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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的?”
少衝聽了心中難受,一不留神手背被削去一塊皮肉。
卻聽朱華鳳格格大笑起來,聲如銀鈴。梁太清道:“賤婢,你笑什麼?”朱華鳳道:“我笑你們枉稱英雄好漢,如此怕事,白蓮教如風中殘燭,雨中敗葉,竟也能唬住你們。”梁太清道:“誰怕了?跟你走便是!”
田爾耕道:“公主且莫多管閒事,速即離開,否則別怪田某無禮。”朱華鳳道:“你何時有禮了?奸臣禍國無寧日,反正本公主也不想活了,你連本公主也殺了吧。”田爾耕道:“公主既然有心尋死,那田某就成全你。”話音未落,一掌早向朱華鳳拍到。
這一掌來得既奇且快,朱華鳳眼看著拍到,竟是無法可避。便在將要拍及的一剎那,忽然一個人影閃到,“波”的一聲,兩掌對在一處。田爾耕吃了一驚,再看來人,竟是那個少衝。原來少衝見公主有難,念她幾番相助的情意,況且還要從她口中問出玲兒的下落,便一個“鶴雲縱”閃身而前接了田爾耕那掌。田爾耕的本意並非要傷害公主,而是讓少衝分心,所出掌力只有三分老,最多把公主拍昏,沒想到少衝身法如此之快,竟搶在前頭接了這掌,當下發動粘勁吸少衝的真氣,哪知少衝的掌力如怒潮洶湧而來,把他震得倒退數步,體內真氣亂竄,手臂腫大發紫,有心撤掌卻無能為力,只覺手臂越來越麻痺,自知再這麼下去,整個手臂也可能廢掉,嚇得五官易位,連叫少衝放手。
少衝微吐掌力,把田爾耕一推到地,說道:“害人害己,真是活該!”忽聽魏忠賢道:“好掌法!咱與也你對一掌!”話音剛落,陰風捲至。少衝見魏忠賢大掌拍到,又正值體力罡氣正旺,不及多想,撤步定身,手起一掌,運足十成功力向魏忠賢的肉掌拍去。
哪知魏忠賢使詐,就在雙掌便要觸及之時陡然變掌為指,指尖隨即戳中少衝掌心,所用手法與當日掌門人大會上阿岐那指戳鐵鏡方丈的手法如出一轍。少衝頓覺一股極細極猛的陰勁透過自己掌心的罡氣,迅速竄上手臂,直達全身經脈,而掌上的勁力如泥牛入海,去得無影無蹤。本來少衝有雄渾無儔的快活真氣護體,猶如鐵甲在身,但那股又彷彿尖利的芒針,竟然刺破少衝的鐵甲。
這時群雄都已衝出寺門,少衝自知非魏忠賢敵手,虛晃一招,跳出圈處,同石康兩人並肩打到寺外。朱華鳳見著少衝道:“我知道西山有處藏身的地方。”少衝經風雪寒氣一侵,頓時全身寒戰,冷不可支,剛欲開口,一下子摔在地上。朱華鳳叫道:“你怎麼了……”伸手來扶,“哎呀”一聲道:“好冷!”少衝道:“快走……帶他們走……”漸漸人事不省。
昏迷中覺得被人抱起,一顛一簸,如在雲頭飛行。耳中隱隱聽到喊殺聲時起時落,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陰氣漸衰,陽氣漸盛,膻中、丹田有絲絲暖流,耳邊卻靜悄悄的。睜目一看,見置身在一個石洞中,洞外雪光照耀下,前面站了好幾人。那幾人見少衝睜眼,喜叫道:“好了,好了,大王沒事了。”身背後替少衝療傷那人長吁了口氣,道:“大王元氣尚未恢復,快躺下休息。”
少衝聽出是姜公釣的聲音,道:“是姜長老麼?這是哪兒?”姜公釣起身向少衝行禮,道:“正是屬下。大王儘可放心,這裡是西山的一處山洞,東廠番子一時半會兒還找不來。”少衝這才想起發生了何事,道:“你們怎麼來了?真機道長他們人呢?”
朱華鳳這時進洞來,嗓子沙啞的道:“兄臺沒事麼?”語中幾分關切,幾分驚喜。一下子見到少衝睜眼看著自己,又見剷平幫的人笑著瞧幾自己,甚感侷促,想上前問切,卻又難為情。
少衝見她微現啼痕,春衫滋溼,眼睛紅紅的,眶中猶噙淚水,微感奇怪,道:“朱……朱兄弟,你哭什麼?”他怕引起姜長老等人誤會,便沒揭破朱華鳳的公主身份。只見朱華鳳一嘟嘴,道:“小弟正是為你而著急呢,你還明知故問。”姜公釣道:“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捨身相救,才把大王從千軍萬馬中救出來。姜某這廂替大王謝過。”說罷躬身向朱華鳳作揖,剷平幫同來的幾個嘍羅也跟著行禮。
朱華鳳神情忸怩的道:“我與你家大王一見傾心,結為知交好友,何況他還救過我的命,義所當為,免禮免禮。”
忽聽洞外吵鬧聲起,梁太清的聲音道:“這妮子是朝廷中人,留在此處,於我等大大不利。”魯恩的聲音道:“朝廷中人又怎的?人家歡喜我家大王,必是你心生豔羨了。”此語一出,眾皆大笑,朱華鳳更是臉上飛紅。梁太清道:“貧道是好言提醒,你道是放屁,嘿嘿,莫非等到你太行山覆滅,才信貧道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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