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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厲害了,感覺到了窒息的滋味,腳步有些踉蹌,幾乎無法挺直身軀,誰人不想和心愛的女人遊歷青山綠水?無需執著於文人墨客的風流雅事,無需執著於懷金悼玉的兒女情長,無需執著於轉眼成煙的富貴繁華,更無需執著於往事已逝的追憶緬懷,能在一起就是一種幸福,能平平淡淡地攜手度過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韓夜冰的聲音如同冷風吹來,清脆而冰冷,“世界幻真千變,花開轉瞬即謝,流星稍縱即逝,很多美好的東西只能綻放瞬間,讓人不得不感嘆生命的短暫,也許正因為如此,人們才更該珍惜這轉瞬的美好,雖然無限滄桑,無限淒涼,無數生命接受著這無情的安排,匆匆來過,又匆匆離去,也許經不起情感的牽絆,有過依戀,有過無奈,可是該走的註定要離開,錯過了便是永遠!”她忽然轉身回房了,腳步堅定而輕盈,性格堅強而固執,可還是忍不住流淚了,這時有顆流星劃過天際,發出了短暫絢爛的光芒,映出了她臉上從腮邊悄然滾落的清淚。
趙烈冷冷地挺直了腰板,堅定地站著,如同經歷了千年風霜的堅硬山峰,雙拳握緊,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他擊倒!韓夜冰早已回房休息了,空中似乎還縈繞著淡淡清香,她的心是水晶做的,什麼都可以看透,輕易就看透了他的心,他想起了雪域高原點點滴滴的溫情,雖然心堅似鐵,可熱淚還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滾落,面對生命中最喜愛的女人,他竟然無法伸手拉住,為了心中的夢想,他註定要付出太多太多,可是他必須堅定地朝前走下去,無論承受多大的痛苦!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趙烈還是沒有來,蕭碧痕緊緊地擁抱著錦被,獨自蜷曲在床上,似是恨不得將那錦被揉碎,也恨不得將她自己揉碎,“我是在尋覓那絢爛而短暫的美麗嗎?究竟是涅磐成佛羽化飛仙,還是墜入十丈軟紅去承受無邊之苦?”
明知一切皆為虛幻,便還是沉醉其中,明知近在咫尺,卻很快就相隔遙遙,明知流水已逝,卻又盼其倒流,明知花落香殞,卻又想花落花會開,蕭碧痕雖然無悔,可是難免平添幾許哀怨,“既然相遇,為何分散?既要永別,何起這緣?”
趙烈終於還是來了,跨進房門的時候,分明看到了蕭碧痕雙眸中發自內心的狂喜,那是無法掩飾的開心,可她越是愉悅興奮,他越是感到心痛,腳步沉重如山,幾乎抬不了腿,他緩緩走到床邊,伸出細長手指劃過了她光滑如玉的臉龐,指尖劃過了她的肌膚,留下的是指痕,還是天邊的流星?是溫柔,還是飛蛾撲火時的瞬間美麗?
蕭碧痕揮手過處,劃破一線蒼茫,低頭沉思,夜色如瀉滿窗,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眸,如同黑夜般純淨的黑,窗外冷風無情吹落了枝頭最後一朵殘花,忽然輕輕道:“不知花兒可否有心,花兒被風吹落的時候,會感到心疼嗎?”
趙烈微笑道:“古人云:雙雙蝶翅塗鉛粉,砸花心,香拂散天,花心夢醒!花若無心,那蝴蝶吸吮什麼?花若無心,如何心動?”話還未說完,他就知道今夜註定無法入睡了,屋外冷風呼嘯,可是心已經被眼前無邊無際的春情融化。
蕭碧痕凝視指間流淌的時光,再回首,已不知今生是何世?緩緩握緊玉手,卻挽不住這如水的纏綿,唯有心痛烈烈,來不及展盡如花的笑靨,來不及數清簾外的飛燕,輕揮衣袖,染醉了曾經的流水,洗淡了歲月的痕跡,卻洗不淡幽婉的柔情。
她的頭髮迎風拂舞,一股獨有的髮香沁人心脾,有一種使人溶解的感覺,令人無限心醉的雙眸,有若源源不絕的清流含蘊深深情意,海潮般拍岸而來,她緩緩閉上眼睛,以蚊蚋般的聲音道:“今夜我全是你的。”然後又不勝嬌羞地垂下了螓首。
趙烈目光深沉,似乎想要逃避,可終究不忍離開,深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張開你的眼來。”她柔順地張開秀目,他全神地細視秀氣迫人的俏臉,想要銘記眼前的絕世容顏,輕輕捉著她巧俏的下巴,托起她像火燃燒的臉龐,兩人目光一觸,再分不開來。
蕭碧痕任由他飽餐秀色,隆起的胸部撐起了外袍,微露出裡面的月白色緊身內袍,良久,他才低頭下去,痛吻柔軟櫻唇,她玉手緊抱著他的腰,他絲毫感覺不到男女間的慾望,有的只是種昇華了的愛,一種超越了情慾的精神接觸,雖然她的肉體是那麼地實在飽滿。
蕭碧痕心底深處泛起了無法形容的奇特感覺,纖手忍不住深深插進了他腦後的頭髮內,不讓他離開,讓熱吻繼續進行著,肉體水蛇般扭動,腰身不由得輕輕地弓起,就連她骨髓也滋滋地散出令人心軟的微酸,敏感得連雪膚上纖微汗毛都輕豎了起來,身子逐漸繃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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