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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少林寺自知此事太過傷天害理,離奇下令不得外傳。畢竟紙包不住火,外面也有了傳言,只是此事太過離奇,眾人只當荒誕不經的故事來聽。事過多年,更加沒多少人知曉真相了。就連小僧也懷疑是否真有其事。”蘇紀昌用手帕拭了拭額頭的汗水,試圖鎮定心神。正在此時,門一下子被人撞開,進門的是施鏢師。只見他面色慘白,如見了鬼一般,連話也說不出來。蘇紀昌正要問話,施鏢師猛然倒地,後背殷紅一片,眼前又立著一人,雙手兀自抓著一塊血淋淋的皮肉,一瞧面容,正是適才死去的曹牧武。施鏢師一倒地,他便向蘇紀昌立撲過來。蘇紀昌嚇得腿軟筋酥,雙腿如定住了一般。眼看著曹牧武即將撲到,跛李一杖戳中曹牧武肋下,曹牧武直挺挺的向後而倒,背一著地卻又彈了起來。跛李又一杖敲在他頭上,立即顱血飛濺,這才委屍於地,僵臥不動。早在這之前,外面已傳來驚叫呼救之聲,靜 之中尤顯��恕N葜腥�碩繼�妹�傾と弧�
這時又闖進一人,叫道:“大哥!”這次是高士奇。蘇紀昌迎上前,一邊說道:“高兄弟,鏢局出什麼事了?……”猛聽跛李叫道:“小心!”高士奇身子一跳,撲了過來。立被跛李一杖重擊墜地,頭顱砸了個稀爛。蘇紀昌驚得張大了口望著跛李。跛李上前用鬼頭杖掀了一下高士奇屍身,道:“副鏢頭已被咬過。”蘇紀昌見高士奇頸下一排齒痕,不懼反悲,伏屍大慟。忽又有兩人搶進屋來,其中一人便是尹鏢師。跛李叫道:“還不快走?”揮杖向兩人攻去。武名揚嚇得不知所措,聽見師父呼喝,急將蘇小樓負於背上,拉蘇紀昌胳膊道:“蘇鏢頭,快走啊,他們都是鬼……”慌張之際,顯得語無倫次。
蘇紀昌卻已哭昏了過去,任他如何拉,也是不醒。武名揚只得揹著蘇小樓,跟著跛李向鏢局外退出。這時的鏢局彷彿一個人間地獄,鏢師、趟子手、掌櫃、夥計,平日好好的,一個個狼奔豕突,競相追逐吸血。武名揚慌亂中與跛李失散,不辨東南西北的亂走,連出鏢局的門也找不著了。忽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兩人一起摔倒,竟撲在了一具死屍上,嚇得他屁滾尿流。卻在這時,身後落下兩人,一人挾一個,飛身越牆而去。走了將近三里地,方才停步。只聽三下掌響,近處黑暗之中有人問道:“人救回來沒有?”挾著蘇小樓的那人道:“救回來了。”不久腳步聲近,又來了四五人,有的道:“真是可怕之極,若非親見,還不相信世上真有屍變之事。”另一人道:“我看是魔教妖人施的妖法,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早走為妙。”又一人道:“人都到齊了?”眾人都道:“齊了。”一聲呼哨,眾人都投一個方向快步而奔。後面火光燒天,正是中原鏢局的方向。
眾人奔了許久,進了一座大宅院。武名揚被單獨放在一間房裡,他見救自己的不似壞人,又倦得極了,不覺沉沉睡去。次日醒來,有個丫鬟送來洗面水、早點,他便問這是什麼地方。丫鬟道:“這裡是福王府,是我家王爺救了你們。”武名揚吵著要見蘇小樓,丫鬟卻說不知蘇姑娘在何處,門外又有兩人把守,不讓他出去。他只得耐著性子暫且住下,一日三餐皆有人送到房中。到第五日上,忽有人來傳他去見福王。一路上見到處懸燈扎彩,許多人進出忙碌,似有喜事。到了福王的屋中,見到一個貴公子,當即磕頭拜見。福王道:“你叫武名揚,武師彥將軍的孫子,是不是?”武名揚道:“是!草民還沒謝王爺的救命之恩。”福王點點頭道:“忠烈之後,淪落至此,令人惋惜。武名揚,你想不想做官?”武名揚忙道:“想啊。太公在世時常教導名揚忠君報國,為朝廷效力,恨無用武之地耳。”福王道:“並非你想做官就能做得了。有的人苦讀聖賢書,老考書生書生考到老,仍得不到功名。有的人斗大的字不識,卻能加官進爵,封妻廕子,你知道為什麼麼?”武名揚道:“請王爺賜教!”福王一笑,道:“你要做官,須得從鄉、會試再到殿試一步步考上去,但即使考中狀元,也未必有官可做。本王若肯抬舉你,只須一句話,你即刻就能躋身朝班。”武名揚大喜過望,受寵若驚,說道:“王爺,這是真的麼?”福王道:“你須答應本王一件事。本王對蘇姑娘心儀已久,要納她為妃,無奈襄王有夢,神女無情,本王知你與蘇姑娘有誓約在先,只要你讓她死心,便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武名揚聞言,心涼了半截,呆坐在地。福王道:“此事說難不難,還不就是一句話。日後有了功名,倚紅偎翠,左擁右抱,美女還不多的是?”武名揚道:“婚姻之事,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須得蘇鏢頭做主。”福王道:“原來你還不知道,五天前那個夜裡,一場大火將中原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