走過大院裡,卻是被誘人的桂花糕味兒引了過去。
本是知道不對,卻忍不過饞蟲作祟,終是伸出小手抓了一塊來吃。
她本想吃一塊的,卻越發的忍不住,越吃越多,竟忘了時辰,直到一聲驕橫的訓斥才咬著一半桂花糕,滿臉面粉瞪著圓圓而驚慌的眼睛回過頭來。
蕭珂卻是身著一件狐狸領小夾襖,紅衣趁著小臉白皙的透明,卻是不爽的拿著個小馬鞭,瞪著眼珠子瞧著她道:“哪裡來的丫頭,偷吃偷到這裡來了!”
她被嚇的驚慌了,剛想開口,卻是被那一塊來不及嚥下的桂花糕噎住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