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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發出了一聲重重嘆息。
張旺財恭敬站在後面,明顯感覺趙烈有些神情恍惚,於是低聲道:“大哥為何整夜唉聲嘆氣,今日到水雲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宋青河到底在搞什麼鬼,不知旺財可否能為大哥分憂?”
趙烈滿臉尷尬,苦笑道:“今夜實在有些鬱悶,水雲間發生的事情恐怕世間不會再有人知道了,我寧願這是一場夢,可就是在夢中也不會看到如此荒誕場面!哎,旺財,附近有沒有熱鬧的地方,你陪我去喝個痛快,今夜我決定不醉不歸,反正也睡不著了。”
張旺財嘆息道:“附近方圓百里沒有什麼酒樓,不過我知道附近有個豪華賭場,暗中已經被黑虎幫控制,賭場每年都要向黑虎幫交納大量銀子,通宵營業,非常熱鬧,不如我陪大哥去那裡放鬆一下,我會安排數百名長刀鐵騎在周圍警戒。”
黑暗的長巷裡靜寂無人,只有一盞燈,殘舊的白色燈籠幾乎已變成了死灰色,斜掛在長巷盡頭的窄門上,可是轉入簡陋的大門後,穿過重重走廊,馬上就進入到了一個豪華大廳,裡面充滿了溫暖和歡樂,酒香中混合著上等脂粉的香氣,銀錢和骰子敲擊,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賭徒耳中,這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每個人都在賭,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在賭注上。
趙烈悄然走進喧囂賭場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佩帶長刀,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可是裡面的賭徒還是不由自主要抬起頭,有些人不經意間就能發出耀眼光芒,想讓別人忽視都很難,趙烈無疑都是這種人,才走進賭場就引起轟動。
賭場大廳金碧輝煌,堂皇富麗,連燭臺都是純銀的,在這種地方輸了乾兒八百兩銀於,沒有人會覺得冤枉,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賭桌,四面的牆壁粉刷得像雪—樣,上面掛滿了名家的書畫,賭客大部分都是威風八面的江湖豪客,可是他們在趙烈面前卻不敢放肆,都是面帶恭維笑容,畢竟面對著名動天下的武林戰神,而且這裡還是黑虎幫的地盤。
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頂上掛著一盞奇形的大燈,燈光卻被純白的紙板圍住,很難照到別的地方,就因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燈光更顯得強烈,燈光全都照在一張鋪著綠氈的圓桌上,綠氈四周以金線拴住,桌子四周,是凡張寬大而舒服的椅子,然後是一圈發亮的銅欄杆,圈著發亮的銅環,桌子上整整齊齊放著副玲瓏小巧的象牙牌九和一對雕刻精緻的象牙骰子。
一個微帶短髭的中年人,身材已微微發胖,顯見是生活優裕,隨便地穿著件輕衫,身上也沒有什麼惹眼的裝飾,迅速走來對趙烈恭敬道:“小人乃是賭場主人秦明,趙幫主大駕光臨,真是篷壁生輝,以後賭場還仰仗黑虎幫多多關照。”
趙烈身穿剪裁合身,手工精緻的藍色長袍,坐在桌子中央,環視四周,發現房間陳設競簡單雅緻,絲毫沒有做作的庸俗氣息,桌子上也沒什麼金盃玉盞,幾件精美瓷器甚至已是遠古之物,他微笑對秦明道:“秦老闆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見外。這裡環境雅而不俗,顯然秦老闆也是世外高人。”
山西綠林的魁首老黑,關外馬賊的大當家劉老二,江南聽風齋主,黑雲寨寨主,長身玉立的追風劍客,神采飛揚的天涯刀客,豐滿迷人的相思夫人……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客興高采烈地圍坐在桌子旁邊,他們既然無法在武功上壓倒趙烈,如果能在賭桌上大勝武林戰神,日後在江湖中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秦明戴著潔白的軟帽,穿著潔白的衣衫和軟靴,手上還戴著雙潔白的手套,潔白得瞧不見一絲灰塵,親自為眾江湖豪傑擲骰子,牙牌在綠絨上推過,骰子在盤中滾動,大量的金銀,錢票,迅速的,不動感情地被吃進賠出。
趙烈很少來到賭場,也並不擅長賭技,可是依然憑藉敏銳感覺連贏了五把,賭注也在成倍數往上累積,已達到上萬兩。不料風雲突變,他一次不但把贏來的銀子全部輸掉,而且還陪上了旺財遞過來的幾張銀票,可是他似乎更開心了,喜歡這種輕鬆爽快的感覺,微笑著飲盡杯中美酒。
賭場上自然有贏有輸,可是無論輸贏,趙烈都淡然處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水雲間中鬱悶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不知不覺中,他的桌子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每次下注,無論輸贏,他都會把讓旺財把大量銀子痛快分給旁邊觀戰的賭徒,這也贏得眾多賭徒紛紛叫好。
江南聽風齋主不安地在椅上蠕動著,一雙起了紅絲的眼睛,羨慕而妒忌地瞪著趙烈,他己輸出整整一萬兩白銀,終於起身離開了,其他人雖然也是輸家,神情仍鎮定,但他們的雙手卻已微微有些出汗,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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