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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也被那女子抱著,正要說話,耳旁若有蚊語:“適才賤妾乃是試探公子,公子不為美色所動,真乃當世豪傑。”
少衝斜目看她,見她粉項匏頰,櫻唇貝齒,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雖然年紀過時,丰神體態猶自著人,當下說道:“你這是何意?”鴛鴦叩道:“魏閹耳目眾多,王爺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只好委屈公子到這汙穢的地方來。”少衝道:“為王爺做事,些須委屈算得了什麼?王爺有何口諭?”鴛鴦叩道:“魏太監篡位之心早萌,近來愈漸顯著,王爺怕他驟然發難,難以應付,故請公子地王爺商議大事。”少衝道:“我一進府,必然驚動魏太監,如之奈何?”鴛鴦叩道:“王爺早有安排,待會兒有人來時,你千萬不要出聲。”少衝便不再問,隔了半晌,鴛鴦叩忽道:“公子,他們來還有一會兒,你不想……”後面的話雖未說完,但少衝已聽出她的意思,但見她秋波生媚,俏臉含春,心神為之一蕩,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玉體橫陳,豈有不動心之理?但他心中還有一個聲音說道:“少衝啊少衝,你連這個念頭都剋制不了,還能幹大事麼?”便道:“多謝你的好意,我……我……”心神激盪之下竟是難以出口。鴛鴦叩微感失望,道:“賤妾對公子仰慕已久,接到王爺密令,歡喜得了不得,公子既不願意一賜雨露,可否答應賤妾另外一個請求?”
少衝也微感愧疚,便道:“你說。”鴛鴦叩道:“賤妾能否吻一下公子?”少衝還道是多大的事,便點了點頭,鴛鴦叩輕啟朱唇,舌綻丁香,在少衝頰邊親吻了一下,然後將頭靠在少衝肩上,一雙柔荑不住的撫摸他厚實的胸膛。少衝生怕為她撩起慾念,但止住了她。她閉上馬馬虎虎,靜靜躺著,似已入夢鄉。少衝思緒紛亂,也不知信王安排下什麼妙計。正自胡思,忽聽房外那婢女叫道:“乾孃,兵部周大人的公子來啦。”鴛鴦叩聽了,道:“就回他,說姑奶奶抱病在床,不能會客。”話音剛落,已聽一男子道:“我的娘,你不是好好的麼?”本公子原約了你一個月,如今才二十日,如何便要推辭?“說著話已推門進房,朝床走來。不也不知他是否是信王的人,見他越來越近,大感窘迫,卻又不敢出聲,尚未多想,那男子已揭開幃帳,鑽入床來,少衝見他是公卿酒樓上見過的那朱衣小官,料想他見到床上另有男子,必定大發雷霆,那知他竟視若不見,掩好帳子,叫道:“周興、周旺,你二人守在外面,不許人騷擾,本公子要陪乾孃玩玩。”房外二人應聲是,腳步聲走遠。
那小官才低聲對少衝道:“駱少俠,在下週淮安,是信王的人,久聞少俠英名,幸會!”少衝微微一笑,道:“勞動周公子親至,實在折殺在下了。”周淮安是兵部周瑞圖的公子,早有賢名,想不到在一娼家的床上與他相識,想來也覺匪夷所思。
這時周淮安脫下衣褲,說道:“少俠,你也把外衣外褲脫下來。”少衝一怔,不知他用意何在。周淮安道:“我二人調換一下衣裝,待會兒你扮作在下到巷口上車,周興、周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會送你直達信邸。”少衝這才會意,剛才差些想到別的事上去,不覺臉上一紅,忙解下衣褲,穿上週淮安的硃色潞綢外衫,戴上密絨京帽,倒也合身。周淮安說道:“少俠速行,來日再謀良晤。”與少衝拱手而別。
少衝踏步出門,周興、周旺迎上來道:“公子這邊走!”領著他出了大院,上了巷口一輛官車。在京城的大街上一路奔行。大雪正得正緊,道上鋪上厚厚一層,爛銀相似,車輪碾過,吱吱有聲。不一刻停到信邸門外,周興叫道:“公子,信王府到了。”少衝下得車來,裝著怕寒,用手帕遮住面孔。門前早有人相候,領著少衝過垂花門,轉游廊,進了一間廂房,房中饌食擺了一桌,桌上已先坐了一人,卻不是信王,而是那吊死鬼模樣的病漢,見少衝進房,便起身打拱道:“駱少俠來得正好,酒菜尚是熱的,請坐請坐。”少衝拱手還禮,道:“公冶先生是王府的大總管,前輩當居上位。”
那人複姓公冶,名萇,是信王最為信賴之人。公冶萇笑道:“遠來為客,還是少俠居上位。”少衝讓不過,只好坐了上位,公冶萇敬陪末位,說道:“王爺知道你是魏太監熟識之人,故而費了這許多周折,吃過飯,我便帶你去見王爺。”
少衝耗了這半日,已是餓了,但知信王在候,便胡亂吃些,飯罷隨公冶萇到一間暗室。室內黑洞洞的,四面密不透風,開了一道小門進去,便聽信王的聲音道:“少俠請坐!你的事小王都知道了。玉璽現於我朝,必有中興之主應運而生,魏太監不說是國家的祥瑞,竟當作自己的禎祥,將玉璽矯旨收入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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