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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一下又算得了什麼?”石康有意與她多說話,好從她話中尋出破綻,又暗暗留意四周,以防中人圈套。這少女一口吳儂軟語,說得甜柔膩人,又全是與人商量的語氣,石康乃燕趙男兒,向與耿介豪爽的漢子往來,覺得與她說話有趣得緊。
不久到了一間石室,桌椅床被皆有,倒是一個極佳的藏身之地,少女道:“這裡有水和乾糧,足可支撐三天,三天後賽寶大會已散,舍兄就算找到你們,也不會太過為難。這位姐姐的傷,我也會找人為她醫治,只求你們出去,勿報官府,我就感激不盡了。”石康心想:“官軍將至,這也用不著我再去報官。”便道:“姑娘但可放心,叫化兒與官府有仇,見著官唯恐避之不及,怎還會送上門去自投羅網?”那少女聽石康說得風趣,掩口一笑,又道:“好了,我該去啦,恐怕家兄見不著我,便要起疑。”說罷便欲離開,忽然回眸朝少衝一笑,才關門而去。
少衝在她回眸一笑時心裡猛跳了一下,心想:“她平白無故的為何朝我一笑?又笑得如此妖媚?”待她離去後又不禁自責:“她不過朝我一笑,或許只是致禮而已,我便魂不守舍,真是沒有出息!”雖如此想,但仍覺得張姑娘的笑不大正經,總是心神不寧。
這時朱華鳳已在床上睡去,空乘也在閉目打坐。石康道:“少衝兄弟,反正出去也救不了朱姑娘,不如安心在這裡住著。”少衝繞著石屋瞧了一圈,突然明白了什麼,幾步衝到門前,鼓力推拉,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叫道:“石大哥,咱們上當了!”
石康也是一驚,摸那門表面雖屬尋常,卻是精鋼打造,堅硬無比,從外加了鎖,兩人縱然武功高強,卻也難以施為,石屋地處山腹,乃大石鑿空,四壁連一條縫隙也沒有,看來沒有那少女的鑰匙,四人將困死此中,較之那亂石堆更加沒有生還的指望。石康又是自責,又是氣惱,道:“向聞江南女子溫柔秀婉,沒想到今日便栽在這麼個溫柔秀婉的黃毛丫頭手中。”
言才畢,有人哈哈大笑,笑聲在地道中嗡嗡迴響。石康聽出發笑之人正是張再興,叫道:“姓張的,耍弄奸計豈是好漢所為?有種的放我少衝兄弟出去單挑!”張再興止住笑聲,道:“庸夫鬥力,高人鬥智。就算你我單挑,我不用阿修羅劍,你這臭叫化兒的‘隨心所欲掌’也不是我碧螺莊張家的對手。”
少衝突然想起當日在藏劍山莊時聽蒲劍書說過,江南周莊的張懷瑜和雲南的南宮世家都得到了《武林秘笈》,在‘客舟論劍’會上又聽人預言十大風雲人物,當中便有姑蘇張氏,看來這張再興的武功淵源便出自那部《武林秘芨》。他當下道:“你欺別人不知麼?你張家的武功原是從陽明公那裡剽竊來的,怎比得上我堂堂正正的繼承衣缽?”
張再興的家學淵源確也出自《武林秘芨》,自道外人無從知曉,沒想到小乞丐也知道,還被他出言羞辱,甚是著惱,道:“剽竊來的又怎地?你還不是落我牢籠,聽我擺佈?”他話一說罷,只見一聲響,門上開了一道四方小門,現出張再興那得意忘形的臉來。
石康道:“你想如何?”張再興道:“物有所長,人有所用。幾位能投效我張家,幹一場大事業,不但性命可保,還有一場大富貴呢。”石康問道:“什麼大事業?”張再興道:“兩百年前,元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張家稱王圖霸,佔地吳越,可恨為朱元璋奪了江山,時至今日,朱賊的子孫越來越不成體統,任用閹寺,禍國殃民,弄得怨聲載道,民心思變。要是我張再興坐了金鑾殿,必有一番全新的局面。姑念幾位也有些本事,不忍加害,不如與我共襄義舉如何?”
少衝冷笑道:“且不聞:一將功成萬骨枯,民心思變更思治。咱們決非貪圖富貴之人,更不會為了富貴害苦了老百姓,我看張莊主是白費心思了。”他剛說畢,便聽空乘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宅心仁厚,憫念天下蒼生興亡皆苦,施主之仁,天下之福。”少衝向空乘合十道:“大師言重了,弟子受恩師教誨,寧做一個討飯化子,也不做欺負老百姓的官。”
張再興道:“自古通權達變者生,執著意氣者死。人生短短數十寒暑,當順應時務,極時行樂,諸位何必為了聲名義氣自討苦吃,連性命也不要?”少衝道:“你又錯了,大丈夫行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求對得起天地良心,至於聲名性命,豈足計耶?”空乘點頭道:“不錯!名利富貴皆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張再興道:“張某弔民伐罪,順應民心,並非貪圖富貴。”石康道:“似你這般陰險奸詐之人就算做上皇帝也絕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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