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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能逃脫這種罪責,是嗎?三十年了,是我害了三個人一生的一生幸福……有一個人受苦就足夠了……”
“你就是為這個才隱居的?”
“是的。我知道她心裡沒有我,不可能有我,我知道她的心上人是你時,就知道該走的人是我。把那個鈴鐺給她,只是想當她累了,想回來時,可以找到我。誰知道,三十年,她都沒動一下……”他停住了,他的心脆裂,碎成千千萬萬塊。三十年,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在樹後的上官棠差點落下淚來。
藥農回過頭,空緣一直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
藥農:“我去見她最後一面。”
“這也是你我的最後一面嗎?”
“是。”他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迴音。
空緣對天嘆口氣,“他很固執,是嗎?曉軒。”
上官棠走過來,“你從來沒有提過他。”
“他是我剛出道時遇上的,正如他所說,我們視對方為知己,他把那個知己鈴送給了我。但是後來,因為一個女人,我們斷絕了這種關係。我把那個鈴鐺還給了他。”
“因為你也真的愛那個女人,你覺得自己愧對這個知己?”上官棠問。
第53章
“他娶了她,後來就隱居了,我們都沒有透過任何音信。”空緣無奈嘆口氣,二十八年的往事他不曾提起過,今日又重提,百般滋味。
“我一直以為慧心……其實她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知道你們是兄弟,知道你在後退,她還是跟了你三十年,三十年,一個女人的青春就葬送了。難怪她說不想看見那兩個鈴鐺,不想來生再被困在裡面。”
“家裡都好嗎?”空緣叉開話題。
“師父,你該問問她的傷勢。”
“我不想知道。”
“三十年了,你就真的不想走近她,看看她嗎?她畢竟是你離俗出家的原因吧。”
“別亂說話。”空緣打斷他,三十年沒有提起過的感情,他很怕。
“師父,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要再等三十年嗎?藥農前輩都說了,你們有平等的機會,他並不怪你,也沒有理由怪你,現在只要你告訴慧心一句話。”
“我對她沒有感情。”
“真的沒有?”
“沒有。”
“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敢看她一眼?”
藥農坐在床前,凝視了慧心好大一會兒,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痕:“你還是沒有等到他,他就在外面,他會來看你的。”
慧心躺在床上,很安靜,已經涼了身體,就在剛剛大家都不在的一小會兒,她自斷經脈了。
藥農起身,走出門外。
在門口守候的素素追上前:“前輩,……”
“孩子,該放手時就要放手,解脫別人,也解脫自己。”
“晚輩知道了,你到哪裡去?”
“這世上已經沒有讓我留下的牽掛,到哪裡都是一樣。”
一代神醫,飄然而去。
素素忙回屋,才發現師父已經離開人世了。
眾人一陣痛哭。
空緣聽到悲天愴地哭聲,扶著旁邊的大樹支撐了一會兒,便昏倒在地。
慧心下葬之日,唐門弟子淚天淚海。慕容若,慕容芸也從汴京趕來了。
上官棠、封旭東、慄林、三貝、慕容若、慕容芸站在一旁。
上官棠傷感道:“她還是沒能等到師父。”
慄林:“她該多遺憾,到死都不知道她愛的那個人也是愛她的。藥農會追隨她去嗎?”
“他不想讓師父知道他會去死,不想讓師父更自責。”
“他也許一直希望道長和慧心和好也好,畢竟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愛情又好自私。”
“無形中把三個人逼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都是有情有義的好人。”
“道長他今天為什麼不來?”
上官棠搖頭:“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人死了他還不肯承認。”
橙貝:“人已經死了,再說什麼也聽不到了,何如生前對她好一點。前輩們真是想不開。三哥,封子心為什麼不來?他與慧心也是有感情的。”
封子心:“我忘記告訴師父了。回去就寫信。”
慄林:“三哥整天想小姐想的魂不守舍