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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劍書道:“你不勸自家大王自律,反怪咱們多事,好笑啊好笑。”魯恩一時說不過他,怒道:“有什麼好笑的?”揚斧便要動手。姜公釣叫道:“三弟,休得無禮!”走到洞外,向諸掌門道:“我家大王行事自有他的分寸,請諸位不要胡亂猜疑。”梁太清道:“若不是看在貴幫相救的份上,貧道才沒這麼好聲氣。”魯恩聽了愈怒,道:“呸!樂子若不是奉大王之命,才懶得管你們的死活,讓驢球入的讓魏忠賢死光了才好。”姜公釣把他拉進洞去,道:“三弟才說兩句。”梁太清心想:“他話也不無道理,剷平幫是綠林幫派,本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這番出手相救,多半因自少衝昏迷中不停叫著‘救人’。”便不再言語。
朱華鳳在洞裡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於忍不住衝到洞外,道:“剷平大王以德報怨,可你們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枉稱好漢。”回頭向少衝道:“小弟答應兄臺救你的朋友,這就走吧。”
少衝心想:“我這一走,眾兄弟不會盡心保護諸位掌門。”便道:“眼下尚處險地,救人之事先到安全之地再說。”朱華鳳道:“兄臺心腸倒好。既然如此,我先走了。”提步輕縱,向山下奔去。
少衝欲追上前去,心中卻有個聲音道:“追不得!追不得!”隱隱覺得公主對自己非同尋常,自己已有了黛妹,怎可再有他想?又想女孩子心思難料,當另有隱情,兩人門戶懸殊,公主又怎麼可能歡喜上自己這個窮叫化兒、綠林匪幫的大王?
忽聽梁太清道:“你們誰去把這女娃娃追回來?”魯恩道:“怪哉怪哉,你剛才趕她走,現下又急著追回來,驢球入的,腦瓜畢竟不同。”梁太清怪他說話粗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苦於武功全失,不敢發作,忍住怒說道:“這女娃娃必定下山報信,魏忠賢大軍開到,咱們還有生路麼?”
少衝一想有理,朱華鳳畢竟是朝廷的人,急忙幾個輕縱,向她去的方向追去。但天地間茫茫一片,哪裡還有朱華鳳的身影?連她的腳印也被落下的雪掩蓋了。只好回到山洞前。梁太清見未追到,又生怨言。姜公釣終於忍無可忍,道:“你再羅唣,咱們剷平幫一拍兩散,就此作別。”
梁太清倒也怕剷平幫扔下不管,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真機子道:“少俠當年在掌門人大會上解釋誤會,力退白袍老怪,如今又救我等於閹賊之手,與咱五宗十三派恩同再造,至於加入魔教,與魔教妖女有染,貧道以為此乃謠諑,其中當別有隱情。”少衝見道長為自己說話,感激的向他點點頭。丁向南道:“少俠救命之恩丁某銘記於心,來日必報。眼下咱們武功盡失,難以與東廠錦衣衛周旋,但說咱們非得依仗你剷平幫,那可說錯了。”
姜公釣哈哈一笑,道:“就憑丁大俠這句話,我家大王豈會袖手不管?”少衝點頭道:“不錯。魏忠賢擅權亂政,怕五宗十三派與他作對,故先下手。我剷平幫也為朝廷所不容,說起來咱們身處同一條船,理應和衷共濟才是。”石康道:“兄弟說的極好,叫化兒我也是魏忠賢的仇人。”
少衝道:“趁敵人大舉未到,當設法為諸位恢復內功。”真機子道:“這‘無花無果粉’並無解藥,中毒六個時辰後藥性自去,內功自可恢復。”少衝道:“敵人即刻將至,怎可再等?”石康道:“我有朱睛雪蟾,適才為兄弟驅過寒毒,這會兒又呱呱亂叫,必是嗅到了毒味,不妨一試。”真機子聽說有此靈物,喜道:“如此甚好!”
石康道:“這裡有個難處,諸位的毒散入五臟六腑,須一位內功高深的人從腋下開氣孔匯出,在下有傷在身,姜長老適才大費元氣,亦恐難以為繼。”少衝道:“我內功恢復了七八成,就由我來吧。”姜公釣忙道:“不可!大王身子尚未復元,還是由屬下代勞吧。”少衝道:“不礙事。”當下讓五位掌門到洞內盤膝坐好,向石康問明驅毒之法,為五大掌門一一療治。
直忙了大半個時辰,累得少衝大汗淋漓,眾掌門內功均有所恢復,只待日後加以調養,便可回覆往日的功力。
按:東林黨
明神宗因寵幸鄭貴妃,欲立其子常洵為儲,但廢長立幼,恐廷臣阻撓,一直猶豫未決。直到皇長子朱常洛年已弱冠,還未立儲。由此生出許多事端,“爭國本”、“妖書案”、“梃擊案”、黨爭皆與此有關。時任文選司郎中的顧憲成主張立皇長子為儲,觸怒神宗而被去職歸裡。如主事高攀龍、學士鄒元標、侍郎趙南星、御史孫丕揚等也紛紛辭職,不待批竟自掛冠而去。顧憲成雖處江湖,心猶在廟堂,曾寫下一幅有名的對聯以明心跡:“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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